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说你给无月订了一门亲事?”殷慕白看着旁边低头不语的女人,找了个开口!
“是。”下一刻还不动的人,却是伸出手,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王家的公子,可是真心愿意娶她?”殷慕白像是没有察觉她的不愿意多谈,自顾自的问!
南书儿闻言,抬起潋滟波光的眸色:“自然是不愿意!”
殷慕白脸色稍稍一动:“你打的什么主意?”
“报仇!”南书儿还是那种小女儿姿态的坐姿,手拙着椅子,露出一截刺眼如藕的手腕。
声音淡淡,让人听了,心肝都发痒。
殷慕白偏离了一寸视线,落到她头顶:“王家公子只是无意将人推倒……更何况,无月不适合嫁人。”
南书儿另一只手指敲了敲桌子,叮咚声伴随着她娇软平静的声音:“哦!”
“……”殷慕白:“所以……”
南书儿却是顿了一下,“容我想想。”
“你在敷衍我。”殷慕白暗了声音。
“听出来了?”南书儿挑眉,头耷拉在臂弯,直接道:“听出来就闭嘴吧。”
殷慕白一时气闷,气血上涌,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油盐不进的女人,一两句话可以把人气死,也难怪慕容辰放着如此美的王妃不要。
这个女人的心就是一块石头。
南书儿原本以为,他会甩袖而去,却是没有想到,他既然不动坐着,还不吭声。
真是古怪之人。
南书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在桌子上,很随意的样子。
殷慕白几乎瞬间一动,脱口问道:“王妃近日来,可曾出过远门?”
南书儿瞥向她,凤目轻扬:“问我吗?”
当然是……殷慕白有一瞬挫败的咬牙切齿:“是!”
“哦!没有。”南书儿胡扯的开口:“我家男人回来了,不敢出去。”
殷慕白脸色一黑:“你家男人,还用得着你伺候?”
南书儿无语的眼神:“就是不用我伺候,才更是问题啊。”
好的你有多稀罕,绞尽脑汁,费力讨好一样。
殷慕白:“……”
“其实你也是无心嫁于慕容辰,旁人不知道,可你的行径已经摆明了。”殷慕白看着她那张好看,却也散发着满满小女人气息的脸,此时真的是一个绝色佳人,而非阴谋诡计。
“是。”南书儿没有否认,很干脆的开口:“不过……他也是最合适的,不是吗?”
“什么意思?”殷慕白不懂。
南书儿笑笑,拨弄着纤细白嫩的指尖,指盖光莹华色,而她笑语春风:“殷王爷,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
殷慕白也知道确实是他好奇太多了,可还是忍不住一探再探,像是蠢蠢欲动,无可控制的心绪!
“得罪了端木熙,他可知情?”殷慕白给自己的定论,他是无月表哥,她虽然并非无月的亲生姐姐,却是对无月无微不至,他不过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书儿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的,不过既然问了,她也就回答了:“不知道,就算知道了,那也是我的事。”
这还真是毫无关系,也奢望无关系,毫无念头的那种。
这个发现,不知为何,令人心情一松。
“端木熙为人不简单,你如此对付他,他不可能善罢甘休!”殷慕白脸上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一丝嘲笑睥睨,心底却是想提醒她。
南书儿见他这么模样,知道他在幸灾乐祸,“我要的就是他出手!”
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费的这一番功夫?
瞧瞧,如今,在原来的名声上,她又多了一个粗暴粗鄙的名号。
殷慕白听不懂,心中的狐疑更甚,他不明白这个女人要什么。
王权富贵已在左,若非另有心爱之人,她只要用一些手段,慕容辰自然是被她吃的死死。
当然,只要她愿意。
可她的行事作风太过诡异,让人……让人不得不深思。
南书儿似乎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心中一动,不再出声。
两个人相继离开后,上了马车,南书儿揉了揉眉心,话是对一旁的柳儿开口:“以后行事要小心了。”
“王妃怎么了?”柳儿立马惊觉,“是刚刚殷王爷说了什么?”
南书儿摇头:“不是。”想到什么,薄唇勾起玩味,“我还真怕,他们真的会联手把你家王妃宰了。”
柳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
段家两个兄长趁着两位段妃子在宫里得宠一时,竟是有了动作,不但大肆打压当地百姓,还欺负其他同僚,强占物质资源。
这些事情,皇城里,皇朝中那些人当然不清楚。
南书儿收到消息,正是在对方一力压下时,趁着机不可失,她抢了先机,让派去的搜集有力的证人和证物,且将他们转移,以防对方杀人灭口。
皇城里,段大将军的地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将家族推到这个社会地位,可谓是真正光耀祖宗!
行事作风更是高调,甚至隐隐有以国丈家族自居的苗头。
皇后一族见了,更是恨的牙痒痒,奈何家族悠久,比起一飞冲天的段家,他们的远见,足够让他们忍气吞声,等待时机。
夫人娘家得了圣宠,南袁绍原本还是挺高兴,毕竟这对他来说有益无害,在知道段大将军一系列的做法后,心中忌惮,赶紧去了一封书信劝他。
结果段大将军和和气气的解释了一通,就此将话题揭过。
南袁绍别无他法,心想也不是什么事,任由他去了。
丞相夫人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因为她最近已经打算好了,不让南无月搬出来,却有办法把屋里的东西全部换掉。
南书儿不是天天往南家跑,却是一有空就会去看她,经常搜罗一些玩物,找这方面的孩子喜欢的东西。
南书儿想到以前一些事,特意画了图纸,让人去找了较有名的师傅,还找了上好的木材,把木材打磨的光滑细腻,才前往南家开工。
柳儿先带着人过去的,南书儿后她一步出门,乘着马车从王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