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男扮女装

风清云缈,彩霞绕日。

丛丛林木郁郁葱葱,四周无处不是草木的环绕,越往里面走,草就越深,渐渐的几乎有齐腰的趋势,空气中萦绕着湿润旖旎的气息,阳光从大片枝叶的缝隙透下来,在蜿蜒的地面形成五彩斑斓的碎影。

弯刀挥舞着,带着锯齿的草叶零零散散的落下,拓跋戎在前开路,回头嘱咐:“小心些,这里还有不少的毒虫。”

话音方落,咻!

一个小鬼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上了冷夏的怀抱,弱弱撒娇:“娘亲,十七怕!”

冷夏翻了个白眼,这小恶魔会害怕?

打死她都不信!

战北烈磨了磨牙,恶狠狠的瞪了朝他挤眉弄眼的小鬼头一眼,懒的搭理。

此时已经过了大秦的边境,穿过这片树林便是南韩的地界了!

自从出了大秦,天空变的极是炫目,琉璃一般的云霞缱绻飘荡着,整个视野都变的艳丽了起来,拂过的微风中含着浓郁醉人的花香,仿佛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后面跟着的闪电小声咕哝道:“这南韩也太诡异了!”

“这里本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后来被南韩的开国皇帝一统,时间已经过了千百年,进入了南韩的疆域以后和其他四国是一样的,只外面的丛林还保留了几分当初的样子。”拓跋戎一边走,一边解释。

拨开张牙舞爪伸出的草叶,冷夏说道:“你对南韩倒是熟悉的很。”

拓跋戎的长相是标准的北燕人,而身份却是南韩的人,冷夏一直好奇的很,尤其是他和花千的关系……

耐人寻味啊!

“我爹是燕人,娘是韩人……”他步子一顿,回头耸了耸肩:“十五岁之前我都是在这里生活,可以说是在南韩长大的。”

“娘亲是想知道,拓跋叔叔和那个要找的花叔叔……”某个娘亲怀里的小鬼头,眨巴着眼睛,一语中的:“是什么关系!”

冷夏望天,儿子,你真的不是穿过来的么?

望着一众人丝丝好奇的小目光,拓跋戎粗犷的脸上,飘上了两团诡异的红晕,咳嗽一声,继续朝前走。

柳眉斜斜挑起,冷夏咂了咂嘴,啧啧赞叹……

一回头,看到后面的男人们,齐齐见了鬼的惊悚表情,唔,这群没见识的!

冷夏吹了声口哨,正要说话,忽然凤眸倏地一凝。

手腕一扬,一枚袖箭朝着战北烈的头顶呼啸而去!

袖箭飞速破空,飞出呜呜声响,众人齐齐惊住,只有战北烈站定原地一动不动,丝毫的担忧惊怒都无,将绝对的信任交了出去。

吧嗒。

一只花花绿绿极为鲜艳的蜘蛛,落到地面,被袖箭插住的地方渗出浓白的液体,腐蚀的地面一片焦黑。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雷鸣瞪着眼,一阵毛骨悚然,方才拓跋戎说有毒虫,他还没放在心上,现在才知道了这毒虫的厉害!

这样的毒若是落在身上……

只怕死无全尸都是轻的!

“娘亲,十七好怕!”一声稚嫩的呼声响起,战十七趴在冷夏的怀里,小肉手紧紧搂着她的脖子。

这次不只冷夏翻白眼了!

战北烈“嘎吱嘎吱”的磨了磨牙,这小兔崽子,就知道装怂!

剑眉一挑,大秦战神指尖一动,某只已经死翘翘的蜘蛛霍然飞起,朝着小兔崽子呼啸而去!

眼看着这只含了剧毒的蜘蛛,就要落在战十七的身上,冷夏弯着凤眸淡定非常。

千钧一发之际……

小鹰眸一闪,小短腿一蹬,某小孩瞬间腾空!

