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顿了顿,余华夜点击了播放。
视频开始的时候就有记者在讲解:“最近h市发生了一起非常令人发指的暴力.性.侵案,被害者只是一名年仅八岁的孩童……”
余华夜皱起眉头,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变态?!
这个新闻之后,又出来了一个写着12.3性.侵.案最新消息。
余华夜点开来看,就是一个打着马赛克连声音也做了处理的女人。
记者说,那是受害者儿童的母亲,为了不让孩子受到影响,所以才对人物画面做了处理。
听到说证据不足被压后再审的时候,余华夜很气愤!那样的人就应该马上判重刑才是,最好判死刑!
“妈,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虽然气愤,但更多的是不明白余母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
余母捂着心口,摇头哭着说:“那个孩子……就是念儿的女儿啊!”
“什么?!”
“你说什么?!”
余父和余华夜同时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余母。
虽然刚才在余华夜看视频的时候余父没看,但他也不是聋子嘛!新闻里说的,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遭遇那种事情的,竟然是余华念的女儿!
余父杵着拐杖站起来,扬声让司机备车,他要马上去h市!
余华夜说他也去,余母也表示同去。
最后本来跟凌芜荑说好了明天去的,余父余母和余华夜却是立刻赶去了h市。
当天晚上,余母几人到了h市才打电话给凌芜荑,问她和余雨晴在哪家医院。
凌芜荑也没想到余母是已经到了h市,只以为她说明天来所以先问问。
说了在哪家医院,又说了在哪间病房,余母这才告诉凌芜荑,他们已经在h市了。
听到这个消息,凌芜荑倒是惊讶到了。
最后凌芜荑只是说,在医院停车场等他们。
回病房看了眼又是刚刚才睡着的余雨晴,凌芜荑进病房的洗手间照了照镜子。
余华念长得很漂亮,然而生活的压力把她压得十分憔悴,加上这件事情……
余母他们要来,凌芜荑当然是想有个好形象的了。
可是不管是服装还是皮肤,她现在都没办法保持一个好形象,那还不如就这样算了呢。
轻吸了一口气,从洗手间出去之后,发现余雨晴已经醒来了。
凌芜荑走到床边跟她说了声,让她自己睡觉,妈妈下楼买点东西。
余雨晴点点头,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懂事的冲凌芜荑笑笑:“妈妈去吧!”
凌芜荑揉了揉余雨晴的发顶,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估摸这个时候余母他们应该到了,就离开了病房。
她刚刚到停车场,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余华夜。
余华夜是余家的养子,从小就在余家长大,和余华念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也说不上不好。
余华夜下车之后就先扶了余父和余母下车,凌芜荑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
即使是没有上前,余母也一眼就认出了她。
尽管看起来老了很多,与十二年前的少女形象差了太远太远,但始终是自己的女儿啊!
凌芜荑见余母认出她来了,这才上前去。
“爸爸、妈妈、阿夜……”
余父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那握着拐杖微微颤抖的手说明了他此时此刻并不平静。
余华念就是像余父,固执到几近偏执。死要面子活受罪!
余母则是两步走到凌芜荑的面前,捧着她的脸,十分心疼:“念儿,我的念儿,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余华夜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凌芜荑。眼前这个女人和自己记忆里的余华念,差得太远了!
凌芜荑忍着眼泪,笑着问:“妈你们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说明天来的吗?”
“是你爸他……”
“咳咳咳……”
余母想说是余父急着要来的,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余父的咳嗽打断了。
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余母比谁都了解余父的性格。
话没说完,凌芜荑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她没有在追问,余母也没有再说。
“带我上去看看晴晴吧!”余母说。
她说完,余父也将视线放到了凌芜荑的身上。不可否认,他也想见见外孙女。
凌芜荑有些歉意的看着余母:“妈对不起,晴晴她不想让你们见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今天跟她提起你们的时候她很高兴的!可是她说她现在太丑了……”
余母抬手擦了擦眼泪,她点头:“那我们不让晴晴看到,就在外面看看她。”
“好,我带你们上去。”
凌芜荑上去的时候,余雨晴还没睡着。她先让余母几人在外面坐着等会儿,她进去哄余雨晴睡着。
有妈妈在身边,余雨晴很快就睡着了。
等余雨晴睡着了,凌芜荑才打开病房的窗帘,让余母几人隔着玻璃看里面的余雨晴。
“晴晴稍微有点儿动静就会醒来,所以不能让你们进去看了。”
看到那样儿躺在病床上的余雨晴,余母忍不住伏在余父肩膀上哭了起来:“我命苦的孙女啊……”
余父也是红着眼眶,两只手颤抖着:“是……是谁干的?!”
这是凌芜荑见到余父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凌芜荑微微垂着眼眸:“凶手已经抓到了,晴晴指认出来的。今天开审,凶手不肯认罪,说不是他。对方律师辩护说晴晴现在状态太差,神志不清的指认不能算。法官决定二审在一月二十日。”
余父深吸了一口气:“阿夜,找最好的律师,我要把那个混蛋告到判处死刑!”
“我现在就去打电话。”余华夜说。
即使余父不交代,余华夜也会安排最好的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妈,您别哭了。”
余父侧头瞪着凌芜荑:“这么多年,如果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给我们打电话了?!”
“爸,对不起!我知道当初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们的劝告一意孤行……”凌芜荑红着眼睛说道。
余父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