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让余白安心看病一般,林雪见盯着余白,死活盯着让她待在原地不能动。
余白有些心急,问:“林雪见你想干嘛?你究竟在搞什么?”
林雪见忍不住笑了,说:“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留给良玉去做。而你,待在这里好好养好身体,不好么?”
“可你我更清楚,吴良玉要面对的是吴道时。面对自己的亲侄子,和自己的干儿子,你觉得吴佩孚会怎么选?”坐在床的余白依旧惴惴不安。
林雪见一改往日的严肃,轻声说:“我说,余白,你是不是突然傻了。你既然知道,那是一个干儿子和一个亲侄子之间的战斗,那何必非要参合。要知道,我都不敢进入其,你去,不怕吗?”
林雪见的顾虑,不无道理,余白并不是不能理解。
吴道时再怎么说,那都是吴佩孚的亲侄子。吴良玉,那只是个干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这两个人争斗起来,吴佩孚究竟会站哪边,这永远是个谜。
在余白看来,吴佩孚肯定会选择各打二十五大板,轻轻处理这两人的过错,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这两人继续维持表面的和谐。
这虽然不是最公平的方法,却是所有人都会采用的手段。
如果这件事情牵扯了其他人,吴佩孚肯定会把所有的火力集在那人身。只怕到时候,后果会相当不如人意。
如果吴佩孚知道事情全是因为余白而起,那么他很自然会把余白当场靶子,绝不犹豫地处理掉。
到时候,余白算不死,也会被送到很远的地方,终身不能再见吴良玉。
这种手段,吴佩孚肯定做得出来。
因此,吴良玉是不可能让余白前去,给吴道时那边任何的口实。
想通这些,余白倒也暂时放下心来,耐心接受着军医的检查。林雪见看任务完成,便放下心来,不在有任何动作。
余白这边总算是安分下来,可吴良玉那边却是风波乍起。
军营,大帐,吴良玉等多人站立在原地,而吴佩孚则面色铁青地坐在独属于他的那元帅的宝座之。
“义父,这件事情我本不愿将其拿出讲,浪费您的时间,但有些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吴良玉缓缓开头。
见自己的义子当众跪下,吴佩孚心生一阵不妙,他只得起身,说:“良玉若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起来说。你我是父子,不必如此客套。”
吴良玉低头,依旧不肯起来,说:“义父,这事情,兹事体大,如果不是您同意,孩儿绝对不敢说。”
吴佩孚心知吴良玉不会信口雌黄,他虽有些吃不准,却还是依旧抬手,说:“有何事情,你说便是。你是这军将军,更是我的义子,何事是你也不敢说的呢?我今儿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事情,让你如此犹豫。”
吴良玉见吴佩孚终于钩,便也不再矜持,将之前肚子里面计划好的一切和盘托出。无论是吴道时还是秦飞燕,连那张佩兰,他都没有放过,一一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