肉肉的手掌猛力一推,一股内力聚集的气浪将蜘蛛打的远远,“啪嗒”落到了远处。

同一时间,身着纯白小袍子的战十七临空一个翻越,轻飘飘优雅落地,一张小战神脸上哪里有丁点的害怕,笑眯眯得瑟:“跟小爷斗!”

呃……

望着一圈圈了然的戏谑的目光,战十七懵了。

他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张开白嫩嫩的小胳膊,朝着冷夏的怀抱飞扑而去:“娘亲,十七好怕啊……”

砰!

某小孩摔的四仰八叉!

战十七实落落的扑了个空,望着悠然闪开了的亲妈,一腔热情尽数浇灭,小心脏拔凉拔凉的!

“儿子!”冷夏朝他眨眨眼,转头朝前走,丢下句:“迈起你的小短腿,跟上!”

某男搂过媳妇,并肩前行,仰天一阵狂笑,舒爽又惬意……

就这么着,在山林里一连行了三天,危险着也欢乐着,就连满心担忧的拓跋戎,都被这欢脱的一家子所感染,眼中浸了几分笑意。

终于,第三天的清晨。

众人走出了山林,抵达南韩。

方一进入南韩边境的城镇,冷夏便挑了挑眉,很浓郁的异国风情,虽然的确如拓跋戎所说,和其他几国大致相似,但是街道上无处不见穿着清凉的女子,三三两两的妖娆前行,尤其是看到战北烈一行人,不少的女子极为大胆的抛来了媚眼。

“公子可是外地人?”一声娇媚的轻唤从后方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女子,款摆着灵蛇样的腰肢走了上来,魅惑的眼眸在众人间转了一圈,落到了战北烈的身上,挑逗道:“小女子最喜英武男子,愿与公子共度良宵,欢愉一夜!”

冷夏吹了声口哨,抱着手臂看起热闹。

忽然一股大力传来,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将她搂过去,还不忘瞪了她一眼,以实际行动表示。

老子有媳妇!

南韩女子耸耸肩,上下打量了番冷夏,扼腕的叹息着:“公子的娘子真真是个美人……”

说完,再次扭起水蛇腰,飘飘而去。

狂风三人看的满脸震惊,好家伙,大秦的民风也算是比较开放的了,不过敢穿着这么少上街的女子,那是绝对没有的,更遑论光天化日邀请男人共度良宵?

这边正震惊着,就听拓跋戎解释道:“南韩的民风便是如此,男女之间只要看对了眼,便是尽情的享乐,没有人会谴责,合则来,不合则去,这里的百姓活的潇洒自我……”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眸凝在方才离去的女子身上。

只见她走着路过了一面不少人围着的高墙,啐了一口,愤愤然离去。

众人走近了,才看见这墙上张贴着的,正是缉拿花千的皇榜,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唾弃着,骂声一片。

“咱们南韩竟出了这么个国舅爷!”

“呸!什么国舅爷,分明就是个卖国贼!”

“莫要让我看见这卖国的畜生,不然一定打死他!”

这一声声的谩骂听在耳里,刺入心里,拓跋戎睚眦欲裂,攥着拳头青筋直冒,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

倏地,一只素手捏住他的手腕,冷夏轻轻摇了摇头,将他拉走。

客栈。

砰!

拓跋戎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花媚!”

“你为何这么肯定是花媚……”这是冷夏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无视桌上被砸的颤巍巍的杯盏,她喝了口茶,缓缓问道:“而不是花重立?”

拓跋戎冷冷的嗤了一声,满满的鄙夷毫不掩饰:“花重立?”

他坐下,同样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过情绪,才道:“你们以为花重立身为摄政王,又是花媚的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他的主导?”

“你是说,南韩真正掌权的人,其实是花媚……”冷夏喝茶的动作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摄政王,不过是个幌子?”

