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痕熠无辜的捂着自己的脸,“好了,月儿,我错了,是为夫的错。”
云陌月不依不饶,“谁是我老公?闭嘴!”
其实苏痕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了云陌月了,现在就一直逃窜,“月儿,你看,辰时快到了,咱们也快走了不是,等下要是真让慕斐然当上皇帝怎么办?”
云陌月一听!
“是啊,我都快把正事儿给忘了!快点快点,我要出发了。”
“我给你理理衣服。”
“不用了,快走吧。”
一行人慌慌张张的,带着兵马朝着上京皇宫赶去。
金銮大殿。
九龙金漆宝座金碧辉煌,宝座两侧排列六根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所贴金箔采用深浅两种颜色,鲜明立体,栩栩如生。
宝座前两侧的四对陈设,宝象、甪端、仙鹤、香亭,威严神圣,象征国家的安定和政权的巩固,寓意江山稳固。
宝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伞盖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龙,龙头下探,口衔宝珠。
整个金銮宝殿,无不体现着皇权的至高无上,这个位子的第一无二,下面站着文武百官,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龙椅。
以往,先皇是做在这个位置的。
可是此刻,在龙椅的旁边,隔着一道珠帘,太后娘娘端坐于后。
虽然死了儿子,她现在的心情也是相当的悲痛。
国丧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可是现在却要急着册立新的帝王。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帝需要马上确认,即便是登基大典延迟,至少也要先确立皇帝,使百官俯首称臣,不然朝中必然大乱。
慕斐然此刻站在大殿的最中央,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太后看了看桌子上面的奏折,无一不是同一个内容,就是拥立当今的太子殿下慕斐然为新的皇帝。
太后自然是没有异议,这个孙子,她也是从小十分宠爱的。
新帝在她的心里,非慕斐然莫属!
只是……
“太子,先帝的玉玺呢?”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他们都还
不知道,皇上的传国玉玺不见了?
没有玉玺,新帝怎么登基?
慕斐然冷哼一声,愤然甩了甩袖子,“启禀皇祖母,都是三弟,是三弟派独孤子诚偷走了玉玺!”
太后虽然六十几岁了,可是她还不糊涂,静静地看着手上的指甲纹路,淡淡道,“可是哀家听刘公公说,先帝驾崩之前,就只有传召了独孤大人一人,而后玉玺就不翼而飞?这难道是先帝的意思?”
慕斐然脸色一变!
“皇祖母,父皇的意思,就是册立我为新帝啊,是独孤子诚,是朝堂带走了传国玉玺,他有谋反之意!”
“太子殿下!”太后还没有说话,人群中忽然站出了一个人,正是吏部大人,“我儿秉性纯良,生性厚直,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更加不会是谋反之人!老臣愿意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担保!”
吏部大人忽然朝着太逗跪了下去!
独孤子诚是他的儿子,他什么性子,他这个做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说了,独孤子诚的名声,在整个幽国,都是家喻户晓的,先帝也十分喜欢独孤子诚,他的儿子,绝对不会是谋反之人!
太后摆摆手,“好了,独孤卿家,快快起来,子诚的性格,哀家也是了解的,哀家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番事情来,可毕竟现在穿过玉玺不在,而且先帝驾崩前,就只叫了子诚一人,显然先帝一定有什么话,不方便在当时的局势说,才会默默告诉子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子诚和玉玺!”
慕斐然急了,“皇祖母,此事等不得了!”
太后忽然脸色一变,“斐然!你怎么这么迫切做皇帝!”
太后这话,完全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质问。
慕斐然连忙低下头去,“皇祖母,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宰相看现在双方相挟持不下,立马上前,为自己的女婿说话,“太后娘娘,太子殿下贤明聪慧,又得民心,是新帝的不二人选,并且殿下名正言顺,微臣认为,还是先册立新帝才是!”、
一时之间,拥护太子的那些大臣,都立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和宰相说着同样
的话,无法就是拥护慕斐然。
太后也动心了,她本来就喜欢这个太子,太子有勇有谋,还是一个和气孝顺的,又是幽国的大皇子,名正言顺,即便是玉玺不在?
也只是一时的,以后玉玺到了,皇位还是慕斐然的,她只是觉得先皇驾崩前只叫了独孤子诚,而独孤子诚又带着玉玺逃走。
分明就是有蹊跷的,先皇……好像不想将帝位落实在慕斐然的头上。
所以太后才想好好盘查一番。
可是现在看着地上跪着的文武百官,心里也不免松动了,其实慕斐然本来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即便是先皇又什么意思,也断然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的。
太后权衡再三,终于是说道,“恩,众位爱卿说的是。”
慕斐然脸上一喜,皇祖母现在这是答应了吗?
就在慕斐然要跪下领恩的时候,玩玩没想到,来阻止他的,是他的妻子,是朝堂的太子妃,紫罗烟!
“等一下!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紫罗烟从外面闯了进来,一头就跪在了地上,将慕斐然挤到了一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紫罗烟都还没有说话,可是慕斐然已经感觉心口的地方一凉。
在紫罗烟还没有发话的时候,慕斐然脸上带着牵强的笑容,“烟儿,你这是要干什么,现在不是你淘气的时候,你快出去!”
紫罗烟抬起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来,低低地看了慕斐然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多少恨意!
只一眼,就让慕斐然感到不寒而栗。
紫罗烟没有理会慕斐然,而是看着太后,看着自己的宰相父亲,喊冤道,“太后娘娘,父亲大人,你们要为烟儿做主啊!”
宰相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女儿这个可怜的样子,她嫁过去,不是一直都很家里说太子对她极好的吗?
现在这是怎么了?
宰相也不顾太后在不在场,赶紧就自己的宝贝女儿扶起来,“罗烟,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和爹爹说说!”
紫罗烟看见父亲,更是忍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父亲,这个禽兽!他不值得我们拥戴!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