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还想要伸手去碰刘洋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前车玻璃看的一清二楚,此刻车头已经撞上了货柜车。
刘洋还在抓着方向盘,发现已经无法控制汽车但早就来不及了。
失去平衡的汽车完全撵入了货柜车的车身,撞击之下整个车的车头完全凹陷。
但车子的防护措施根本没有开启,这是一辆小牛改装的虎头奔。
原本奔驰车上引以为豪的安全气囊与保护装置早已经被拆除了,甚至为了让车能更加贴地切割过底盘。
此刻从切割出断裂而开分为了两节,车窗玻璃全部碎裂而开。
车的A柱,也就是车窗玻璃的两边支撑柱完全向内挤压断裂。
一节长柱直直的朝向刘洋的胸口完全刺入,副驾驶也已经完全挤压变形。
刘洋反应过来的时候,玻璃洒满了自己全身。A柱完全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并且戳向座位,改装的赛车座椅因为质量的问题也被A柱完全洞穿。
已经有一节出现在后排安娜的面前了,而安娜此刻眼睛发着蓝光。
车撞击变形之后随着货柜倾斜的角度重新来到了刘洋理想中的位置,但撞击这个位置的并不是虎头奔的车头而是侧门。
打着转的虎头奔撞开了薄弱点,货柜车的后方出现在安娜眼前。
此时也因为没有防护措施,安全气囊并不存在遮挡住视野。
安娜看清了道路抓紧了刘星抱紧了金克消失在座位之上,一层薄薄的黑洞出现在安娜身前。
这是两天之内第二次使用同一个能力,安娜知道这一次之后自己肯定站不起来了。
安娜甚至还想带走刘洋,但显然这根本做不到。
安娜出现在远处的道路之上,抱着金克拉着刘星撞击公路地面。
车子撞击的惯性根本没有消失,所以安娜还在向前不断的前进。
肩膀落地的安娜原地打着滚向前,金克被牢牢的包在怀里。
刘星运气没那么好,抓着游戏的刘星一百八十度的翻转额头先撞击了地面,
头部撞击之后又一个九十度的翻转连滚带转继续向前,刘星瞬间就失去了意识脱手的游戏机都飞出了七八米。
安娜随后在地上翻滚着拖出了一条血痕,这血痕并不是安娜与地面摩擦产生的。
黑洞并不只是带安娜离开,一节A柱也被黑洞一起带了过来。
此刻就嵌在安娜的肚子上,鲜血染红了抱着金克的裹布。
安娜完全停下之后,刘星撞在了安娜的身上。
安娜没有再能从地上站起来,摊开双手的安娜金克从怀中滚落。
金克的哭声也没有再唤醒安娜,刘星也因为撞击安娜停下并没有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但安娜不行了,在最后一次确认金克没事想看一眼刘星就断了气。
刘洋算准了货柜车的薄弱处,但还是算错了切入的位置。
谁能知道会被阻碍,原本九死一生的飞车也成了刘洋的最后一次表演。
不过这次表演确确实实撞出了一条通路,但也带走了刘洋的性命。
刘洋歪着脑袋倒在变形的虎头奔内,看着眼前用能力逃出的安娜也没了动静。刘洋想说对不起,但张口喷出的确实浓浓的血液。
汽油的味道是刘洋鼻子能闻到的最后一种东西,虎头奔变形的油箱摊了一地。
货柜车的车头和车身连接的薄弱处正是电线之类的东西,此刻带着火花滋滋作响。
火花点燃了地上的汽油,一路延伸燃烧了虎头奔。
刘洋就在车内奄奄一息,火焰很快让整辆车子开始燃烧。
温暖的感觉让刘洋开始犯困,眼皮越来越沉随后完全闭上。
虎头奔砸开的一条通路足有一辆车宽,所有的使徒和灭杀全部都看见了。
原本还在做鱼死网破打算的使徒们,由不具备攻击力的使徒开始逃窜。
都跑向了眼前出现的生路之上,都想要从中跑出去。
能战斗的使徒也发生了动摇,所有的使徒开始拼命的从缺口中跑出。
能打的不能打的使徒,足足两百号人在一车宽的道路上发生了严重的踩踏。
十几位使徒被踩在脚下,挤出来的使徒也是踉跄的四散而开。
作为灭杀的黑袍则开始追赶和捕杀,倒在地上的都被踩成了残废。
没跑的都被按倒击杀,在跑的被抓住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雷鸣和喜鹊看着使徒们不攻自破,此刻站在了原地休息。
雷鸣显然有些累了,喜鹊则扶着雷鸣。
“比想象中的还要再弱一些,果然没经过训练的使徒就是一盘散沙。”雷鸣调侃着说道。
“你没事吧?”喜鹊看着雷鸣能感觉到很累的样子。
“出任务的时候自己人都去别的地方了,我也是临时被抓来的。没有辅助配合消耗大了一些罢了,缓的过来。”雷鸣说着推开了喜鹊。
一阵巨响从一旁的货柜车车头传来,被撞击偏离的货柜车头完全倒下。
碎裂的挡风玻璃完全掉落,系着安全带的雪莉因为倒吊着从安全带内滑了出来。
此刻雪莉也摔在了地上,项链斜压在脑后被上衣盖住。
摔在地上的雪莉引起了雷鸣和喜鹊的注意,雷鸣看了一眼说道:“你和我就打扫战场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落网之鱼。”
雷鸣说完走向躺在地上的雪莉,看了一眼说道:“不然还是我来,把剩下能动的都干掉。”
喜鹊上前拦住了雷鸣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杀使徒呀,还能留着干嘛?”雷鸣淡淡的说道。
“说不定能查到什么线索,不如留着等武装部队来吧?毕竟不是还有一个逃跑的人带着那个什么黎明计划的项链,我们必须留一点人下来。这样才能问出里面发生的事情找到那个女人,不然我怕里面真的会出一点事情。”喜鹊说道。
雷鸣摆了摆手说道:“说起女人,你有没有觉得眼熟?她像不像那日会飞的女人?”
喜鹊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摇了摇脑袋说道:“有点像但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