“不错!”他点点头,冷冷道:“花重立那个男人,不过是个怂包,生了个野心勃勃又手腕高超的女儿,如今一切全部掌握在花媚的手里,而他,也只是花媚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

原来,花重立原先不过是一芝麻小官,由着花媚进宫为妃,从小小的才人一步步爬上了贵妃的位子,更是得到了先皇的独宠,他也一步步平步青云,听从花媚的教说做出了功绩,爬上了朝堂成为一方显贵。后来,花媚怀了龙种,一举得男,她觑到了机会将南韩的先皇毒害,伪造了一纸诏书,由她的儿子继承皇位,直到十六岁亲理朝政之前,封国丈也是当时的丞相花重立为摄政王,兼之太后垂帘辅政。

冷夏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拓跋戎一口咬定,抓走花千和放出皇榜的幕后之人是花媚。

因为花重立,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南韩便是民风再开放,也由不得一个女人独掌朝堂,尤其当时还没有西卫女皇这个先例,花媚便是推出了花重立这个摄政王,掩饰她一手遮天的事实,给天下人一个假象。

冷夏摩挲着茶盏,某个小鬼头蹭过来,爬上她的膝盖,埋进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糯糯:“娘,十七好困。”

“睡吧。”她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片刻后道:“还是先找到花千再说!”

拓跋戎点头,霍然起身:“我去联系花千的手下,问问他们有什么消息,再吩咐他们继续在南韩找!”

“等等!”

他顿住步子,听冷夏接着问:“从你上次走了,一直到这次回来,有没有别人知道?”

“上次离开,我曾透露过去大秦找你,但是具体的没有多说,路上也没来得及给别人传信。”他说着,忽然惊道:“你是说……”

冷夏一边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一边缓缓说:“我不能肯定,不过既然花千已经逃了,为什么不和你们联系,尤其是你,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你在寻他,但是依旧不露面,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受了重伤!他躲在某个地方养伤,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想办法给你传信。”

“第二……”冷夏看向拓跋戎。

他垂下肩,点头道:“第二,他对身边的人,有怀疑!”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花千一直不肯露面,连信任的人都不敢放出一丝的消息,除非他身边有人是奸细,而他又不确定是哪一个,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不止如此……”一直没说话的战北烈站起身,将冷夏怀里的小鬼头给提溜起来。

扬手一丢,战十七落到了窗户边发呆的慕二怀里。

望了望怀里睡的笑眯眯的小鬼头,再望望着战北烈,慕二呆呆的眸子里,尽是委屈。

那意思:你儿子!

终于满意了的某战神,舒爽的扬了扬剑一般的眉毛,直接无视这愣子。

他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从你进入南韩的那一刻开始,你应该就已经被盯上了,所有想要找到花千的人,都在看着你,等着你找到他,或者他跟你联系!”

拓跋戎收回准备出门的脚,在屋里踱着步。

“幸好我离开南韩去到大秦,花媚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这次回来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不过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进入夷城的时候,咱们小心些……”他在众人间扫过一圈,问道:“那么现在,就只凭咱们几个人,寻找?”

战北烈想了想,道:“你先想想,有没有比较隐蔽的据点,是极少人知道的……”

“呼噜……”

轻微的打鼾声响起,打断了战北烈的话。

大秦战神转过瞄去,慕二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皮子直打架,满眼迷茫瞅着这些弯弯绕绕一肚子心思的人,而小小的战十七趴在他怀里,微张着小嘴儿,睡的天昏地暗。

自然,打鼾的就是这小兔崽子。

战十七只打了一次,就再也没声,睡的乖乖巧巧。

战北烈撇撇嘴,接着道:“这个地方,可以让花千暂时躲避,并且你漏过没有找,或者是……”

“呼噜……”

再次打断了亲爹的某小孩,发出了第二声鼾声之后,翻个身,接着睡,再次没了声响。

战北烈望天,手上有点痒痒。

这小兔崽子,绝对是故意的!

“或者是,你不确定是不是查探过所有的蛛丝马迹,也许花千会留下……”

“呼噜……”

大秦战神终于遵从了心底的愿望,在战十七偷偷掀起的一丝丝眼皮中,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伸手,捏住,扬手,丢!

“啊——!”伴随着某小孩高声的尖叫,一道抛物线从窗户飞了出去。

整个房间安静了!

