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饭盒跟书包,凌芜荑朝韩昱挥挥手:“我先回学校了。”
韩昱也抬起手,朝凌芜荑挥了挥:“拜拜~”
凌芜荑转身,走进学校。
韩昱一直站在学校门口,直到完全不能看到凌芜荑的背影,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凌芜荑跟往常一样,回到学校,交作业,然后坐在位置上静静看书。
教室里有些吵杂,因为那些学生多数都在说话,只有少数跟凌芜荑一样在看书。
最近一个月她都没有去理会男主上官景凌跟女主百暖冬的事情,她们之间的进展如何了,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寄体的性格给了她很大的帮助,方便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初筱!我刚刚在学校门口看到你咯!刚刚是你养父送你回来的吧?”
说话的这个人,是例外。
凌芜荑抬眼,看了眼这个坐在她前面,从以前每天去跟在上官景凌身边打转到变成每天跟在她身边打转的朱晓雅。
朱晓雅接收到凌芜荑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些:“云初筱我好羡慕你哦~有亲爸对你那么好,还有养父对你那么好~你亲生爷爷乃乃也好好哦!”
朱晓雅的爸爸是校董,当然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
之前凌芜荑回云家,云家举办的晚会上,朱晓雅一家人也来了的。
所以朱晓雅算是最先知道韩初筱是云少阳流落在外的女儿这件事情的。
凌芜荑依然没说话,低头继续看书。
朱晓雅是个没脑子的,没话的时候就找话说,想到什么说什么。
比如现在:“听说你妈妈在生你的那天就去世了,为什么啊?是难产吗?还是身体本来就不好啊?你爸爸好年轻哦,你爸爸妈妈是不是早恋生的……”
“哐当!”
凌芜荑狠狠地把书摔在课桌上,造成很大的响声。
本来还在说话的朱晓雅跟其他聊天或看书的学生都闭了嘴,就这么看着凌芜荑。
凌芜荑冷冷的看着朱晓雅,说:“私人问题,不要再问我。”
她不讨厌朱晓雅,知道她并没有恶意。
也幸好她不是韩初筱本人,要不然朱晓雅的问题会多伤她?
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忌日,出生到现在,只见过照片里的母亲。
这是韩初筱一直以来冷冰冰的原因,她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
即使韩昱总是跟她说,这不怪她。
可她自己还是要怪自己,要自责。
凌芜荑的语气非常冷,比以往还要冷很多。
朱晓雅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肯定是伤到人了。
有些内疚的看着凌芜荑,说:“对不起云初筱,我不该说话这么没有分寸的。 ”
凌芜荑抿着唇,没说话。
被摔在课桌上的书又捡起来,继续看书。
教室里又安静了几秒钟后,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吵嚷。
坐在凌芜荑斜对面的上官景凌偏头看着凌芜荑,期中考试的成绩,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他的成绩没有退步,反而比上学期期末还进步了三分。
离全科满分,他差八分而已。
可他没想到,凌芜荑竟然考了个全科满分!
那些同学的各种脑补上官景凌也听说过,甚至不自觉跟着那样脑补。
然后……他就真的相信了‘韩初筱之前就是因为喜欢上官景凌,所以才故意在成绩上让着上官景凌’的这个说法。
所以今天再看凌芜荑,上官景凌就觉得别扭得很。
不行,他要问清楚!
他要知道韩初筱以前是不是让着他了?
……
午餐时候,凌芜荑没有去食堂,去了学校花园的凉亭里吃。
这里中午这个时候都特别清静,凌芜荑很喜欢。
吃饭前,她先给韩昱打了个电话。
“在干嘛?”凌芜荑问韩昱。
接到凌芜荑亲自打来的电话,韩昱真的是受宠若惊。
抬手挥退了做汇报的助理,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讲电话:“我刚刚开完会,小初你呢?”
“我准备吃饭了,你现在去吃饭吧。”
没错,凌芜荑就是打电话监督韩昱吃饭的。
周末那两天,凌芜荑已经发现韩昱好几次都有揉胃的动作。
尽管他表现得很不着痕迹,但还是被她看到了。
凌芜荑也有找机会替他把脉,果然还是被折腾出了胃病。
所以凌芜荑又花了积分,给韩昱买了药来吃。
这次可不能再让韩昱把自己折腾出胃病来了,她得一日三餐都提醒着!
韩昱转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文件。
本来他是想把这些文件都处理完了,再去吃饭的。
不过既然凌芜荑都亲自打电话提醒他去吃饭了,那就先吃饭吧!
“嗯,好,我这就吃饭。”韩昱坐回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饭盒。
早上给凌芜荑准备午餐的时候,他也给自己准备了一份。
凌芜荑满意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好了,那你吃饭,我也吃饭了。拜拜~”
那边,韩昱点头:“好,拜拜~”
挂了电话,凌芜荑这才打开饭盒的盖子,准备吃饭……
“韩……云初筱。”
虽然一个月前,韩初筱就改姓成了云初筱,但因为跟凌芜荑说话太少的原因。
所以叫云初筱,上官景凌还是有些不习惯。
听到上官景凌的声音,凌芜荑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没人会来,上官景凌过来,肯定是专门找她的。
可是找她做什么?
放下手里的勺子,把饭盒再次盖上,抬眼看着站在凉亭外面的上官景凌:“有事?”
她的态度,毫不掩饰自己此时此刻‘我不想见到你’的意思。
上官景凌又不是瞎子,当然也看到了。
抿了抿唇,还是走进凉亭。
他走到凌芜荑的对面坐下,很认真的看着她。
凌芜荑眨眨眼,不知道上官景凌到底想干嘛。
上官景凌看着凌芜荑,似乎有些犹豫。
就在凌芜荑都要不耐烦的时候,上官景凌终于开口了。
他说:“你以前是不是都让着我的?”
“什么?!”凌芜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明白上官景凌说的这个‘让’是指哪方面的。
“考试,以前是不是每次考试,你都让我了?”
凌芜荑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