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定也只不过月余,现在又得走向未知的前方。
云烁感慨地看着眼前朱红的大门,而后回首看难书:“你又丢下这黯月宫吗?”
难书仍是难书,依然懒慵邪魅,只用眼角拉了那大门一眼,也就不看了:“至少要确定莲那家伙安全到达听雨楼,另外也想看看兰坤是怎样一个人。”
云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如果没有了难书,此行对莲湛毓来说是没有保障的,而鹰长空也说过要请难书随行,倒没有想到也不用他们他们费唇舌,他人就已经自己来了。
看了眼门外抿唇的蓝色身影,云烁感到的一丝愧意盎然而生,不禁拱手对蓝碎玉深深鞠躬。
蓝碎玉狠狠瞪了云烁一眼,哼一声:“祸害!”
“蓝碎玉!”难书危险地眯眼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被难书这满含威胁的一唤,蓝碎玉脸上的恨意更是浓厚,咬牙拂袖而去。
云烁抿了抿唇,对于蓝碎玉的恨有些疑惑,但也自动解释为是由于难书的离开。
把一切看在眼里,鹰长空不打算让云烁有更多细想的时间,携起他的手,便往散去云雾的山下走去。
感觉到手上的温暖,云烁不觉收紧握捉的力度:“我们大概什么时候能达到那个叫听雨楼的地方?“
“如果是正常速度,大概也是一月,这陆路不比水路,得翻山越岭。”鹰长空掐指算着,而后灿烂地笑:“行程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路上,虽然是在赶路,但娱乐xing十足,我包准你乐而忘返。”
某旅行公司的广告吗?
云烁眨眨眼,随即噗地笑了:“我会期待的。”
手拉手走下百级数梯,鹰长空让莲湛毓坐马车,把难书瞪进去,然后捞了云烁共骑一马。
“你会不会觉得自己自私了点,把云烁送车里来休息。”难书不满地提出要求。
“我跟我的小云云需要培养感情,你看好莲湛毓咯,难囧囧主。”说罢,鹰长空也不管难书脸色有多难看了,扯扯缰绳就驱马向前。
“我想,我还是去看看莲吧。”被鹰长空圈在胸前,云烁连连回头。虽然他比较喜欢骑马上的感觉,但车内的人好像更需要他。
“喂!你再不陪陪我,我就要滚地上去耍赖咯,这回可不是拉起来就可以解决的。”
听了鹰长空的话,云烁只能无奈地笑,他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开得很好看的男人是认真的,如果他现在敢回到车里,大概路上就多了个疯子。
“喂,考虑得怎么样?”充满威胁的语气。
还能怎么样?
云烁无奈地摇头,却又忍不住笑:“这世上,最无赖的就要数你了。”
“哎呀,那是!”某人的厚脸皮已经无与伦比,直接把所有事物美化:“活得无赖很不错,什么也不管,只要跟你恩恩爱爱就好了。”
……听起来,也还不错……
云烁脸微红,叹口气靠在鹰长空身上:“喂,你可要看好我了,我要睡一觉。”
鹰长空笑了,胸膛剧烈震动:“交给我吧,你好好睡一觉。”
只一句话,云烁觉得……安心了,渐渐觉得风特别凉爽,阳光特别温和,眼被也越来越重,原本只是说说,却真的睡着了。
鹰长空圈住怀里人,怜惜地以唇轻摹云烁的发鬓:“好好睡吧,烁。”
当云烁再次醒来已经是午间,大伙找了处河边准备用午餐,而他则被鹰长空搂靠在树干旁睡觉。
云烁揉着眼睛摇摇鹰长空:“让我下来。”
看到云烁自然流露的娇憨一面,鹰长空笑了,顺从地将他放下来:“你先找地方坐下来,我取些干粮。”
睡得有些糊涂了,云烁也顾不上回答,站在原地就一个劲点头,傻傻的模样惹得周围的人掩嘴低笑。
鹰长空也是哭笑不得,正准备想办法把他弄清醒,远处草丛一抹白影却吸引了云烁的注意。
“咦,有白兔耶!”兴奋的声音清晰地扬开,云烁的睡虫全跑了。
鹰长空点点头:“对啊,很可爱吧。”要不要我捉来给你玩?