战北烈微笑,终于浑身舒爽的说完了剩下的话:“……留下线索。”

十日后,夷城。

南韩的都城夷城,在近几个月的检查极为严格,所有进出的百姓皆要经过严密的审查盘问,拿着花千的画像比对过,确定没有问题了,才能放行。

城门处,几个守城的官员挨个的盘问着进城的长龙。

只有他们知道,这次不只要查看有没有花千混在其中,还有几封画像揣在兜里,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绝美倾城,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一看,就是大人物!

“什么人?”

“姓谁名甚?”

“进城干什么的?”

官员将一个商贩放进城,高喊道:“下一个!”

忽然,他愣了。

迎面走来一男三女,男的纤细,女的高大,那组合,真心诡异的匪夷所思!

官员嫌弃的啐了一口:“什么人?”

男人长的极是俊秀,一手摇着把扇子,一手捻着小八字胡,风流倜傥:“回官爷,小人凌侠,带着爱妻,爱妾,和闺女来京城探亲。”

官员吞了吞口水,指着旁边三个高大健硕的女人,结结巴巴:“这三个是你的爱爱爱爱爱……”

原谅他吧,对着这样的三个女人,什么爱妻,爱妾,这官员实在是说不出口!

他看着凌侠,目中尽是仰望……

凌侠微笑,搂过其中最为高大的女子,介绍道:“这是小人的爱妻,烈儿。”

这女子身形健壮,脸上浓妆艳抹,几乎都辨不出了五官,一身粉嫩嫩的裙子穿在身上,好像是偷来的一样,紧绷的勾勒出满身块块肌肉,尤其是胸前那两团硕大的……

官员眉毛狂跳,压下胃里不断翻腾的酸水,转向另外两个。

凌侠会意,正要搂过另一个,那名叫烈儿的正妻大眼一瞪,他立马缩回手,遥遥指着,道:“这是小人的爱妾,慕儿。”

官员将这些看在眼里,同情的递给男人一眼,这正妻,是够烈的!

目光一转,打量了一番慕儿,官员指指自己的脑子,小声问道:“你这爱爱爱爱……妾,莫不是……”

这女子长的没有什么问题,身形虽说也高大,但比起正妻真是好了不少,最起码人家纤瘦啊!

不过,那眼珠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转过,直勾勾的盯着他,盯的他毛骨悚然。

凌侠叹气:“是个傻子!”

傻子爱妾慕儿,缓缓转动眼珠,斜过去委委屈屈的一个小眼神,继续发呆。

官员再次递去同情的一眼,转向另一个女人,方方看了一眼,立马闭眼!

哎呦喂,这妾侍长的,粗犷的喂!

凌侠继续叹气:“小人的另一个爱妾,戎儿。”

“成了!”官员连连摆手,直想把这三个人神共愤的娘们给送走:“赶紧进去吧!兄弟,不容易啊!老哥佩服你!”

说完,摇头大叹:“好在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瞧这小模样长……”

官员的话塞在嗓子眼里,再次懵了。

凌侠眨眨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无语的望天,抚额。

只见烈儿手里牵着的小丫头,不到四岁的样子,一身纯白的小裙子里,鼓出了两个高高的胸脯!

按照前世的标准,起码都是c罩杯!

他一把将小姑娘给揪过来,瞪眼教训:“你这丫头,早说了别把馒头藏在衣服里了,让你娘看见,又好教训你了!”

他转向官员,尴尬解释:“咱这个闺女啊,就是嘴馋!”

小姑娘也跟着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稚嫩的嗓音,惊道:“爹爹,不要把我交给娘亲!”

话音方落!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伸过去,将小姑娘抱起来,从她怀里掏出两个白嫩嫩的大馒头,狞笑道:“你又偷藏吃的了?等着老……老娘回去收拾你!”

这刻意放的尖细尖细的粗哑嗓音,直让官员汗毛倒竖!

他连连退了三步:“回去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赶紧走!”

“快走!”

“走!”

一连三声催促,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惊悚,那模样,仿佛多呆一会儿,都会被传染一样!

