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是说他太威严太严肃了对吗?”赵晗月问。
小星点点头,“我刚才一看到那个人,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五王爷一样。”
“哈哈哈。”赵晗月笑了起来,“你是被我五哥哥吓坏了。其实还好啦,他没那么可怕,只是面冷心热而已。”
说完,她用手指捏着下巴,“刚才那个人,想必也跟五哥哥一样,面冷心热。”
小星扯了扯她的衣角,“少爷,咱们现在是在外面,外面很多坏人的,你少犯一点花痴病行不行?”
万一花痴病犯了,被坏人拐跑了,那就不得了啦。
“这外头的人,咱们能少接触,就尽量少些接触。”小星劝说道。
赵晗月白了小星一眼,“你这胆小鬼!真没意思!”
两人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上等的房间里。
赵晗月一看,房间收拾得挺干净的,一概用品应有尽有。
说是上等,但在赵晗月看来,跟她宫里的寝室相比,简直是寒酸得很。
不过勉强凑合一晚,还是没有问题的。
赶了一天路,主仆两人累了,人一倒在床上,脑袋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赵晗月睡到半夜,忽然被小星推醒。小星胆子小,睡觉也不敢放心睡,外头一有风吹草动,她立即就惊醒了。
“少爷,外头好像有动静。”小星偎依着赵晗月的手臂,胆怯地说道。
赵晗月微睁着惺忪的眼睛,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语气不耐烦地问:“有什么动静啊?”
“好像有人!”小星答道。
赵晗月顿时被气笑了,“废话,这里是客栈,是住人的地方,当然有人了!”
“不是,我是说,咱们房间里刚刚进了个人!”小星抖抖缩缩的,小声说。
“什么?”赵晗月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房间里有人?”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砰”的一下撞开。
赵晗月望过去,只见门外,站着三个高大的身影,为首的那个身影,尤其伟岸挺拔。
赵晗月大惊,她长这么大,从来还没被谁冒犯过,她赶紧拔出床头上的长剑,挡在身前自卫。
房间的黑暗角落里里,忽然冲出一个人。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赵晗月冲了过来。刚才小星说房间有人,指的就是这个从黑暗角落里冲出来的家伙。
那人冲出来后,用手臂一把勾卡住赵晗月的脖子。
小星见状大骇,当下不假思索,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那人的后背狠狠砸去。
那人转过身来,另一只手掐住小星的脖子,拎着她就像玩偶似的,直墙上砸去。可怜小星,一下子就被砸晕了过去,软软地在墙上滑下来,瘫倒在地上。
“小星!小星!”赵晗月见小星晕过去,心下又惊又怒。
此时,站在门口的那三个人,为首的那个说道:“黄顺,我劝你赶紧放开那个女孩,堂堂男人,挟持一个女人求活命,算什么好汉?”
那个叫黄顺的人,挟持着赵晗月,冷笑一声:“刘家洛,你少跟我废话,我不是英雄好汉,我就要是挟持她。你不是好汉么?你倒是动手啊,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杀了她。”
那个叫刘家洛的人,往门里跨进了一步。赵晗月定睛一看,那人面容生得好看,神色却极为冷峻,竟然是她今天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男子,小星说很可怕的那个人。
刘家洛跨进门之后,对黄顺说:“你想杀了她,你杀了便是,反正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介意。”
赵晗月听了,心里一阵拨凉拨凉的,心想这个刘家洛真是太冷血了,她自己一个大美人站在那里被人挟持,黄顺还威胁说要杀了她。他竟然无动于衷。
黄顺以为刘家洛是个义薄云天的人,所以他无处躲藏的情急之下,只好临急抓了赵晗月来做挡箭牌。结果刘家洛却说出了这么冷血的话来。顿时他心中掠过一瞬间的绝望,挡箭牌没效果的话,那么他绝对死定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刘家洛这么说,根本就不符合他侠义的行为。所以,刘家洛一定是故意诳他的,他一定也想救下这个被自己挟持的女孩。
“好,既然你这么没有侠义之心,为了追杀我,宁可看着我杀死她,那么,我便只好……”黄顺举起刀,后面“杀死她了”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忽然“嗖”的一声,一阵风声掠过。
接着,赵晗月只听得勾着她脖子的那个黄顺,喉咙里发出“呃”的一声,接着,黄顺勾着她脖子的手臂,渐渐失去了力度,手中的刀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黄顺身子蓦地向一旁倒去。
赵晗月心下奇怪,不知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倒下了。她壮着胆子扭头去看,只见那个黄顺的眉心处,被钉入了一颗银钉,当场死亡。
她不由得心中赞叹,放银钉的人,好快的手法!
她忍不住去看刘家洛,只见刘家洛手里,还捏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钉,足足有七寸长。那么长的钉子,难怪黄顺立即毙命。
赵晗月再瞥了一眼倒地死去的黄顺。
黄顺倒下毙命的时候,两眼圆睁,死状恐怖。
“啊……”赵晗月仿佛受到惊吓似的,忽然朝刘家洛飞奔而去,一把紧紧地抱着刘家洛。“那人死了,样子很难看,我好怕啊!”
赵晗月一边说着,一边往刘家洛的怀里拱,一边在心里无耻地偷笑着。她希望自己这副柔弱的样子,能成功引发刘家洛的怜香惜玉。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刘家洛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他不但不怜香惜玉,而且他还非常粗鲁地推开她,继而冷冰冰地对她说:“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赵晗月第一次对人投怀送抱,刘家洛没安抚她也就算了,居然还粗鲁地推开了她。
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美人,这个刘家洛居然对她无动于衷,他不会是个专门喜欢男人的断袖吧。
这个假设令她一阵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