后面一句没有机会说出来,所有人都一脸黑线地看着云烁飞快抬手一支袖箭过去就将可爱的兔子射杀,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拎起还没有死透且一边垂死蹬脚一边疯狂飙血中的兔子,献宝似地举给鹰长空看:“呐!有肉吃了。”
看看那张笑得灿烂的小脸,再看看甚为血腥的猎物,鹰长空一手拍额:“我认为,你该跑过去,抱起兔子比较合适。”
“咦,怎么?兔子不是比干粮好吃多了吗?”云烁有些不满地撇唇。
“……我也认为你抱起兔子比射杀兔子正常一点。”难书按住抽痛的额角发言,身后一干宫徒全体点头,连后面马车上的人,也从窗子伸出一只手,仿佛在附议难书的话。
……云烁皱眉盯着这群人,不明白杀死这只兔子为什么好像比杀个人还大罪了。(——那是视觉系问题。)
鹰长空摇摇头,失笑:“败给你了,兔肉是比干粮好,我来弄吧。”
拉过云烁手中已经死透的兔尸,鹰长空掏了匕首就剥皮去脏,手法熟练,看得云烁津津有味。
“兔子只有一只,那他们吃什么?”云烁的思想是有东西就得大家分享,但现在兔子只有一只,要分也分不了这么多人。
鹰长空先是一愣,而后回眸看了眼云烁,笑了:“捉些鱼吧。”
抬眸看了眼河水里悠哉地游动着的鱼儿,云烁一脸恍然大悟:“哦,是哦!我来捉鱼。”
“喂……”鹰长空还未来得及提醒,云烁已经先一步跳下水,结果被长满苔藓的石头给滑倒了,整个人摔在水里,湿淋淋的,还好水不深,没有被呛着。
看着一脸愕然地愣在水里的云烁,鹰长空捧腹大笑:“哈哈,都十七岁了,怎么还这么冲动。”
四周的人看见了,也跟着大笑,难书更是笑得差点跌倒,云烁发誓,他看见了马车的窗帘轻动,某人也在笑呢。
脸轰红,云烁恨恨地噘着唇,撇开脸不看众人。
鹰长空笑够了,看见云烁竟然闹脾气,不禁微讶:“原来你也有脾气嘛。”
什么意思!云烁眯着眼盯着鹰长空看。
鹰长空摇摇头,伸手拉云烁:“起来吧,不要着凉了。”
鹰长空的手,云烁是拉了,不过是把人拉进水里,鹰长空对云烁没有防备,更多的是惊讶于云烁竟然也会闹小心计,一失神就被拉进水里,全身湿透。
“嗯哼,我们武功盖世的鹰大侠也不赖嘛,落水姿势特别的潇洒。”云烁站起来笑咪咪地挖苦鹰长空。
鹰长空从愕然到接受现实,挫败地拿掉头上一片枯叶,没好气地瞪一眼笑得更疯的众人,喃喃:“果然是兄妹,怎么样温和还是有恶劣一面的。”
“嗯哼?”云烁听见了,挑眉。
翻白眼,鹰长空双手轻拍水面,黑色身影如风般掠过,没等别人看清楚,已经一手扛了云烁跃上岸去。
“啊啊,都湿透了,你这顽皮鬼,真该打屁股了。”鹰长空凉凉地说着,似真似假。
鹰长空或许说得随意,云烁听了可不得了,打屁股?不敢想下去:“放我下来,不然我电你!”
听到威胁,鹰长空挑高眉,也真把云烁放下来了:“啧啧,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了。”
“……”实在没言语了,云烁翻翻眼,径自往马车方向走去。
“去哪?不捉鱼了?别生气,我来教你捉鱼?”鹰长空皮皮地粘到云烁身边,得意地逗云烁。
生气?谁生气了?云烁摇头失笑:“鱼?我教你捉。”
“……”听了云烁的话,鹰长空眉毛挑得老高,压根儿是一脸不信,刚刚才在河里滑一交的人又怎么捉鱼?