凌侠摇起扇子,带着一家四口,朝着城内走去。

一路上,但凡见到几人的百姓,尽数瞪着眼珠子惊叫一声,撒丫子跑路!

绝对的神鬼退散!

拐过一个巷子之后,四大一小立马变了脸,尤其是那烈儿,浓妆艳抹的脸上,依旧挡不住黑漆漆的怨念,“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

他咬牙切齿,从喉咙里磨砺出:“花千,别让老子找着你!”

可不就是大秦战神?

战北烈从未像此刻一般,对花姑娘的怨念如此之深,竟然为了找他要沦落到男扮女装!

该死的男扮女装!

那日之后,还真被拓跋戎想到了那么一个地方,是花千有可能躲起来的,他们在来夷城的路上,顺便前去找过,里面有发现一些染了血的绷带,想来花千的确是去过,包扎过后立即离开了。

这也证实了几人的猜测,若非身边有他怀疑的人,他必不会如此警惕小心。

最后几人讨论了一番,得出结论,花千最有可能回来的地方,就是夷城!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花媚定然不会想到,花千敢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而花媚更不会想到,他们一行人会这样的乔装打扮,完全颠覆了大秦战神,神医慕二,还有拓跋戎的形象!不管怎么说,一番男女反串,总算是混进了城来,剩下的,就是先去找在南韩的暗卫据点,问问钟羽有没有消息。

大秦战神揪住某个竟然在胸部塞馒头的小孩,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怒道:“傻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生的!”

某小孩委委屈屈对手指,小鹰眸闪啊闪,好不可怜。

“饿了……”旁边一声没有起伏的嗓音传来。

慕二呆呆的望着他们,执着道:“饿了!”

话音方落……

咻咻咻咻!

四个馒头正中怀抱!

无馒头一身轻的战北烈和拓跋戎,率先朝着巷子里走去,冷夏揪着小鬼头,紧跟其后。

只留下呆呆的慕二,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四个馒头,苍白的手伸进衣襟,再次掏出来两个,那意思:这个……

我也有!

跟着拓跋戎在巷子里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南韩的暗卫据点。

这是一间小倌馆,看上去和青楼没有分毫的不同,只是里面的姑娘全部换成了美男子,而客人更是男女皆有,不过无一例外的,客人不论男女全部带着斗笠,不愿让人认出身份。

毕竟南韩的风气再怎么开放,小倌馆依旧是不那么正气的场所。

大厅内静悄悄的,一个清雅的男子正在抚琴,零星的几个客人坐着品茶,等待有人招呼着上到二楼雅室。

冷夏掀起帘子,朝着那个抚琴的男子努了努嘴,问道:“钟羽?”

战北烈摇了摇头,神秘兮兮的挑起剑眉,正要说话……

“客官楼上请!”

楼上一阵狂风掠来,紧跟着楼梯都仿佛抖了抖,一个大嗓门喊的震天响。二话不说,她直接揪住战北烈的袖子,大步朝着楼上跑!

冷夏狐疑的眨眨眼,虽然这嗓门粗的很,不过是个女人无疑……

衣袍一紧,只见小鬼头扯着她袍角,极认真:“娘亲,他当着你的面,爬墙!”

冷夏望天,戏谑问道:“所以呢?”

战十七握拳,小鹰眸一闪一闪:“咱们去捉奸!”

一把抱住这挑拨离间的小东西,母子二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跟去捉奸。

直到进了三楼的厢房,冷夏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看上去不到二十五岁的样子,着宽大的男士袍子,风风火火满身爽利,面貌不过中上之姿,眉毛高高扬起,英气十足!

而浓眉下的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她。

砰!

还不待她打量完,女子猛的跪倒,扯着嗓子喊:“属下钟羽,参见王妃!”

冷夏眨巴眨巴眼,从来没想到分属五国的五大暗卫统领中,竟然会有一个女人!

