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看着他,伸手摸着他的下巴,她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你都长胡子了。”
“来的太急,忘了刮。”
“我等了你很久,一直一直在等你。”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他说:“我知道。”
就在此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大叔,这就是你收养的女儿吗。”
郁婕抬头,眼前的女孩子大约二十四五岁,身上就是普通的装扮,白T牛仔裤,脸上带着淡淡的好奇,并不惹人讨厌。
她看着她。
女孩子竟倒退一步。
辛受道:“你们聊,我去和石泉家主商量一些事情。”
嗯,辛受有了些许改变。
至于是不是因为自己,她丝毫不在意。
她一向是个明白人,但凡自己没有付出真心,何必询问别人真心。
女孩子就坐在她旁边。
她问:“大叔是个好人,对吧。”
“嗯。”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鲜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嗯。”
所以现在的剧情是《教父的平凡新娘》吗?一言不合就改剧情。
大抵是石泉奈叶得到什么消息,才会出现在这里,她走了过来直接忽视掉女孩,郁婕现在只有羡慕的份。
去他的条条框框,经此一役后,她已经不打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啊,其他世界只要没什么限制,她就要开始造作的生活了。
石泉奈叶用一种特别怜悯的语调说:“你真可怜。”
拜托,是你可怜吧,这是你家老公啊,他出轨了,他外遇了啊,你搞错对象了啊。
转过念头,也明白过来,现在只有她知道剧情,作为一个不知道剧情的人,做出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去怀疑的。
郁婕叹了一声气。
最后的结果是出乎意料的,辛受得娶石泉奈叶,嗯,这才是剧情嘛。
因为那是上一代的结盟,结果等了三十年,石泉家才出现了一个女儿。
以前小,姑且不算,现在石泉奈叶可以嫁人了,自然要继续下去。
辛受是拒绝的,只是日本是山口组的地盘,而山口组由石泉家领导,他如今********,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托言想两天,暗地里是在想要如何带走郁婕。
回去的路上。
女孩子颦着眉道:“大叔,你知道吗?你今天带我看的女孩子,她的眼睛真可怕,就像一个老年人一样,什么都看的透,还偏偏朝我一味的看着,我害怕,大叔。”
辛受看着她,眼中神色莫名。
他终于开口道:“你带她回去吧,给她一张支票,她跟着我会整天提心吊胆的。”
女孩子看着他,眼泪水都快出来了,她道:“大叔,这三年都是我在照顾你啊,你就这样子对我吗。”
“给你钱。”
“钱可以买到一切吗?”
“可以。”
“嘎。”女孩子愣住了。
辛受走在街上,思绪杂乱,不知如何是好,太危险了。
他其实知道刚才的女孩子喜欢自己,尽管他也奇怪,一个女孩子看到一个全身枪伤的人第一念头不是报警,而是救人,大概除了心善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在下在线竭诚回答,因为她看多了,安宁区内捡到枪伤的,只要枪伤患者不死,一般都会有好结局啊。
云院上很多好么。
只是按辛受的人格魅力,那女孩子未必没有几分真心夹杂在里面。
三年啊,非亲非故的,谁会养一个米虫三年啊。
女人到底是女人,日子久了就任由感情泛滥萌芽,至今日造成伤心的局面。
总在痴心妄想,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同居,或是逢场作兴,到最后老是希望进一步成为白头偕老,很少有真正潇洒的女人,她们总是企图从男人身上刮下一些什么。
何况女孩这样一开始就想刮点什么下来的人。
可到底还是夹杂了那么几分真心在。
可人就是这样,可以无私的为了爱一个人而掏心掏肺,也能自私的对另一个人的爱充耳不闻。
前者是郁婕,后者是那女孩子。
当他打算夜晚偷偷的干活,石泉家已经找不到她。
站在屋里的人用一种看戏的语调道:“郁姬和天枫君去了大阪。”
大阪。
樱花树下。
关东煮的香味飘了一条街。
而纳豆的气息也不曾少。
浴衣青年站在灯火下,神色温柔,他身旁的少女虽面无表情,一袭浴衣穿下来,配着她看向烟火的神情,也有几分可爱。
青年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他问道:“你明知道他会来接你,为什么还和我出来。”
她声色平淡道:“如果幸福不在这里,就一定在别处,可是我的世界只有他,所以我不过是在赌罢了。”
“你可不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安全感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幻,谁知道真假,是否存在呢。”
“还是小孩子啊。”
“也许吧。”她似是而非的回答,她向来极少改变人的想法。
“其实你并不爱他。”
郁婕没有否认:“是的,我不爱,这辈子怕也难爱上任何人,只是除了他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坐车赶来的人从手机里听见这段话,连手机都要辦断了。
这就是对一个人好的弊端。
当得知她不喜欢你的时候,你除了觉得自己贱外,就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自己。
石泉奈叶道:“你当心些,这是我的手机。”
“大不了还你一个。”
“你不想继续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闻言,终于松开手。
而在大阪的两只,继续愉快聊天。
“你还记得他第一次站在你面前吗。”
“当然记得,你曾站在我前面,沉默安静,希望再见面时,不是白首。然而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来的。”
“那我呢。”天枫十四郎的嗓子有些干哑。
“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你的心呢。”
郁婕挑眉道:“千万别问我要心,因为我没有。”
天枫十四郎哑然失笑道:“你啊,还真像一朵艳丽的食人花,吃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