面对鹰长空质疑的表情,云烁也不说什么,回头再走到河边,对一直关注他们二人的众人扯开一抹笑,也不蹲身,只是轻转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手镯,设计奇异的手镯分两半,其中一个连接着一根银丝落在水里,也不过一瞬间,鱼儿全浮水面翻白眼了。
看到这一幕,鹰长空及难书等知道内情的人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其他人则啧啧称奇。
“你这是作弊嘛。”鹰长空讷讷地啧着嘴。
“那你来作弊?”一甩手收回另一半镯子,云烁脸上一抹顽皮的笑,十足是一名不服输的十七岁少年。
鹰长空摇摇头:“就你顽皮,罢了,明知道我做不到。喂!你们!到河里去捞鱼吧,能吃的!不是毒死的。”
看见鹰长空指挥别人处理河里的鱼,云烁耸耸扇,跑到马儿旁边解下行囊给自己及鹰长空各取了套衣服。
手才解kai最上面的盘扣,一只大大的黑手覆过来捉住了云烁的手。
“你这是干什么?”夏日里yin恻恻的语调带来一丝清凉。
“咦,你好啦,换衣服吧,湿了会着凉。”云烁把鹰长空的衣服递过去,又要继续换衣服。
众人发誓,他们听见牙齿咬碎的声音。
“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囧囧服?”
“怎么?我又不是女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囧囧服?”云烁有些不满地皱眉,对他来说大家都是男生,脱个衣服也没什么。
鹰长空只觉头上冒出来一堆yin影与黑线,他发誓,他看见难囧囧主的两眼放光了,他再发誓,他们的莲大圣人正在窗帘后盯着云烁看……他鹰长空再发誓,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
坏坏一笑,鹰长空挨近云烁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云烁一脸轰红,摸摸鼻子,赶快往草丛里去换衣服。
满意地抬头,鹰长空大方地扯开一抹灿烂的笑容,当着众人的面换衣服,挑衅地对难书扬起下巴。
难书可不跟他客气,十分气愤某人的不合作:“你对他说了什么?”
已经换好衣服的鹰长空搔搔下巴:“你真想知道?”
“嗯哼。”废话!
鹰长空笑了,是得意的大笑,从草丛里揪出已经换好衣服,却仍缩在草丛里生闷气的云烁,当众亲了一记:“哈哈!不告诉你。”
不用鹰长空说,难书也知道了,看见云烁偶尔从衣领边冒出来的一颗颗草莓,大概可以看出衣服下面的可观xing……这鹰长空是狠命地种植草莓了……
心里闷闷的难书冷哼一声,甩袖跃上马车,负气地重重坐落,却见莲湛毓失神的发愣,不禁更气了,翻了记白眼:“难过什么!你早知道了不是吗?鹰长空这人看似大方,其实霸道着,你就别再想云烁了。”
莲湛毓定在远方的眸子微转,直盯着难书看,那仿佛看透一切的黑色眼珠子盯得难书有些不自在,直觉想逃开。
“我难道说得不对,鹰长空这人,又怎么可能给你机会,你还认为自己跟云烁有可能?罢了,这次结束以后,就跟他们说再见吧。”
轻叹了口气,莲湛毓撩起衣袖,以指沾水在窗棂上写了几只字,便闭目休憩。
难书看了,一咬唇拂袖而去,却是再也没说半句话。
木制窗棂上水痕淡淡地在风中消散,赫然是:以己之心度人之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水干了,无意却在灰尖中留下清析的痕迹,莲湛毓张眼静静地盯着看,而后扯唇轻笑以袖拭去。
忘情?谈何容易,潇洒如黯月宫宫主难书也却是有心无力,那他这颗脆弱的心脏又如何承受?只能继续去奢想……
车内人在想什么,也不会影响车外的人,仿佛不同的世界,车外的人准备了丰盛的一餐,烤好兔子只有一只,其他们也只好吃鱼,云烁几乎是马上就切了一支烤得香酥嫩滑的兔腿,拿了一尾得喷喷的大鱼,直接送车内。
“莲,来!吃饭。”云烁把食物递给莲湛毓。
几乎是在看见云烁那一刻开始,莲湛毓觉得整个车箱都亮起来,微笑着拿起食物,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
看见莲湛毓合作吃饭,云烁笑了,他原是怕莲会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没有食欲,现在倒放心了。
把鱼往云烁跟前推推,莲湛毓无声地说[你也吃。]
云烁点点头,拿起食物倍莲湛毓一起吃,直至看着他将食物全吃下去了,才满意地点头:“那我先出去咯,你好好休息。”
看着云烁跳下车子,跑到鹰长空身边坐下,莲湛毓轻叹一声放下帐帘。
鹰长空眼尾往车上拉了一下,递过给云烁留的兔肉:“他吃了?”
