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竹没想到阎玄俟会带她来到这个地方,她那晚被花轿抬到的地方。
见夏晚竹愣愣的望着四周,解释道:“这里是本座的寝殿。”
“哦”夏晚竹点头,下一刻她就被阎玄俟抱起,向床上走去。
高大的身体被一身繁复华丽的长袍笼罩,那透出的冰凉丝丝沁入骨髓般,让夏晚竹的掌心一片冰凉。
他的胸口处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那是不是说明,他的心不会跳,便没有人的感情?
当落入那雕花的床榻间时,夏晚竹轻轻的环住了阎玄俟。
阎玄俟那如古池般前面不起波澜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诧异,只听夏晚竹轻声道:“轻点好吗?”
他占了她的身,可是却没有心,夏晚竹不祈求他能施舍给自己一分怜悯,只是希望他能在这件事情上,能够稍稍照顾一下她的感受,这样,便是对夏晚竹最大的恩赐了。
“我会尽力不会伤到你。”阎玄俟的声音从夏晚竹头顶落下。
可是那一刻,夏晚竹还是疼了,那种撕裂的痛,正如初夜那般,头顶的冷汗随着眼角的泪滴滑落,夏晚竹相信阎玄俟可能是如他自己想的那般放轻了许多,可夏晚竹却依然不能完全接纳他。
这正如他们的身份一般,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俯瞰这世间的沧海桑田,斗转星移,而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小到她在他转身的瞬间都摸不到他的衣角。
他们之间是天与地的差距。
这种痛,让她牢牢记住自己与阎玄俟的差距。
就在夏晚竹痛得要落入黑暗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阎玄俟在耳边的低叹。
“还有三天。”
三天什么,她已经来不及去想,身体的痛与疲惫,让她忍不住想要被黑暗吞噬。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宿舍的床上,舍友们和她一样都是刚刚睡醒的状态。
夏晚竹望向外面风和日丽的天气,脑海中是那雕花床榻,红帐锦烛中的抵死缠绵。
不知什么时候,阎玄俟把她送了回来。
似乎对她,阎玄俟从来没有过多余的心思,仿佛在他心中,她从来只是一个纾解的工具,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用。
虽说她是他的妻子,可夏晚竹从未这样想过,他是神祗,她是凡人,神向来胸怀众生,她一介凡人,怎么能祈求神祗的情爱。
深吸了一口气,夏晚竹调整自己的情绪就要下床。
可是刚刚动了一下,便有一股热流涌出,夏晚竹知道那是什么,小脸羞红了一片。
这几次,他都会留很多东西在她体内,还要她好好保护着。
夏晚竹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保护的。
她攥着胸口的鬼面玉佩,心却没由来的沉了沉。
今天没有古代文学课,可是夏晚竹却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见到了沈老师。
仅仅是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沈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变得这么憔悴,好像恍然间老了十多岁一样?
夏晚竹想上前问问,可是想起了昨晚阎玄俟的警告,便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