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没办法在你不在的世界里独自沉迷,何况还是在两个孩子都不记得你的情况下沉迷。
呐。
公孙先生。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想的,我在想,如果零说的是真的,会不会我在所谓“游戏”外生存的现实世界也会遇见你,你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那个一直陪在我身边,给过我很多帮助的安忆昨。
我一直想这件事情的真假,一想就是很多年,我不在意以前发生过什么,也不在乎为此我还要付出多少,我只希望,结局一定要美满到不行。
请原谅我的痴心妄想,公孙先生。
我是如此贪心的人,你一定也知道,但你还愿意这样的等着我守候着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呐,公孙先生。
就算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我祈求你,你一定要一定要是真的,我想要你给我很多很多的爱呢。
她沉沉睡去,将最真挚的想法掩盖。
第二天起来,她还是冷心冷肺,不为外物所动的郁婕。
毕竟软弱这种情况,是人都会有的,郁婕只是学会了掩藏。
公元前116年,刘彻人进中年。
同年,窦太主去世。
刘彻滞留在他温香软玉的美人怀里,不往郁婕这儿来,郁婕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虽说刘彻不让她找陈皇后,可她郁家想做的事,谁还能阻拦了不成。
吴羽,她在口中将这个名字念过一遍,眼神中带了些许喜意,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这个人她见过好几次了。
从前只是时机不到,如今,窦太主倒下,窦氏集团稍微有用的人如今已经支撑不起来,吴羽死去的时间想来是快到了。
再不去,以后在任务世界里未必能碰见。
于是她出现在长门宫简直是理直气壮的事。
吴羽不可否认的是个很大气的人,这点儿是她看见吴羽本人时得出的答案,比起当年见过一面的侵占性,吴羽如今有一种别样的通透。郁婕道:“吴羽,你好。”
她愣了愣,看起来有些崩溃的样子,她道:“别说话,我一定是没睡醒,我是真不想认识你们啊。”
郁婕很想笑,察言观色几乎是她的本能,她看得出来,吴羽对她没有一点儿戒心,偏偏吴羽身上的气息又不是纯然没经历过害处的人有的,相反,她的气息是一种看透世事的豁达。
啧,这么单纯有趣的娃。
郁婕微微的笑了,十分痞气,她近乎恶劣的掀走了吴羽,大摇大摆的坐在吴羽坐的位置,丝毫不顾及风范,她想要看看,吴羽会做出什么举动,她道:“我也不想啊,但是被那位时常挂在嘴边的你注定了会被别人所关注,我劝你最好打消让别人不认识你的想法。”
郁婕只是虚构了这么个人——那位,那位是谁呢?她没有明说,正因为没有明说,所以容得吴羽将任何一个她怀有戒心的人带入其中。
吴羽一拍大腿怒骂一声道:“我这特么都造了什么孽啊。”
看来她已经将那个人代入进去了,有趣有趣,也不知道她代入的是谁。
郁婕摸了摸发髻,大笑道:“谁知道呢,不过被关注也许不错,那位快要完成所有任务了,那个位置被空出来后,可是有很多人盯着呢。”
她厚着脸皮胡乱扯着胡话,她不过是在试探罢了,毕竟她与吴羽不熟,加之每个玩家经历的任务世界面向众都不同,她就是想知道吴羽到底知道多少。
“评判标准呢。”
郁婕摆摆手,心里有了判断,恐怕,吴羽这人经历得世界与他们截然不同,像她这样显而易见的胡话都当真了,这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还是被她家男人别有用心的当成了禁脔在叫醒。
如果零说的话是真的。
是的,困扰她已久的问题,以及她的很多猜测,都建立在一个最大的前提上,即零说的话是真的。
即所谓游戏并不存在,他们是真实的穿越在一个个世界里的。
然而零说的话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即没有人能证明它是真的,同样的也没有人能证明它是假的,正因为如此,郁婕才会多次揣测,试图证明。
当然,不得不说,就这件事来看,郁婕在某种程度上猜出了真相。
郁婕垂着眉目,口中答道:“再说吧,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事,准确的来说,我们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对于推翻由系统定下的规则有兴趣吗,你?”
她在试探吴羽知不知道这件事,零可是想给那些不负责任的男人致命一击啊。
吴羽有些怏怏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看来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像她一样,零过后又有栗姬找上门。
唔。
她沉吟着,看来无论如何,栗姬也是上门了的,她还记得当时家人子传来的消息,那时她觉得栗姬快要死了,便停了他人查探的心思。
“为什么。”她如是问道,心里又想了些许琐事。
吴羽微微抬眼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虽然我家系统君时常嘴贱又讨厌,可我就爱它这样,它要真把我奉为座上宾,我还真不习惯,至于你们,你们不爽与我有什么关系。”
郁婕认真的打量着她的神色,发现她并未说谎话,只是觉得,吴羽的系统多半就是问题所在,想来是与常人不同的。
她装出有些纳闷的样子,道:“她走之前告诉我你是一个善良到近乎愚昧的人。”
吴羽悠悠的笑了起来,她道:“我么,你总该知道人的性格太多变了。”
郁婕暗笑,她当然知道吴羽绝不是那样的人,当年惊鸿一面,吴羽冰冷而又强大的模样,她仍未忘却,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要知道更多更详细的有关吴羽的东西。
以有心算无心,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不是吗?
她装作困倦的样子,眨眨眼道:“一般人来说都会有一个主要性格,而你的性格实在是太多变就完全捉摸不到,我想你不是太会隐藏自己,就是有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