“嗯,还好他愿意吃东西。”云烁放下怀里的垃圾,拿起鹰长空留自己的份享受地嚼食着,香嫩的兔肉让云烁满足地叹息:“如果这时候有杯可乐,就真不错了。”
“可乐?”鹰长空挑眉。
“嗯,一种甜甜的,有汽的饮料。”云烁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鹰长空大概也明白云烁解释不清楚,也就没有再问,反而从怀里取了只纸包:“没有可乐,如果是想甜,这个可以?”
“你撒疯吗?吃食时拿桂花糖出来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人旁边的难书鄙夷地以眼角瞄鹰长空。
桂花糖?云烁看看鹰长空又看看那包平平无奇的糖果,却是心头甜甜的,就连在这种时候,这个人也挂念着自己的喜好吗?接过纸包,云烁笑了:“不,难书,我喜欢这个。”
难书皱眉,转身走开,念叨着:“疯了。”
“怎么刚刚没有弄湿?”
鹰长空耸耸肩:“怕受潮,包了好几重油纸,所以没有湿着。”
解kai油纸包的手顿了顿,摄起漫着浓郁香气的糖块放嘴里,感受丝丝甜意,轻轻挨在坚实的肩上,云烁幸福地闭目:“你也吃。”
看着云烁享受的表情,鹰长空轻轻地笑:“这糖真有这么美味?”
“嗯。人间美味。”绝对没有糖果比桂花糖更美味了,绝对没有了。
“是吗?那我尝尝。”喃喃着,鹰长空丢下手里的火棍,转首吻上近在咫尺的唇,细细品尝着,甜甜的味道,还有更多的,让人沉沦的美味,果然不得了……
两人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吻得难分难解。
“武林盟映三公子,化名鹰长空在江湖上以偷鸡摸狗闻名,人称神偷江湖无敌一支爪的映长空最新消息,他最近跟邪教黯月教扯上关系,一起同行并且染上了龙阳断袖之癖,色欲薰心,当众拥吻一位公子。”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念叨让两人僵住,鹰长空退开来,将云烁推开一点点,腰间软剑出鞘,架在一边抄写一边念叨的少年颈上。
突兀的场境让众人回过神来,惊愕地发现这么多的人竟然都无从感觉少年的到来,不禁拨出武器,将少年围了起来。
云烁惊愕过后,也细细地看了少年一眼,这是个年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的男生,一张脸清清秀秀的,皮肤白皙,有点婴儿肥,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跑江湖的。但剑架在颈上他却是没有一丝惧怕,反而注意到云烁的目光以后,还俏皮地眨眨眼,直接一只食指过来:“喂,映长空,他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我们都查不着他的身份来历。”
听了他的话,大伙都盯着鹰长空看。
“你认识?”难书自树上跳下来,银色长鞭缠在臂上。
鹰长空揉揉额角,翻了记白眼:“你们听雨楼就这么闲?特地来查云烁的身份?”
“喂,映长空,你这是什么话,这江湖上竟然有我们听雨楼不知道的人,这可是件大事耶,当然要重点处理。”少年一脸热血的面向烈阳握拳,随即皱起了整张脸:“哇,真刺目!”
……怪……
一堆黑雾笼罩着众人头顶,大家伙儿嘴角同时抽搐着。
“你是听雨楼的人?”云烁回眸看了眼马车的方向,礼貌地问眼前的少年。
“没错,我就是听雨楼头牌传讯员人称万里无影的……小寅。”以食指擢着双颊,叫小寅的少年大声宣布。
鹰长空不想跟他耗了,收剑将云烁拉身边,微微侧身挡着:“有什么事劳烦你出动了。”
小寅咧开灿烂的笑容:“有人托我们楼里传话给映长空公子。可是派出了十个人都有去没回,现在暗杀部的人跟消息部的人全部去关注这事了,那我这个传讯部的老大当然只好披褂上阵披星戴月地赶来找你咯。”
“那十个人怎么?”云烁轻声问。
“……”笑空一顿,却没有消褪,反而更强烈了:“啊啊,大概都不在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精心训练过的,为了楼里明誉,为了保证客人利益,不得以的情况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死,不会有被擒的。”
“十个人……寅公子,或许你把消息尽快告诉我们,然后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云烁真诚地对小寅说。
死了十个同伴,又岂会是表面看的轻松。
眼前一花,也没看清那个小寅是怎么动的,人已经巴在云烁身上:“我好喜欢你,抛弃映长空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德寅果,你那颗头不想安在颈上了吗?”鹰长空握剑的手微抖,大有说到做到之姿。
云烁安抚地拍拍鹰长空手肩,轻轻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同年纪少年:“嗯,小寅?你要带的消息是?”