欣赏的目光在钟羽的身上扫过,点头道:“钟羽,真是让我惊讶。”

她豪爽一笑站起身,一眼瞅到牵着冷夏小手的战十七,立马双目放光,“砰”一声再跪下,惊喜道:“属下钟羽,参见小主子!”

小鬼头笑眯眯,跑上去两步将她扶起来,稚嫩的嗓音乖乖巧巧:“羽姑姑,叫我十七就好。”

了解这小恶魔本性的众人,齐齐翻白眼。

刚才是谁说要捉奸来着?

钟羽自然是不了解的,满脸的欣喜不能自抑,牵住小鬼头的小手,一个劲儿的乐:“真是个小美女,长大以后一定迷倒天下的男人!”

呃……

某小孩松开她的手,去墙角蹲着画圈圈去了。

众人一阵大笑,待解释清楚,钟羽的笑声更是爽朗的震的屋顶都颤抖了几分。

冷夏掏了掏耳朵,觉得里面嗡嗡嗡的响。

钟羽一愣,明白了过来,也不尴尬,直接豪爽道:“王妃见谅,属下从小是个男人婆,嗓门更是大,跟那些男人打交道惯了!”

也亏着这样,才会和另外的暗卫们相处的那么融洽。

战北烈拍拍钟羽的肩,亦是没把她当女人的样子,笑道:“老子媳妇好相处的很,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他看的出钟羽还是有几分拘束,才会这么说,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而另外几人也不像她一般,对着冷夏那么多的规矩,不过这话落下,众人却是齐齐望天,无语的瞅着这个“媳妇最好”的男人。

这彪悍的不像女人的女人,竟然说她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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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羽豪爽大笑,点点头道:“王妃,你的传言属下听了不少,还有你的诸多事迹,属下已经神往久矣,没想到,直到今天才见到了真容,是最晚的一个!”

钟苍、钟默、钟迟、钟银、钟羽,五个人里的确是钟羽最晚见到,负责东楚的钟默也在三年前见过一面,是个极为沉稳,少言寡语的男人。对于这些和战北烈同生共死,一起长大的手下们,冷夏从不摆出什么王妃的架子,尤其是这个女子,在她的眼里难能可贵。

一番笑闹后,众人再次回到了正题。

钟羽抱拳道:“王妃,早在一月前,属下就已经收到了闪电传来的信函,也已经在南韩广派人手寻找过,不过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花国舅的消息。”

冷夏思忖了片刻,问道:“夷城呢?”

钟羽挥挥手:“夷城是最早寻找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找了无数次,所有花国舅可能在的地方,就连青楼楚馆咱们也找遍了!”

冷夏柳眉蹙了蹙,问:“花千身边有四个小厮,你可知道?”

钟羽想了下,递给战北烈几个男人一人一块布巾,回道:“王妃,这四个小厮全南韩都是知道的,属下查到,其中的两个小厮莫名的不见了,另外两个已经死了。”

拓跋戎感激的望去一眼,赶紧将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给擦掉。

他解释道:“不见的其中一个,便是在海上给我报信的,而另外的三个皆在海上被花千的手下发现,发现的时候有两个已经死了,另一个重伤被救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奸细就是他?”

花千忌惮的,必定是在他身边的人,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每日跟着他形影不离的四个小厮,另外三个都死了,唯独他活着……

而花千应该就是因为这样,不知躲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法传信。

冷夏轻笑一声,眼中一丝寒芒闪过:“不论奸细是谁,这个自有花千回来,让他亲手解决!”

战北烈坐下,将满头珠花给拆下来,扯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脂粉,撇嘴:“如果花千不愿现身,想来在一个偌大的夷城中隐藏自己,他是绝对办的到的!”

花姑娘虽然不怎么着调,但是能力战北烈却从来没怀疑过!

“唔,那么就引他现身!”冷夏摩挲着下巴,一脸的奸诈。

这模样,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齐齐望过去。

看着一众好奇的眼神望过来,她朝钟羽勾了勾手,在她凑过来的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越是说,钟羽的眼睛越是亮。

片刻后,崇拜的望着她,仰天一声大喝。

“王妃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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