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见好就收。
只是这笑却保持不了多久,待上了大船,她一把甩开了便宜夫君的手,火烧屁股般冲着那管事就问:“厕所在哪里?”
管事一愣。
四周的娇笑与窃语都静了下来。
云微澜两眼一瞪,似乎,刚才那举止太过豪放了些?
“羞涩”地抬手掩了面,咬牙半晌,衣袖放下时,又恢复了先前那娇滴滴的小家碧玉模样,只是笑得实在有些面目狰狞。
“小女子内急,请问管事净房在何处?”嘴里咬文嚼字地说着,她粉颈微垂,脸颊发红,那难以启齿的小模样真真是让人心生爱怜。
那脸红,是憋的。
身边若有似无响起一声低笑,是文璟。
云微澜此时无心计较,决定无视。
“哦,夫人原来是问净房。”管事意会过来,朝旁边一名翠纱美人道,“你陪这位夫人去。”
那美人抿唇一笑,风情万种地扭转细腰,“夫人随我来。”
云微澜点点头,捂着小肚跟在后头,步子虽小,频率却是极快,偏那引路的美人一步三摇,袅袅娉婷,完全体会不到她此刻的身心焦灼。
云微澜恨不得踹那美人两脚。
靠!再不解决就要尿出来了啊。
隐约听到身后那管事在问:“听夫人的声音,怎么……”
“哦,前些天内子抱恙,找来的大夫医术不精,开错了药,以至……唉……”文璟细致地回答,略有些惆怅。
“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种事……”
“管事不必替内子忧心,只要加以调理,会好的……”
文璟絮絮叨叨的声音渐渐消失,好不容易到了净房,云微澜道了谢,轻移“莲步”推门入内,待房门上了栓,羔羊瞬间化身为恶虎,几个箭步冲进去,坐在马桶上酣畅淋漓地解决了迫在眉睫的人生大事,那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人一舒爽,闲顾的心思就多了起来,这时才发现这船上的装饰全不比文璟先前那画舫差,就连这净房也是干净体面,香气扑鼻。
只是……
她盯着头顶那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摸了摸下巴——笔力深厚,手法细腻,不仅神态栩栩如生,连关键部位都描绘得宛若真人,这画功,堪称丹青界的大师。
感叹之余,她又不免啧啧,连茅房都不放过,这是有多敬业。
大大方方地欣赏够了,尤其是重点部位,她这才提了裤子站起来,裤带系到一半,心中忽有什么飞速划过,却是抓不住,外头已响起美人的询问声,她随口应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
临走时,她又回头看了眼那春宫图,引得那美人一阵轻笑。
她不以为然,画上去的算什么,会动的她都见过。
美人依旧在前面领路,云微澜却发现她并非往船头走,而是拐了个弯往另一边走去,便道:“姑娘是不是走错路了?”
“怎么会。”美人盈盈语声如黄鹂出谷,“方才夫人方便时,管事已带公子去了花厅,这会子恐怕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夫人过去了。”
云微澜点点头,路过一个舷窗,探头往外一看,见船尾已与文一等人所处的船顶用一段粗绳相连,随着大船的行进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暗道这管事的倒是办事利落。
美人却不是直接带她去花厅,而是开了旁边一侧的门,抿唇笑道:“先前公子说要为夫人换身衣裳,奴家这里有新做的几身还未穿过,夫人不如进来选一身。”
云微澜不觉得有换的必要,更何况那些欢场女子的衣物多为露肉,以她的性子不撕了就不错了,但文璟之前放了话,她作为“娘子”就不好拆台,便随美人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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