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热气扑面,心头越加燥热,慕容佩低头凑近,似已闻到女子馨香。
忽然,身后似有风声疾至,来势迅猛如电,他全心尽在那双唇上,又确定这院中除了门口那孩子再无他人,因此全然放松,毫不防备,此时风声直扑身后,近在耳边,他才察觉。
为时已晚。
只听“哧啦”一声,锦帛撕裂,鲜血顿时浸湿衣衫,慕容佩眉心阴郁之气一闪,身随风动,反手一掌击出,身形一旋,转眼间已出了攻击范围。
“嗷——”伴随着一声愤怒的低吼,一道白光在空中翻转避过掌风,稳稳挡在云微澜身前,脑袋炸毛的福来金瞳圆睁,怒目而视,勾着木桶的锋利四爪锐光烁烁,是最为尖锐的武器。
后背传来尖锐的刺痛,鲜血不断地往外渗出,慕容佩脸色铁青,望着福来的眸中杀气迸射。
还以为这院中藏着哪位不知名的高手,未想伤他的居然是只猫!
如此锐利的尖爪,若非他避得快,后背岂止被抓出几条血痕,至少是几道血槽,没有卧床半月休想复原。
“哈,福来,你真是我的救星。”云微澜大为惊喜,伸手去拍福来的脑袋。
之前还嫌弃得要命,没想到这肥猫这么好使。
也没想到,相看两相厌的冤家在关键时刻居然会护着她。
因为文七的隐瞒不报,文璟将他关了禁闭,任她说了一箩筐好话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都没用,还将福来这肥猫塞给她,没想到,福来的战斗力比她想像的还要强。
福来寒光熠熠的金瞳盯着慕容佩,在她湿答答的手抓来的时候没有动——不是不嫌弃,而是面对敌人时,分心是最大的忌讳,它只能忍着。
慕容佩见云微澜如此高兴,眸中阴霾更甚,伸手就朝福来抓去。
不过是一只猫,却让他在云微澜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怎能留它活命。
福来盯着慕容佩没有动,一直在那手掌即将抓到它之际,突然四肢发力,如同一支利箭般直射慕容佩的胸口,尖利的爪钩在摇曳的灯火中倏忽闪过冷光。
“哧——”锦衣再次被划破,将胸口处撕破了一个大洞。
慕容佩身形急退,才没有像后背那样被撕得血肉模糊。
他皱眉看着一个灵巧翻身落在不远处安全范围内的福来,向来沉冷的眸子里流露出不可置信。
这还是一只猫么?
之前那一下他认为是自己太过大意,被这猫钻了空子,一时不察受了伤,可即使如此,他也只是将它看作一只护主一些的猫,所以刚才那一抓也没使用内力,也没有将它当作敌手,可没想到,它竟然如同一名高手般,懂得如此出击,令他再次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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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佩,你输了。”
慕容佩蓦然回头,看到正系着腰带的云微澜。
就在他与这猫交手的刹那,她已身手敏捷地出了浴桶并套上衣服,此时顶着一身的水汽与湿漉漉的黑发站在那里,斜斜弯起一侧唇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慕容佩眸色一沉,凝内力于掌心,朝福来缓缓举起手掌。
云微澜慢吞吞道:“四皇子调戏良家女子,结果被女子忠心护主的猫所伤,四皇子调戏不成恼羞成怒,想要将那猫拍死以泄愤,你说这样的话传出去,京都的百姓会有什么反应?”
福来鄙夷——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慕容佩冷笑,“他们的反应与我何干。”
“那皇上呢?自家儿子出息了,会调戏女人了,还被猫给抓了,这种事传到皇上耳朵,恐怕也不是很光彩。”
“谁都不会相信,因为不会有这样的流言。”慕容佩沉默一瞬,看着她缓缓道,“如果真传到我父皇那里,我会请云大人作证,帮我查看身子有无伤处并证明这流言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若是云大人眼花,认为我背上确实有伤口并且是被猫所伤,我会拿云大人的手指作比对,父皇与朝中的大臣们会发现,云大人的手与寻常男子的手有很大的不同……”
说到此处,他顿住,因为接下去的话谁都明白。
女子毕竟是女子,与男子的骨骼有很大区别,再文弱的男子骨节都要比女子的要粗大,若在放在明处一对比,很难不让人起疑。
又在威胁她了。
云微澜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四殿下最近都没去明贵妃娘娘那里?听说皇上对明贵妃甚是宠爱,可翻她牌子的次数并不多,想来寂寞得很,等着四殿下去排遣漫漫长夜呢。”
慕容佩蓦地冷了眼神。
在他过去的认知里,只要对自己有利,与女人发生那种关系并没什么,然而此时听她说来,这话却犹为刺耳。
说到底,明贵妃是自己父亲的女人,他跟自己父亲用了同一个女人,这种乱-伦的关系,在云微澜眼里,是不是特别脏?
“四殿下,不是我想说这种话,而是你不要老是拿我的身份来威胁我,我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被人威胁。”云微澜不是刻薄的人,因此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过了,因此不再冷嘲热讽,“你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敷上药,免得伤口感染。”
她看了眼福来,“听说猫爪比较毒,不及时治疗对身体不好,你快些走吧……”
“你越是让我走,我越是不走。”慕容佩蓦地打断她的话,眸光落在她的领口处,阴冷的眸子深处有一丝幽幽的火光。
云微澜被这种眼神看得又想发火。
看看看,看什么看!不就是没有束胸可以看出里面包着两团肉?
眼睛不自觉地往下一瞟,却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