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的直觉那么准,阿寺他真的来了。
木木的望着眼前这张两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脸,唐翩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怔。
一时间,她眼底除了惊讶,便是惊艳。
虽说他周身都被戾气席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倜傥程度。
她不用猜都知道,这家伙生气肯定是看见了她和湛天丞在一起。
他穿西装的样子她见得多,但还是第一次见他穿这么正式的燕尾服。
衬衣是白色,马甲也是,就连燕尾服也是没有其他杂色的白。
总之,他全身上下就只有领结和皮鞋是黑色的。
一般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身白的话,肯定会给人沉闷单调的感觉,但这家伙却把身上的白色穿出了不同的层次感。
发型还是一贯的反梳在头顶,天顶饱满的额头展,露无遗,精致深邃的五官在门外墙壁上那盏阿拉伯壁灯的照射下更显立体和眩惑。
这样一个像是从天而降妖孽般存在的人物,一度让唐翩跹看得失了神,感觉跟做梦一样。
若不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还有个女儿,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他会属于自己。
盯着他发了会呆,唐翩跹红着脸回过神来。
就算跟他算是老夫老妻了,每次和他单独相处,她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何况今天的他比往日还要魅惑三分,她越发招架不住,心里那颗少女心不自觉的又开始澎湃了。
难为情的别开脸去不敢看他,唐翩跹懊恼的轻咬唇瓣。
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跟个花痴一样,少迷恋他一点会死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场白合适,总不能一上来就主动跟他解释,显得她好卑微,好像非他不可一样,百无聊赖的撇了撇手心,唐翩跹鼓足勇气抬头,歪着脑袋问连俢肆,“你不是说不来的么?”
盛怒中的连俢肆非常不给面子的冷嗤一声,“品酒会是你们家举办的吗?我凭什么不能来?”
事实上,刚刚唐翩跹在打量他的同时,他明目张胆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死女人,身材本来就很棒,一定要穿收腰效果那么好的裙子吗?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腰细是吧?
胸部以上不选这种蕾,丝,用实布全部遮起来会死吗,不知道若隐若现最*人?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可以很清楚的透过蕾,丝看见那迷人的弧形,刚刚湛天丞那个瘪三以及其他男人的目光怕是没少驻足吧!
一想到这里,连俢肆就气得瞳孔急速的收缩,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言而无信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跑出来*男人的死女人!
感觉他好像更生气,唐翩跹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该死的,问那种弱智问题干嘛,不是给机会被他嘲笑么。
她自己都说不来,结果人还不是出现在这里,她有什么资格说他。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唐翩跹紧张的手心都冒起了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好不容易把思路捋顺了,唐翩跹结结巴巴的解释还没说完,连俢肆原先抵在门上的大掌就突然移向了她肩膀。
在她的错愕下,他极其不温柔的把她往后推了一把。
而后他快步窜进门内,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并落了锁。
双手环胸,长腿微叠,连俢肆昂藏的身体慵懒的倚在门上。
凛冽的眼神紧锁面前的女人不放,他冷冷的挑唇,“还是,你巴不得我不来!怕我来了,搅了你跟那个瘪三的好事?”
揉着肩膀似怒似嗔的瞪着他,考虑到的确是自己食言在先,唐翩跹是忍了又忍,才没对他发脾气,只是略显烦躁的抱怨了一句,“你这是什么话?!”
末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她再次提醒他,“还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他瘪三,人家有名字!”
她越是替湛天丞说话,连俢肆胸腔里的那把火就烧得越厉害,可就越发想用恶毒的话揶揄她,伤她,“难怪人们常说*夫妻百日恩,这话果真一点都不假。到底是跟他做过夫妻尚过*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替他说话!”
好心好意让着他,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越说越过分。
唐翩跹气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的冲他吼道,“连俢肆,你……不要太过分!”
见状,连俢肆当即便好笑的歪了歪嘴,望向唐翩跹的眼神里也划过一抹明显的兴味。
暗叹,这女人还真是有种。
他都还没发飙,她这个言而无信招蜂引蝶的也好意思发火!
被她完全不觉自己有错的态度激怒,伴着一记冷眼射过去,忍了这半天,连俢肆再不跟她客气,“我过分?到底是谁他妈的过分?!”
烦闷的抿了抿唇,他继续冷笑,“前天不知道是谁跟我说,说和湛天丞已经在协商离婚了。这才两天不到的功夫,就又搅和到一起去了!还好说意思问我,怎么说不来又来了,自己还不是一样!忽悠我好玩么?”
一说起这事儿,唐翩跹又觉得理亏了,不免收敛气焰,和颜悦色的跟他解释起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一开始我压根儿就……”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他给打断了,她简直气的想暴走。
——“唐翩跹,你不觉得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吗?”
这是人话吗,唐翩跹被连俢肆气得唇瓣直抖,“你……”
将她崩溃的表情看在眼底,连俢肆不以为然的眯了眯眼,继续罗列她的罪行,“你跟他在舞池里搂搂抱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和亚米的感受?”
