歪歪脑袋看着他,唇角有些苍白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司云邪没有说话,狭长的眸子只是望着她。
宣云脂撇撇嘴,半垂下了眼眸,带血的手从胸口的里衣里掏出那张保存的完好的纸张。
她一手攥着那张纸,
“你叫怀瑾?”
问的有气无力,听来总是带上了些恼意。
,我男人的小名还是从别的女人的嘴里听来的,老娘都不知道!
她垂眸,将那张纸展开,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
“怪不得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白,怀瑾这名字比阿白好听多了。”
司云邪听着她这番话,眉头轻皱起
“过来”
他的话再次落下。
宣云脂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黑色小瓶子,眼含怒意瞪着他
“才不要”
说完,又把那个被攥成了一个球的纸张,皱巴巴的展开,看着那上面尾部苍劲有力的三个字,她眨着眸子看向他
“你知我是细作,所以才故意签下这名字,好让我放松警惕露出尾巴,是这个意思?”
那双璀璨如初的眸子,视线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司云邪半噙着唇角,一步一步往她跟前走去,
“狐狸尾巴?你这尾巴早就被捏在了手心里,还用这般糊弄你?”
宣云脂怔愣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这,这倒也是啊。
宣云脂平时虽然不说是大智近妖算无遗策,那脑袋转的也很快的。
这种稍稍一动脑子就能分析出来的事,还用得着司云邪说出来。
这一切的种种,不过是这心不平,感情扰乱了理智。
“怀瑾!她是细作,不要过去!!”
白芊芊双眼泪眼婆娑,往司云邪的方向扑过去。
唐一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做出这事来,以至于一时不查,真的叫她扑出了司云邪的脚踝,紧紧抱住。
“怀瑾,怀瑾,我,我是你母妃自小定下长大后会成为你的女人啊。所,所以一定要相信我,那个宣云脂不怀好意,一定要小心她!!”
她说的凄厉,泪如雨下,好不可怜。
宣云脂眼眸垂下收敛了眼中的璀璨。
单手将那黑色瓶子的塞子扒开,突然抬头,将一整瓶药喝了下去。
司云邪看着她的动作,眼眸猛然一缩,薄唇带出的慵懒笑意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宣云脂!你敢!”
他好像是知道这个女人打算要做什么,那怒吼的声音里沾染了些叫人难以发现的慌乱。
一脚踹开白芊芊,奋力向着宣云脂跑去。
宣云脂眼眸眨眨,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出,脸色迅速苍白下去
“我是细作,论说应该受剐刑,如今我选择自尽,这,算不算两不相欠了?”
说着的时候,合上了视线向后一仰,掉落了断崖山下。
只是手腕处传来一通,她感受着肺腑被腐蚀的痛,抬了抬眼皮。
司云邪修长的手攥住她的手腕,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狭长的眸子里墨色瞬间被侵染,死死的攥着她,青筋瞪起。
“王爷!”
“王爷!!!”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