可爱的脸鼓起,唇一扭:“喂,看你年纪跟我差不多,脸也长得挺好看的,怎么xing格这么老成。”
“……”老成?有吗?云烁苦恼地僵住,发现这个小孩的思想罗辑跟自家妹妹一样难搞。
“别闹了,快说正事。”鹰长空一个爆栗下去,打得小寅龇牙咧嘴。
“呐,这么多人怎么说!”直接指着站在一旁的难书,小寅委屈地揉着发痛的脑袋。
“谁让你传的讯。”鹰长空睐了眼没有离开意思的难书,直接问。
“天舞星公主,哦,现在的天月朝女王才对,半月前让我们传的口讯。”
“公主?”
意想不到的人……鹰长空讶异地皱眉,与云烁对视一眼,连难书也挑高了眉。
“直接说吧。”鹰长空环手,也不赶人了,他认为公主也没有什么大事要说的。
“真的?”小寅执着地问。
“说吧。”鹰长空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好吧。”小寅深吸口气,双手叉腰一脚蹬旁边的石头上:“该死的鹰长空,滚得这么快去死么,让老娘追得半死,我一定要敲断你的狗腿!先不说这个!老娘不管你跟南宫云烁是怎么回事,但老娘现在给你说!他们知道了,都知道了,都认定了!你不想死要么就立即给我逃,带上你的人逃,有多远逃多远,滚远点。要么到这该死的皇宫找老娘,念在当年你教我武功的份上,勉强给你躲在这里,去你娘的快手快脚点,不然死掉可不要怪我!”
小寅吼完,深吸口气,笑咪咪地看着呆愣中的大伙。
大多人被一大堆娘给搞混了,有听没懂,但鹰长空懂了,惊愕过后微眯着眼盯着小寅:“你确定让你传话的是天舞星?”
“是天舞星的的模样没错啦,可是那女王身边跟了个很柔弱的陶醉月耶……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也是听雨楼另一个没有弄清楚的不解之迷。”小寅一脸无辜地欣赏鹰长空的表情。
……凶恶的天舞星?温柔的陶醉月?
鹰长空只觉自己的额角在剧烈地抽痛,但让他更烦心的是天舞星传的话,苦笑一记,喃喃:“我原本打算这回以后离开天月国,想不到他们更快。”
“哼,你以为你家映老头是怎么样的小人物么,当年我家消息灵通的楼主也就逃不过去,你?凭什么?”微讽地嗤笑一声,小寅脸上尽是不以为然。
鹰长空无耐地叹气:“早前事情实在太多,竟然把最重要的一环忘记了。”
一直安静地听着两人说话云烁抿紧唇,按压着仿佛要破胸而出的不安感,冷静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鹰长空听见云烁的问话,苦笑一记:“现在想逃离天月国大概不行了。云烁,我们要快点赶到皇宫去找天舞星帮个忙才行。”
“……或许你欠我一个解释。”云烁多大的反应,只是想弄清楚事情。
鹰长空该是怎么说呢?看了眼一脸好奇的难书,实在无法像他这般轻松。紧紧抱上云烁,鹰长空迅速上马:“出发吧,要赶路了。”
“鹰?谁知道了,他们是谁?”云烁感觉到鹰长空的不安,急欲得知问题答案。
鹰长空只是地疯狂策马没有低头,紧抿着唇过了半响也只挤了两个字:“家人。”
“家人?”家人?云烁真的愣住了,早前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他相信自己妹妹不会反对自己,可是鹰长空的家人呢?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如今问题来得这般突然,让他招架不住。“他们会分开我们?”
听了云烁的话,鹰长空笑了,却不是像往常那般灿烂奔放的自在笑容,那是淡淡的无奈:“不……他们会杀掉我俩。”
映家不允许任何人玷辱家门……包括他们族中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