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找到了,玉佩找到了!”李广忽然高喊着从白净的房间里跑出来,手里举着赵煊的那块玉佩,一脸的兴奋溢于言表。
赵煊皱着眉头问,“那是在谁的房间里搜着的?”
李广摸摸头,“属下也不知道。”
花似锦却看得一清二楚,李广方才搜到玉佩的那个房间,是白净的房间。她悄悄地瞟了一眼白净,白净似乎被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煞白的,似乎比以前更白了。
“咦,那不是白净的房间吗?”石榴惊叫了一声,接着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显然,她并不愿意看到白净是那个偷玉佩的人。
赵煊“哦”了一声,回头跟花似锦确认:“那是白净的房间么?”
花似锦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说:“嗯,是的。”
顿了顿,她问赵煊:“然后呢,王爷你打算怎么样?”
赵煊说:“本王平生最恨偷别人东西的家伙,所以这种人,必须要送官。”
花似锦连忙阻止,“王爷,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玉佩,为什么会在白净的房间里,但是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误会,白净他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
“花似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本王故意冤枉白净?”赵煊斜睨了花似锦一眼,眼底带着明显的不悦。
花似锦皱着眉,这事儿真是让她感觉棘手。她低声说:“我没这个意思。”
赵煊不理会她,他沉着脸,像跟白净有多大仇似的,转头吩咐李广去报官。
花似锦听了,一开始她听赵煊说要报官,她以为他只是在开玩笑的,没想到赵煊竟然真的让李广去报官。她一脸愕然地看着赵煊,“王爷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玉佩找到了就好,有必要报官吗?”
赵煊眸光冷冷地看了花似锦一眼,“当然有必要!”
花似锦瞥了一眼白净那张比纸还白的脸,心下不忍,起了恻隐之情,于是她软着语气向赵煊求情,“王爷,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白净一马吧!”
赵煊目光闪烁着寒气,竟然对花似锦说:“其实你不替他说话还好,你越是替他说话,他就会越倒霉,你信不信?”
花似锦立即闭嘴噤言。
此时此刻的赵煊,浑身上下没一处不透着寒气,看得花似锦心中一凛,感觉挖凉挖凉的,好一个冷血无情的赵煊,她都放软着语气请求他了,他竟然连个面子都不给她。
花似锦忽然觉得赵煊很可怕,她无法掌控的事情,她无法驾驭的人物,都会让她感觉可怕而没有安全感。
六扇门的捕快迅速赶来了,听明了案情之后,他们随即押起白净就走。
虽然只是盗窃案件,不至于被砍头,但是因为要蹲牢房,一生背上冲洗不掉的污点,而白净似乎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可怕的事,不像花似锦,蹲牢房都蹲习惯了,因此白净吓得面无血色,被押走的时候,非常可怜地向花似锦求救:“掌柜的,掌柜的我没偷东西,掌柜的救我!”
白净一个劲地喊着掌柜的,仿佛把花似锦当成了他的保护伞。花似锦不知怎么地心脏一揪,感觉就好像是她的亲弟弟在向她求救似的。她乞求的目光望向赵煊,赵煊却仍然回应她一副毫无表情的面瘫脸。那张面瘫脸除了冷,还有强硬,毫无温暖可言,毫无余地可讲。
她想起赵煊前面跟她说过的话“其实你不替他说话还好,你越是替他说话,他就会越倒霉,你信不信?”
赵煊这话让她蓦地浑身一寒。这家伙超级没有人情味,向他求情不但没有效果,说不好反而害了白净。
于是花似锦只得抱歉地看着白净,白净啊不是姐不想帮你,而是姐根本不能出手!
花似锦眼睁睁地看着六扇门的捕快,把白净带走了。
白净被带走时,他看向自己那惊慌失措无助的眼神,让花似锦感到深深的内疚。
因为白净的事情,花似锦对赵煊猛地冷淡了下来。
白净被抓走当天,赵煊还继续待在济世堂里。
花似似锦却完全把他当成透明的,她不愿意多看他两眼,一不小心视线碰个正着,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对于一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对于一个不给自己面子的家伙,花似锦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给他好脸色看。
当天傍晚,赵煊还厚颜无耻地要留在济世堂吃晚饭。花似锦知道了之后,立即咐咐石榴将她的饭菜送到房间里来,她不想跟赵煊这种冷漠的家伙同一桌吃饭。
臭着一张脸,目光一碰到他就转移视线,还不跟他同桌吃饭。从花似锦的这种种行为,赵煊感觉到了她的冷漠。于是他故意堵住了她的路。
花似锦抬眼看着站在自己跟前,像一面墙似的赵煊,她目光冷淡,语气更是冷漠:“王爷请让一让。”
“为什么无视本王?说清楚原因,本王就放你过去。”赵煊的眼神,似乎隐忍蕴含着某种失落感。
花似锦毫无温度地一笑,语气带着讽刺,“王爷你真是说笑了,你是个王爷,谁敢无视你呀?”
赵煊深呼吸了一口气,“知不知道,本王真心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花似锦仰头看住赵煊,眼底似乎还隐藏着怒火,“对不起,属下小人我,只有这一副你不喜欢的样子。”
她说完,就想从他的身边绕过去。
一只手却被他拽住了,他略有些恼意说:“我说你这家伙,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我把白净从你身边赶走,也是为了你好。”
花似锦也恼了,“你诬蔑白净,叫人把白净抓去坐牢,你做的这种卑鄙的事情,你这种卑鄙的行为,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掌控欲望。你想掌控我,所以你见我身边出现了一个人见人爱的白净,你心里就对他嫉妒恨,就想要除掉他,所以你就诬蔑他……”
“花似锦,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我只是把一个对你不利的人除掉,谁想掌控你了?”赵煊嘲弄地睨着她,继续嘲讽说,“还真把自己当成绝色美人了,好像我会杀掉每个靠近你的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