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修虽然是从最底层爬起,一个农户生的孩子,因为一次家中困难,被买了,机缘巧合被收进了组织。
可每一个暗卫在进组织前,都是服过毒药,并且每个月都要服解药,不然就要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翳修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包括他。
黑衣人明白了,翳修既然反了组织,并且启动人脉将暗卫组织控制在手中,显然是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 地牢中!
钟芳华看着突然涌进来的人,眼神防备的起身,看着这一个个人的气息,显然不是锦衣卫的人。
太后被捉。
这皇宫里还有谁?
难道……
钟芳华的想法刚落定,远远就闻到一阵芳香飘来,女人特有的幽香。
这种味道似曾相识,钟芳华蹙了蹙眉,透过人群朝门口看了过去!
梦千落穿着大红的衣裳,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经历过感情,钟芳华一眼扫过梦千落倨傲的神情,却是嗅到一股情谷欠味道。
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显然是为了吸引异性。
翳修?
钟芳华的心脏沉了沉,望着靠近的女人,清冷的眼神幽暗一片。
梦千落盯着钟芳华,因为刚从床上下来,她的眼神还带着少许迷离,顿了顿,才风情万种的钟芳华走了过来。
她带来的人根本不用吩咐,蜂拥而上,抬手控制住钟芳华。
钟芳华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她并没有挣扎。
梦千落却连招呼都没打,一巴掌朝钟芳华的脸颊扇了过去!
钟芳华的武功不低,头微偏就躲了过去。抬起眼睛,当下也没客气的出声:“紫苏女王,你抽什么风,一副怨妇模样来找茬?”
“呵!”梦千落冷笑一笑,不服气下手落了空,她抬起巴掌就要再次袭来。
钟芳华抬起脚朝她肚子轻巧的踹去,梦千落顿时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梦千落是有武功的,可那武功在钟芳华眼里,就是三脚猫功夫。
当钟芳华被藏在十字架上时,她才知道梦千落想干什么。
梦千落看着被绳子一寸一寸调高的钟芳华,眼底划过狰狞的笑意,她娇媚的声线,柔声细语的开口:“钟芳华,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钟芳华的手脚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悬空架在十字架上,周围摆放着各色各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
她低下头望着梦千落,却是答非所问的出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梦千落呵呵一笑,扬唇得意的洋洋的看着她。
身后的人抬了椅子,她优雅高贵的坐了下来,才漫不经心的抬头,翘起唇瓣:“这是夏洛国的地牢,本女王怎么不能进?”
钟芳华嗤笑,她洁白的容颜,在阴森的牢狱中,显得无以伦比的精美,冷冷的看向梦千落:“今天出门没忘记带脑子吧?你是紫苏国的女王,不让人听到,真以为你惦记着夏洛国呢。”
梦千落噎了一口气,死死的瞪着她,最后却是突然挥退众人,才坐会椅子,摸着锁骨处的吻痕开口。
她笑的千娇百媚:“我是紫苏国的女王又如何?”
钟芳华冷漠的看着她,并不理会她发|情的恶心模样。
“唔,翳修刚刚还在我的床上,你知道吗?”梦千落一直盯着她瞧,想从窥探她的神情变化。
钟芳华早就猜到,只是亲口从她嘴里承认,又是一回事了。
上一次翳修来才告诉她,紫苏女王和耶律绝都是包藏祸心。
今日梦千落却来告诉她,他们两睡在了一起,这是不是表示翳修已经背叛了百里长安。
百里长安受了重伤,生死未卜。
太后在陈文廷他们手中,这整个皇宫就落在了翳修身上……
钟芳华愈想,心底愈沉。
梦千落欣赏了一遍她的神情变化,才姿态万千的靠着椅背,幽幽的开口:“这一切来的太容易,还要感谢你呢。”
钟芳华心底又是一沉,凤目冷凝的盯着她:“先不要得意的太早,朝中老臣可不是瞎子。”
君皇若是能随意架空,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狼子野心的人筹谋篡位了。
就凭翳修一个宦官想左右朝臣,未免太痴心妄想了。
梦千落呵呵一笑,笑钟芳华的单纯,“你可真笨。”
钟芳华看着她眼底的讽刺,没有再出声。
梦千落一副大发慈悲的叹了口气:“看你这么蠢,那我就告诉你吧。”
钟芳华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屏住了呼吸。
“你还记得曾经跟百里长安说,他长得很像一个人的事情吗?”蒙千落扬起抚媚的眼角,一道精光从她眼角泄出。
钟芳华可没那么容易套话,她素白的小脸不变,抿唇看着她:“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你知道我蠢,可不会和你玩猜谜语的把戏。”
梦千落哼了一声,才冷冷一笑:“你们的事情我当然不好奇,我只是很想看你知道,自己亲手造成的悲剧,脸上该是怎样的悔不当初。”
钟芳华的瞳孔狠狠一缩,她看着梦千落,脸色依旧平静无波。
梦千落垂下头,再次抬起时,用一种得逞的得意笑看着她,“你知道吗?百里长安曾经下达过一个任务。”
她停顿了一下,才看着宋怀夏,目光闪了闪。
“找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梦千落轻声道,望着她继续:“听闻是你爱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他才会发了疯一样的找寻他。”
钟芳华的心脏狠狠撞击了一下,她垂下睫毛,掩盖住一切波动,也掩盖住了眼底的震惊。
梦千落知道的并不多,当然,很多一部分还是她的猜测,现在看了钟芳华的反应,她一下懂了。
哼,这个女人说对百里长安没情,她当然不相信。
钟芳华平复了心情,见梦千落半天不说话,才抬起眼睛,朝她看了过去,脸色平静的讥讽:“怎么,编不下去了吗?”
梦千落用一种死寂的眼神盯着,冷冷的勾唇:“我说皇宫里有一个和百里长安一模一样的男人,每天和他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你还会觉得我在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