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洛家的家眷,皇上何必过问,微臣自知逃狱,请皇上降罪。”洛寻答应过翼不会舍弃他,就自然不会舍弃他,永不。
“寻儿,你还要闹吗?”凌天战,怒了,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黑‘色’的眼眸里残留了太多说不清的情愫,如同索命冤魂。
这是有生一来最大的怒气,皇上说他不适合做太子的时候,他未怒;母妃劝他不要和哥哥们争皇位的时候,他未怒;
甚至于他终于是太子了,母妃却苦苦哀求皇上撤销了太子,他也未怒;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欺骗他多年的‘女’人,怒了。
为何她要如此‘逼’他?为何?
“闹?我闹?呵,皇上不就是因为微臣的爹当年抢回了兵权吗?所以,害死了皇上的‘女’人,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态,你本是恨我的,对不对?”洛寻脸‘色’惨白,微微的看向凌天战。
凌天战有些奇怪,自己何时恨她了?喜欢她都来不及,如何去恨?
“我没有恨你,寻儿,入宫为妃如何?”他几乎是用尽一生的力气说道。
“你说谎!你想折磨我,以前的战哥哥不在了,他再也不会保护我了,那日,爹爹宣布我是男儿的时候,凌天狂的爱人,冰雪儿,来传皇上口谕,却不想听得我本是‘女’儿身的秘密,爹爹杀人灭口杀了冰雪儿,并且告诉你,冰雪儿已经被软禁,若是不想她死,就最好保守这秘密,所以你是恨我的对不对?本来你指望着洛家无儿郎,收回兵权你就可以轻松的拿到太子的位置,却不料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是恨的。”洛寻疯了一般,厮吼着,表情有些痛苦。
凌天战,目瞪口呆。
“那不是朕,朕当时还在百岱园念书,那是朕的三弟,凌天狂,冰雪儿是他喜欢的人,而当时冰雪儿,是假传圣旨,如今事以过多年,寻儿,就不……”不知何时,他缓缓吐出口。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难怪在宴会上他会那般给我难堪……”洛寻笑了。
“寻儿……朕从小便倾心于你……”凌天战看着有些心疼。
“住口!皇上莫不是忘了,小时候的洛寻只是男子,你未曾知道我是‘女’儿身,你说你倾心于我,莫不是皇上有断袖之癖?”洛寻她忘不了,她忘不了,那么多同龄的孩子把她拉到墙角,用狗吃过的饭,抹在她的脸上的时候,那种痛。他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的,会保护她的,那个时候他在哪?
是的,她的确是将军的后裔,可是她也渴望跟同龄的小‘女’孩玩啊,她偷偷溜出那如牢笼的将军府,看见街上的小‘女’孩,在提毽子,她便痴痴的站在一边,她从未玩过,便央求着加入,别人问她,为何老喜欢和‘女’孩玩,她天真的说“我也和你们一样,是‘女’子啊”可怜的小洛寻当时打扮已经被家丁打扮成小公子了。
回将军府之后,便被爹爹毒打了一顿,并且告诉她,若是她在说自己是‘女’子,便打断她的一条‘腿’。
她被那些伙伴拖了小黑巷,嘲笑她,挖苦她,说她不是个男人,不是男子汉,她本就不是男人,更不是男子汉……
他在黑巷里,叫着,战哥哥说过,会保护她的。
可是她在黑巷里坐一天一夜,将军府的全部随从都在找她,她却只在等他。
她的战哥哥,欺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