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两步,因受到冲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右腿鲜血淋漓,从大腿根部就断了,不规则的裂痕,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撕扯过程中硬生生被人给拽掉的。
他已经被吓呆了,也不动,就那么傻傻的坐在地上。
茧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有机器人卫兵化成等洞大小,从洞口钻入,只是,非但没有将郁婕拖出来,而且被吞没。
唯一传回智脑的图片是蜘蛛手,至于面容,只有一张张大的嘴。
智脑通过演算,得出郁婕的身份,整座城戒严,那座旅店周围百里被肃空,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机器人卫兵,手拿各种激光武器严阵以待。
郁婕已经察觉到了这些机器人存在,她在吞噬后,得出机器人照样可以为她补充能量的结论。
吃货吃货,天下无物不可以吃。
包括铁。
她从茧里滚出来,钻入机器人内部进行吞噬,十分钟左右也就留个空壳,她从内部滚出来,吞噬下一个机器人。
大约两个小时后,智脑就发现了问题,因为它的命令发出后,有部分机器人没有做出回应,它通过演算,自然能推算出来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原因。
郁婕现在已经汲取足够的能量完成这次进化,茧被她补上了,从里面又加了层茧,进入了沉睡中。
进化是异常漫长的,她在进化过程中没有一点儿意识,只有茧的保护,对于进化中的虫母来说,是异常危险的,因为她没有一点儿防卫能力。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进化应该在巢穴中完成,由虫族手下进行护卫。
但是,此事事出突然,郁婕还处于尝试控制自己的路途中,就已经开始进化。
总之,这就是个巧合,被她吃了的人就是时运不济。
而她自己也算是倒霉,在最脆弱的时候被军队包围。
包裹着她的茧开始蔓延上铁青色的细丝,茧变得异常坚毅,这得益于她之前吞噬的机器人。
这个星球的智脑为了让机器人士兵不会因为使用激光武器而融化,特地告知制造机器人的厂家,使用了特殊的合金,这种合金不仅坚强无比,而且不受到激光影响。
机缘巧合之下,竟让郁婕不受这些军队的影响。
这可不就应了老子的那句“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郁婕在茧里度过了漫长的三个月。
三个月前,那个星球上的智脑尝试了种种能尝试的方法,并没有有效的结果,
智脑经过分析,只能寄希望于恒星的温度。
再不济,弄不死它,也把它扔到星际,就算再次孵化出,它要回来,也有一段时间。
比起当即给自己星球带来的恶劣后果,不如祸水东引。
于是,茧就出现在这儿了。
三个月后,她漂流在恒星附近,炙热的温度将茧的外部已经烤焦,脆得很不错,一定很有韧性嚼劲。
她从茧里面出来,茧的残壳到处飘。
“啪叽。”
一座从恒星附近开过的飞行器被残茧砸中了,茧直接将飞行器经过智脑认证的屏幕给砸了个洞,这只是普通的民用飞行器,有一个储备系统,但是短时间内没法修复。
座位上的人都开启了自己的异能,维持呼吸。
宇宙那么大,星际里有些种族是可以在宇宙中漫游,他们不需要呼吸,自有别的办法。
所以,并未引起骚乱。
而郁婕已经趁此机会钻上了这架飞行器,有着众多生灵的飞行器对她来说无疑是美味。
她躲在厕所里,看见没人,便化成人形,走了出去。
盲女这种形态并未有人询问她。
还是那句话,宇宙那么大,还不兴人家有盲女这个种族。
她站在门口拍了拍脑袋,她忘了吃个人伪造身份,飞行器上都坐满了人,没有空位子,让她想慢慢来都不成,难道非让她直接吞了不成?
也不是不行,就是接下来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她估摸得在星际漂流很长时间。
她有些为难,再次往厕所走,打算抓个落单的。
“你怎么在这儿。”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声音来源,心中略喜,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可以吃人了。
那人见她不回答,又道:“上次一别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你可能已经听不出我的声音。”
郁婕没有说话。
他又道:“我叫郁恕己,随母姓。”
郁婕迟钝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她自家孩子。
对不住,附身的原主太冷漠,连带的,她也冷漠如狗子,连自己娃都想不起来了。
她道:“是你啊,我叫郁婕,很高兴能见面。”
“你。”恕己没有说话。
郁婕盘算着该怎么把他往偏僻角落带,好吃了他,因为实在是好处多多。
她可以安然到下一颗星球,也可以以恕己的身份跟在公孙辛的身边,验证自己的猜想,因此吃了他也是不错的。
都说是虎毒不食子,她又不是老虎,她想吃就吃咯,自己生的,难道自己还吃不得?
想到这里,她柔软的笑道:“我?我也是这架飞行器上面的乘客啊,真是巧。”
“的确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带着我的儿子离开了。”公孙辛突然出生,他就像是个棒打鸳鸯的大棒,每次在恕己和郁婕聊天的时候出现。
然而,他却至少救了恕己两次命。
和冷心冷肺的妈妈待在一起,真的是能要人命的啊。
郁婕闻言只是道:“我同你们一起去吧,别人我也不认识。”
这样的所作所为可以称之为厚脸皮,但是她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她不是第一天才没有,她是一直都没有。
不论是谁,面对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会感到棘手,都不知道如何委婉的拒绝才好。
可公孙辛擅长直球,既然听不懂,他就挑明了,看她听不听得懂。
他道:“我并不欢迎一个对我们父子居心叵测的人。”
郁婕睁眼说瞎话:“我并没有。”
公孙辛冷笑道:“不论你有没有都不重要,只要你跟着我们父子,就无法摘下居心叵测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