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与拓跋柔被云微澜嫌弃,又见她确实待得好好的,便老老实实地准备出去。
云微澜却又将他们叫住了。
为了拓跋柔寻人的事,她本来就想找洪七帮忙,结果因为慕容佩给耽搁了,这会儿两人都在,又没有别的人,正好。
拓跋柔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还有谁比乞丐更遍布京都各个角落?还有谁能比乞丐更方便打听消息?还有谁比乞丐更了解京都大大小小的巷道?
洪七的确是最合适的帮手。
洪七一听云微澜说完这事,却不情愿。
找一个没名没姓是丑是美都不知道的人,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事儿不能接,接了砸招牌事小,损害自己在云兄弟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就亏大了。
“不愿意?”云微澜一眼看出他的不乐意。
洪七不好明说,支支吾吾地道:“啥特点都没有,只知道来京都的时候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奶娃娃,还过了这么多年,你让哥怎么找?鬼知道他在哪里。”
云微澜其实也知道希望渺茫,但答应了拓跋柔,总得试一试。
“还没试,你怎么知道找不到。”她不容他拒绝,断然道,“就这么决定了,你等会儿就让人去找吧。记住,得悄悄地,别声张。”
洪七很想问,他可以拒绝吗?但看看云微澜瞪着他的样子,只好咽了咽口水,不作声了。
拓跋柔望着洪七的脸,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时道:“也不是完全没有特点,我听父汗说,我兄长屁股上有一个红色胎记,只要把长着胎记的人找出来,事情就好办了。”
话音未落,云微澜便发现洪七的脸上忽然现出别扭之色,就跟得他便秘似地,很是奇怪。
拓跋柔由于一直注视着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心中忽然一动,蓦地上前一步抓住他,“该不会你也有这么一个胎记吧?”
“当然没有!”洪七被她这动作惊得跳起,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使劲甩开她的手,双手紧紧攥住裤腰带,“男女受什么不亲,你别动不动就碰我。”
“没有你紧张什么?”拓跋柔明显怀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裤腰上,“你说没有,那就把裤子脱了,让我们看看。”
“你!你你你……有毛病!”洪七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真有点怕拓跋柔了,“你一个女人,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了?”
“你把我当男人不就行了。”拓跋柔却毫不在意。
她从小生在草原,长在草原,虽为公主,但性格却不拘于小女儿情怀,尤其草原上民风开放,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哪会在乎看下男人的屁股。
洪七这个向来粗得不能再粗的人这会儿却是脸红脖子粗,死活不干。
云微澜也觉得反常,但她这会儿更想确定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洪大哥,你该不会从来都没在女人面前脱过裤子吧?难道说……你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洪七猛地一呆,嘴唇蠕动了两下,一下子竟未反驳。
云微澜立即便明白自己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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