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两位工作人员架着N,主持人拿着话筒在一旁看着。
几个人的窃窃私语也只能到这里了,因为台下的摄像机正在拍摄着他们。
说好的一个长镜头,那么接下来就是演上吊了。
都到这一步了,也不可能不继续了。
两位工作人员和主持人不知道是N身上的衣服有什么装置,还是绞首架上有什么东西。
两位工作人员此时压着N一步步走上绞首架,此时的N还在揣测之前听到的词语。因为N大致知道死这个字的意思,但总觉得可能是和其他词语组合之后会变得不同。但现在的N透过悟空面具的缝隙看见了面前的绞首架。
那玩意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讲道理成为卧底就算有什么仪式也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吧?
N开始下意识的挣扎,自己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帮不上自己。
两位工作人员此时死命的拽住了N,产生了几秒的迟疑。
工作人员在一旁小声的说道:“这反抗应该是剧本上的东西吧,这样才真实吧?”
两位工作人员此时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开始拖着N将其架在了绞首架之上。
台下的欢呼越发高涨,这些都是导演在临走之前跟群演们要求的。
就这样整个气愤被推向了高潮,工作人员中的一位将麻绳套入了N的脖子之上。此时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踢掉下方的凳子。
……
喜鹊等人,跟着荆州的灭杀队长与其小队成员到了广场附近的便民服务处。这里被设计成了临时的基地,还有许多武装人员布置在四周。
队长对各位的要求相对简单,因为消息来自线人。在队长觉得百分之百可靠的情况下,只希望各位不要打草惊蛇。
时间差不多了,队长看着喜鹊说道:“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们几个灭杀当做派头。让武装人员前往并守住几个出口,我们突袭这边武装人员抓捕逃跑的使徒进行一网打尽?”
喜鹊点着脑袋同意了眼前队长的说法,众人从便民服务站出来直奔中间的大广场。
浩浩荡荡的人群聚集在大厅,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年龄也各不相同,此时都看着台上跃跃欲试。
台上的两个工作人员,正将一个穿着悟空服饰的人绑上绞首架。
喜鹊见状立刻明白了什么,指着台上的悟空装扮大喊道:“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救的人,不是刘星就是那个N了。”
此话一出,小安腾空而起。
阿舞和高温也各自施展了自己的能力从两边打算开攻,五位荆州原本的驻扎灭杀也都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不远处的主持人还在思考变数在哪里,此时冲出来的喜鹊一群人。让主持人差点兴奋的叫出了声,特别是看见小安凌空飞起和地上高温红亮入岩浆般的双拳纹理的时候。
主持人就明白了这才是真正要拍的东西,台下的摄像机此时也朝向了喜鹊一群人。
主持人扭头对着两位工作人员大喊道:“快点踢凳子,然后他们来救人。”
两位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场面,也明白了这场戏到达了高潮。立刻踹掉了N脚下的凳子,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N双脚悬空被吊在了麻绳之上。
窒息的感觉立刻从感官层面传来,这一刻N算是完全理解了死这个字的含义。
自己能坚持多久,这就只有天知道了。迷糊间面具的缝隙中,能看见远处有着一群人影。
这些人穿着这黑袍,其中还有自己熟悉的面孔。
在空中飘浮的不是当年六十三号研究所的头牌小安吗?难不成自己产生了幻觉?
但下一刻N就开始意识模糊,伴随着痉挛和抽搐。
高温一拳下去,带有滚烫熔岩的拳头就震倒打伤了一大批。
立刻有哀嚎想起,伴随哀嚎响起的还有一旁人的喊叫:“怎么真动手呀?”
小安的双手此起彼伏,一个个带着墨镜的群演被其高高举起摔落在地。哀嚎伴随着大量的惨叫还有逃跑和四散。
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是喜鹊,喜鹊当然知道在这里的使徒都是什么习性。
一般的使徒遇到灭杀虽然很少有还手的,但也不至于那么被动。至少还会用自己的能力进行一点反抗和威慑,但眼前的场面完全是一边倒的样子。
更何况这一群按道理说是红人馆的使徒,里面至少有精英和管理级别的存在吧?为什么会那么被动,不解的喜鹊看见了下面的一幕。
因为小安的动作幅度最大,许多被举起来的群演墨镜直接就被甩掉了。
掉下的面具展示出了这些群演的真容,他们的眼睛都是黑色的瞳孔。
一个如此、两个如此、此时倒在地上哀嚎和昏迷来不及闭眼晕厥的也一个个都是这样。
喜鹊开始产生了怀疑,带墨镜是为了隐藏蔚蓝的双眼。那么此时带着遮蔽瞳孔颜色的美瞳还为何要带着墨镜,越来越解释不通的喜鹊想到了什么大声的喊道:“住手,全部住手。”
此话一出,高温和阿舞连忙住手,小安也在又甩了几波群演之后漂浮在空中停下了动作。
但朔州驻扎的这群灭杀,却在队长的带领下根本不听从喜鹊的命令。还在攻击舞台内的群演,甚至逃窜的群演还有被武装人员远距离击毙射杀的。
这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喜鹊指了指五位灭杀喊道:“让他们停手,这里面有问题。”
小安双手各凌空抓起两位灭杀,阿舞和高温一个一个全部制止住。
喜鹊黑色的羽毛直接射向了队长前进的道路,随后自己扑上前压倒了队长。
“你干嘛打自己人?你被使徒控制洗脑了吗?幻想能力还是什么?”队长不解的说道。
喜鹊对着这位队长大喊道:“你傻吗?我们中计了。不信你听听,听听这些被打的使徒都喊了些什么?”
队长停止了反抗,耳边传来了这群群演的哀嚎和哭喊。
“打我们干什么。”
“我们来演戏的,这是哪一出呀?”
“有枪,真枪。”
“他们是使徒,真的是使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