头痛的抚了抚额,唐翩跹满含无奈的语气说,“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那是哪样?”连俢肆薄唇微挑,眼里尽是戏谑。
唐翩跹本来是准备详细的跟他解释的,想了想,再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他也听不进去,她索性选择放弃。
松开扶在额头上的手,她无所谓的态度勾唇冷笑,“算了,我懒得跟你解释,解释了你也不会信。你这个人一辈子都是这么自负,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点烦他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乱误会她,乱发脾气,两个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以后还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心里多多少少对他眼下的行为有点失望,唐翩跹气不过,便开始口不择言了,“而且,我觉得我也没必要跟你解释。就算我和天丞哥真的抱在一起又如何,我们现阶段还是夫妻,夫妻一起跳舞拥抱,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过是个前夫,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她无心的一番挑衅成功的激起了连俢肆更深的愤怒,他冲上前,扼住她的脖子,一个转身,就把她反抵在了门上,“唐翩跹,你他妈的想死的着急了,是吧?”
他动作太快,唐翩跹完全被他弄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们两个就调换了位置。
感觉脖子都快这个乱吃飞醋的家伙掐断了,唐翩跹憋着小脸咳得难受,“咳……咳咳……”
她一边死命的瞪他,一边奋力的去掰他的魔爪。
掰不开她就乱打,外加用脚踹他小腿。
由着她在那里做无力的挣扎,就算西裤小腿的部分被她鞋底上沾染的灰尘弄脏了,连俢肆也不躲,连眉毛都不眨一下。
阴鸷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瞪着她因为气息不足而红得诱人的小脸,连俢肆邪魅的挑起一抹冷笑,“唐翩跹,今儿你算是踢到铁板了。等我把话说完,一会儿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冷笑几声,他接着她刚刚的话说,“呵,我没有资格?!”
“是不是要我去楼下当众宣布我们的关系,顺便跟大伙儿分享一下我们丰富多彩的情史,又或者是把我们曾经拍的限制级影片拿到电视台滚动播放,你才觉得我有这个资格!”
一想到五年前他们做的那些事,拍的那些片子,羞赧之下,唐翩跹的脸越发红得像红烛,“你……无耻!”
见她难受的厉害,连俢肆到底舍不得把她掐死,迟疑了片刻,还是松开了她的脖子。
“现在骂我无耻言之尚早,一会儿等我做了无耻的事再骂不迟!唐翩跹,我告诉你,对你,我连俢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所有物,怎么玩你,随我高兴!”
一听他这番不要脸的话就来气,顾不上揉脖子,唐翩跹抡起巴掌就要扇他,“你……”
可惜,手臂刚一抬起就被连俢肆觉察出动机,成功的钳住并大力的甩开。
吵不过他,打也打不赢他,他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唐翩跹简直快疯了。
实在不想跟他在单独相处下去,再这么耗下去,肯定是要被他吃干抹净的。
她婚还没离,不能再做出让天丞哥面上无光的事情。
这家伙一生气就只知道在那方面惩罚他,真不知道这是不是男人的通病!
懒得跟他争执,唐翩跹转身去开门,顺便下逐客令,“请你出去,我要整理衣服!”
她刚把门把扭动,门都还没打开,连俢肆就上前一步,大掌快如闪电的伸了过来,撑在了她肩膀两侧。
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她的势力范围之内,也把门抵的死死的。
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连俢肆坏笑着往她脸上吐了一口气,“你整理啊!”
虽说他有一肚子的气急于发泄,可他不着急,今晚多得是时间,他要玩玩的跟这只不听话的小豹子玩儿。
薄唇微微动了动,唐翩跹正准备开口说‘有你在,我没办法整理’。
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抢在了前面。
“别告诉我你害羞!”
“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没摸过,没尝遍?”
说这话的时候,连俢肆邪魅的眼神放肆大胆的往她窈窕的身姿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了她胸前实布和蕾,丝交接的地方。
只看了几眼,他就眼放红光,甚至当着她的面,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滑动起了喉结。
知道这只狼没安好心,老毛病又犯了,唐翩跹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忙用双手护住了胸。
好好的风光被挡住,连俢肆失落的直翻白眼。
既然不给看,他便继续撩拨她。
好久没跟她调,情了,他就喜欢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逼她就范。
薄唇游弋在她颈畔,邪恶的笑挂在嘴边,连俢肆故意用着极轻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说跹跹,湛天丞跟你做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你的那个区域附近有颗句号那么大点儿的小红痣?应该没有吧,他有我那么仔细么?”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唐翩跹估摸着大半是杜撰,那个地方她自己又看不到,无从查证。
“你……去死!”羞赧的咬咬唇,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她腾出一只手来欲要扇他耳光,无奈这个家伙太精明,掌心都快要落在脸上的一刻,又被他给扣住了手腕。
这一次他倒是没粗鲁的把她的手臂甩开,反而是就着扣手臂的姿势把她的手往他肩上扯了扯。
他一松开,她的手臂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肩上。
而他不及她抽回手臂,趁势扣住了她的腰,并把她大力的往上一提,她整个人就像舞者一样揽着他的肩膀密密匝匝的贴在了他怀里。
然后,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连俢肆移开她捂在胸前的那只手,十指紧扣,带着她一个大跨步就在宽敞的房间里旋转舞动起来,“今天穿这么漂亮,不跟我跳支舞说得过去吗?”
