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 蛋(完)
林听雨也没想过十一皇子居然会把几个龙宫乱套的事赖在敖可心头上,这分明是在加重敖可心的罪责。
只听敖可心接着说道:“罪女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求十一殿下看在罪女坦白招供的份上……”
“本王刚才确实说过,你坦白招供,本王就会减轻你的惩罚,可是,你并没坦白吧。”玉渊悠悠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事,一来,是本王已经知道的;二来,你根本就是在给自己漂白。你以为你说你是被敖恒欺骗了感情,才误入歧途的,这话能有几个人相信?
所以,你不要觉得可以因你说的这些就能被从轻发落了。相反,你说的话一直都是在给自己脱罪,扰乱本王判案的视角,给本王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更该重罚才对。
来人!”
言罢,他也不给敖可心狡辩的机会,直接一拍桌案,就把外面的守卫给唤了进来。
玉渊厉声道:“将罪女敖可心拉出去,拔了她的舌头,挂在云荡山山碑之处示众七七四十九天,以此警示那些世子郡主们,以后都放老实些,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身份名利。
这些人一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还觉得不够,真是贪心不足,居然敢加入叛军冥王一方。让世人看看,凡是敢于加入到叛军阵营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那守卫没想到十一殿下对这个敖可心竟然如此动怒,当下只敢应了声“是”,就赶紧上前来把敖可心给拉了下去。
“殿下,十一殿下,罪女冤枉!冤枉啊!”敖可心仍旧不死心地喊冤,声音已越去越远。
“惜儿,你说本王这样处置敖可心,如何?”玉渊突地问林听雨,仍旧笔直地坐在主位上,没有转过身来对着林听雨。
林听雨道:“殿下向来明察秋毫。这样处置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玉渊哈哈一笑,道:“小姑娘,你还真是没心没肺。”
林听雨嘴角抽了抽,她哪里不知道玉渊是为了给她出气。才这般重罚敖可心的?
拔了舌头就算了,还要挂在云荡山石碑处示众,要知道那里可是云荡山的入口,天兵也好,冥王的人马也好。进出云荡山的时候,都会看到那块石碑。
而且,这天庭的示众可与凡人界的示众不是一个概念。那些接受天庭“示众”这项惩罚的罪人,除了会挂在众人面前,还会每天接受天上降下的雷电鞭打,一天下不说脱三层皮也差不多。
更何况敖可心要示众七七四十九天。
此时整个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大阎冥王的人马几乎已经溃不成军。他因为应湖音之事事发,不得不提前起事,难免有些准备不足。
再加上玉帝和玉渊恐怕早就防着这个从地府逃出的盖代强者,也算得上早有准备。应对他的起事颇显游刃有余。
所以开战一年多以后,大阎冥王之败势就已经充分显示了出来,不久后大阎冥王见大势已去,暗中率领残部逃往北极海,不想中途被骤然出现的玉帝截个正着。
这场战事,天庭一方都是玉渊在阵前,玉帝一直都稳坐天庭,从未露过面。谁能想到大阎冥王在潜逃途中被玉帝截着,被玉帝以莫大神力击了个魂飞魄散,使得这场战事彻底结束。
剩下的零星叛军四散逃去。被天庭各方的人马杀得片甲不留。
敖可心归案,敖翼也在人马散逃时被击毙,那个关在天牢里的敖恒依罪被推往南天门外处斩,灵魂被剥去二魂六魄。只余一魂一魄,还以重罪之身被押去地狱服刑。
不知道多少年后他才得以转生,但以他这一魂一魄,最多也只能从畜生道开始转生,慢慢再休养出全部的三魂七魄来,才可能开始转生凡人。
敖可心被雷电霹了整整四十九天。魂魄就算没完全散去,但也微弱不堪。她又身负叛逆天庭的重罪,被押入地狱后被判了数百年的苦刑。
她虽然没象敖恒那样被活活剥去二魂六魄,但在地狱服刑却不是什么好事。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忍受不了艰苦的劳作而痛苦得差点散去了魂魄。
等到熬到了苦刑的年头,她的灵魂早就虚弱不堪,也只能从畜生道开始轮回了。当然,她因为灵魂是完整的,第一交轮回的畜生是猪,要比敖恒轮回的蚂蚁好得多了。
叛军成功剿灭,玉渊率领大军班师回朝,论功行赏。
其后林听雨就一直带着她的亲信女官宁欣生活在长青宫。身为十一皇子的近卫女官,她又本是龙族公主出身,因此允许有自己的女官或其他服侍宫人。
她在长青宫一直生活了数百万年之久,始终没有成婚。
到她离开那个世界时,当时的泾河龙王已经不知是敖期的第不知多少代孙了。这个龙王与敖战可不一样,他有十数个王子,所以泾河龙王之位不用担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作为龙族的子弟,她其实是没有那么漫长的寿命的,但是十一皇子因为她服侍得极尽心力,所以几次赐她长寿丹,以至于让她的寿命不断地延长。
到她离开时,她不但是龙族中活得最长的元老,亦因为修炼的时间最长,成为了龙族中最为强大的人,就连几大海域龙宫的龙王、王后,对她都极尽恭敬,惟命是从。
她是继锦绣之后,又一个得十一皇子赐下长寿丹药的宫廷女官,其在十一皇子身边服侍的年岁甚至还要远远超过锦绣。因为锦绣在她到来之后大约一百万年时已经因为一个姻缘去转世了。
而她,却将遇到的所有姻缘都放弃了,一直在十一皇子身边待了达九百万年之久,远较锦绣的四百万年还多出五百万年。
她觉得,其实她可以在玉渊身边留得更久,只要小七允许。可是某一日,小七把她的灵魂招回了花花世界。
可能是在那个世界生活得太久了,她刚回到花花世界时都有一丝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