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凌君晚上回到圣天宗的时候,谣言已经传遍每一个角落,扶摇直上,他想要压下去,已经是不可能了。
被气得半死的他一脚踢开了紫晶殿主卧的房门。
正在梳妆的倾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大跳,猛回过神来,看到怒气冲冲的阎凌君,顿时愣住了。
回到圣天宗已经快十天了,这十天里他们可以说是没见过面,因为他的早出晚归。
没想到现在见面,居然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阎凌君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匆匆回来找人质问,看到的居然会是这样一副美景。
小轩窗,正梳妆。
女子身披白纱,头发披散。
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三千青丝柔顺地在梳齿间缓缓流淌而过。
双眼清澈如明镜,面容姣好如明月。
领口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烛光摇曳,光与暗的交织,令她的面容都变得恍惚起来。
阎凌君愣住了,他忘记了自己为何怒气冲冲,也忘记了此时回来的目的。
他迈开脚步,朝着那个心尖上的人儿走去。
倾月被他看得不知该如何反应,那么久没见,其实她也很想他。
乍然一见,整个人除了发怔,还是发怔。
自己手中的梨木梳是何时被人拿掉的都不知道,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抱到了床上。
她吓了一大跳,眼神警惕,“你干嘛,别乱来啊。”
她明天还要去打架呢,可不敢跟他胡闹。
一想到上次的彻夜通宵,第二天直接睡到晚上才醒,她就有点后怕。
他架开她的手,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倾月这才能喘上一口气,“阎……嗯……阎凌君!”
丫的,再亲上去,她就把持不住了。
阎凌君抬起头看她,泼墨的眸里,似藏着两团火。
回到圣天宗的这几天一直
都在忙,每晚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他不忍心闹醒她,就只能抱着。
如今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你要拒绝我?”语气危险。
倾月心里咯噔一声,欲求不满什么的,最可怕了。
“今……今晚不行。”
“为什么。”
“我明天要比试。”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瞬间将阎凌君的理智给浇醒了。
眼里的火热不见了,转而涌起两股怒火。
“怎么回事。”
倾月说得很无所谓,“没怎么回事,就那样,比试呗。”
“比试就比试,你怎么把儿子给弄上去。”
阎凌君沉怒,她的本事他很清楚,那四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她对手,若仅仅是她去比试,他不担心,可是为什么把豆豆也拉上。
豆豆毕竟还小,如今的实力,连那四个人中最弱的都对付不了,她怎么如此草率。
面对他的质问,倾月突然觉得好委屈,头一偏,不再理他。
这是她的男人,可是却如此来质疑她。
豆豆也是她儿子,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如果她不能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儿子的安全,她会把儿子送上去吗。
难不成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如此蛇蝎的女人吗。
她承认,她心狠手辣,杀人都可以不带眨眼的,但是对于自己人,她从来不会拿去冒险。
更何况豆豆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
看到她委屈的样子,阎凌君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了。
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他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毕竟她也有错,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都不和他商量一下,而且还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就连元老院那些老古董都被惊动了。
现在整个圣天宗,因为她乱成一团。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定下这种比试,那个白水儿,
如今什么底细,连他都还没摸清楚。
居然就这样迎战了,而且还定下如此荒唐的赌注。
其实,最令他生气的,是那个赌注。
若是她输了,她就永远离开圣天宗,此生不再踏足一步。
那是不是说,就算是离开他,她也无所谓。
她居然可以毫不在乎地把这件事拿来当赌注,拿他来当赌注。
他恼怒,他生气,气她的不在乎,气在她心里,他根本就不重要,随时可以拿来当一场赌注。
更气……他自己,没能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阎凌君突然觉得好无力。
她委屈,他又何尝不委屈。
感觉她就像是一阵风,飘忽不定,怎么都抓不住,哪怕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可他总是感觉不到她的心。
真的好想她能恢复记忆,他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总是患得患失,生怕她随时都会离开。
他突然翻身坐起,把自己刚刚弄乱的衣服整理好,转身出去。
倾月转头,看着关上了的房门,突然怒骂出声,“阎凌君你个王八蛋!”
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冲进来,对着她动手动脚一番,质问了她一顿,然后挥挥手就这样走了。
可恶!
啊啊啊阎凌君你个天杀的!
倾月气极,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头一蒙,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的晨曦划破天际,圣天宗就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齐聚中央大擂台。
这是个足以容纳两万人的训练场,此时人声鼎沸,摩肩擦踵。
场面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很多圣天宗已经出山的子弟也连夜赶了回来,训练场容不下那么多人。
这个时候,就考验人的本事了,飞空遁地,无所不能,天空黑压压一片,各种法宝兽庞齐齐出来压阵,地面站不下,行,咱高空看。
360度无死角,看得更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