遇见类似于茶几之类的障碍物,连俢肆都会敏捷的用脚踹到一边。
他突然跟个神经病一样拉着她在房间里跳起了舞,唐翩跹恼火的直用眼神瞪他。
她试着把手抽回去,可惜没有用。
无奈之下,只好和他一起疯。
套房式的格局空间很大,两个人一会儿从房间中央跳到窗边,一会儿又回到了门边。
他舞步太快,唐翩跹穿着高跟鞋都快跟不上了,索性把鞋蹬掉了,赤足上阵。
和他在一起只要不做那件事,别的她都没压力,慢慢的唐翩跹也放开了。
黑色的裙摆随着舞步以及阳台上吹进来的晚风随风飘扬,黑与白的经典搭配俨然成了房间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加上两个人默契十足,只要他又停顿的意思,唐翩跹都会高扬手臂配合着后仰下腰。
她跳舞的样子最美了,连俢肆看得如痴如醉,都快忘记生气这一说了。
“你还别说,我们俩的默契真是非比寻常,黑白配,多登对!”
“滚开,谁跟你配!”
两个人一边跳舞,一边斗嘴。
“我他妈的怎么就那么喜欢看你又生气又羞臊的样子呢,这也是种病吧!”
“我叫你出去,你聋了吗?”
“你是真不了解我,还是假不了解!你觉得我不干点什么,会轻易离开么?”
“你……混蛋!”唐翩跹破口大骂。
“我就混蛋了,如何?”拥着她转了个圈,连俢肆邪魅的挑唇,“先跟你打个招呼,我上来,不光是混蛋来了,一会儿还要耍*的!”
“你……”唐翩跹气得恨不得扑上去一口把他挺拔的鼻梁咬断,“再说一遍,你给出去!”
连俢肆出言挖苦,“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莫不是跟那个瘪三约好了在这个房间幽会?”
“是又如何,跟你有关系吗?”唐翩跹舞出了汗,却是顾不上擦,挑衅的勾唇一笑。
“唐翩跹,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肆爷我现在很生气,你再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挑衅我,我立刻让人把这里夷为平地,并且当着你的面把湛天丞那个瘪三就地处决,你信不信!”
见她有些累了,最后一个下腰动作完成之后,他直接一把将他抱起,扔在了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
挣扎着坐起身,唐翩跹捂着胸口直喘气。
本来她瞅准时机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跑的,不曾想,尚未付诸行动,他昂藏的体魄就逼近了。
被困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唐翩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她矫情,是湛天丞一会儿在楼下找不到她的人,肯定会上来寻她,她真的不想在离婚之前再给他一记重创。
“你……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神经病!”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你说能干什么,我亲爱的不甘寂寞的前妻!”
说话间,连俢肆帅气的褪下身上的燕尾服。
即便是名牌他也不心疼,利落的几个撕扯,衣服就碎成了布条。
见他择了一条最长的,其余的都扔在了地上。
猜到他的意图,估计他是想捆她的手,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她习以为常。
一手捂着气喘吁吁的胸口,唐翩跹一手撑着沙发,试图往后挪动。
可没动几步,背就抵在了扶手上,她只能气不顺的继续骂他, “王八蛋,我好像警告过你,在我和天丞哥没离婚之前,你不许碰我,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是你不守信用在先!”拉过她的一只脚把她扯回来,连俢肆大掌一伸,扣住她的双臂转移到一只手上,敏捷的用布条捆住。
自知今天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唐翩跹还是想做垂死的挣扎,“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是我闺蜜硬拉着我来的,我没想过忽悠你!”
“编,继续编!”饶有兴趣的挑了挑唇,连俢肆扯掉领结,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随你!”
“你闺蜜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她……她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正在找她!”
“可真是巧,早不见,晚不见,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打从我踏进这里,什么狗屁闺蜜我是没看见,倒是看见你跟那个瘪三打着跳舞的旗号明目张胆的在那里*!”
“我不知道天丞哥会来,跟他遇见纯属巧合,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
唐翩跹顺口的一句话‘天丞哥’,把原本跳了一支舞以后心情稍有好转的人再次激怒。
连俢肆二话不说,衬衣也懒得解了。
直接松了皮带,撩,起她的裙摆,打算……
“天丞哥?!唐翩跹,我他妈的好像也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不许叫那个瘪三哥!你现在有一声无一声叫的那么亲热,还说你们没什么?!”
“你……你住手!这是酒会,不是你家!”
“酒会又如何?我想上,你,哪儿都不是问题!就是路边,只要我高兴,照上不误!”
题外话:
二更不知道今天来不来得及,我尽量。拖到凌晨后的可能性很大,亲们等不及的明天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