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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两道身影猛地碰撞在一起,又飞速地分开,其中一道白影朝孤岛落来,瞬间出现在白衣身前,她一袭雪白宫袍,轻风动裙、飘飘若仙,脸上蒙着块白纱,想来定有闭月羞花的美貌。
云觅蝶瞧着那女子,见她婀娜苗条、肌肤皓如白玉,黑墨般的长发及腰,犹如月里嫦娥,奇特的她浑然没有气劲,不知何以能引发天地间的威能。
“好姐姐,你躲在哪儿?快出来啊!这儿有个英俊的郎君呢!”她妩媚瞧了眼白衣,声音甚是轻柔婉转,听在耳中说不出的酥麻。
她浑身燃烧着鲜红的火焰,如闪电般变幻,径直朝白衫女袭来,她的掌法犹如裹着十方兵器,天地双杀,刚柔相济,混沌阴阳二气肆意在体内转换,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白衫女轻轻笑着,她体内的真气无质无相,与天地融合,进入到无我相无他相无人相的境界,真气不着形相,无迹可寻,她迎着那燃烧的女子拍出刺骨阴森的一掌,掌劲曲直随意,铺天盖地。
两股截然不同、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她们体内爆炸,她们同时吐出口鲜血,五脏俱损、心脉寸断,袭击白衫女的竟是个七八岁的女童,她嘴角挂着猩红的鲜血,秀发披散在两肩,白皙粉嫩的小腿站得笔直,目光如电、炯炯有神瞪着雪衫女。
白衣被女童和雪衫女的武功震慑,觉得她们的真气似乎和自己同出一源,骇然地喝道:“难道,难道你们是逍遥派的前辈?”
雪衫女盘膝打坐,盈盈微笑,含情凝睇瞧着白衣道:“小哥哥,姐姐一见到你,便觉得你是风流倜傥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你替姐姐杀掉那个老妖婆好不好,作为奖赏姐姐陪你一夜春风!”
她说的话摄人心魄,听得白衣血脉喷张,怦怦心动,五轮劲运转下消除邪念。
他笑道:“两位前辈,我是逍遥派的二代弟子,师承逍遥子……”
“什,什么?师,师傅还活着!”
白衣瞧女童双眸中隐有泪水,神色宜嗔宜喜,如一朵清水的百合,回道:“我在鄱阳湖和师傅告别,他临走时和我说要游玩天下,没时间教我武功,如果遇到逍遥派的师兄师姐,便让我和她们学武。”
“我叫叶白衣,两位前辈如何称呼?你们似乎受了极重的内伤,不如我替你们疗伤吧。”
雪衫女妩媚多情凝视他,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透着七彩的光芒,顾盼间情意绵绵,声音甜如蜜糖,如胶似漆,嘻嘻笑道:“原来是小师弟,姐姐叫李秋水,真是好喜欢你呢!”
“哈哈!贱人,你勾引小师弟是要气死去的无崖子吗?逍遥派给你弄得乌烟瘴气,你还要做什么。”
李秋水媚笑道:“姐姐,你是嫉妒我吗?我倒是羡慕你永远六岁的童身呢!没有谁喜欢你,就连无崖子都移情别恋爱上了我,你真是可悲。”
“住嘴,你给我住嘴啊!”女童被气得喷出数口鲜血来,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喝道,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女童擦掉嘴角的血液,忽然哈哈大笑道:“你生得美丽,为何不脱下面纱给小师弟瞧瞧你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
一双清眸凝视着白衣,皓白的素手揭开遮掩容貌的轻纱,露出一张白璧无瑕的脸蛋来,脸蛋上纵横交错,有四条极深的剑伤,划成了个“井”字,使得她右眼略微突出,鼻梁微塌,左边嘴角斜歪,十分的丑陋难看。
李秋水见白衣仔细瞧着自己的脸蛋,目光流烁着温和柔情的光芒,没有一丝的厌恶和鄙夷,倒让她一阵失神。
白衣沉吟片刻,清凉地笑道:“李师姐,你脸上的剑伤我能治好的。”,云觅蝶瞅见李秋水质疑的目光,揪着自己胸前的辫子,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嗔怒地道:“你不信我们就走咯!你这样丑八怪的模样多可怜。”
“你要是治好她的伤,替他恢复容貌,我,我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将你的心肝都掏出来。”
李秋水妙目微盼,丝毫不理吼叫的女童,嬉笑道:“小弟弟,姐姐相信你,你快将那老妖婆杀掉,然后替我重塑容貌,我们一起……”
“师姐,你应该是修炼内功时十二经脉絮乱,导致无法发育长大,这类的疑难杂症虽然棘手,但我想应该能够治愈的。”
女童脸若春桃,嫣然一笑,却是美轮美奂,她欣喜地说道:“你,你说得都是真的,我叫巫行云,是你大师姐,你如果能治好我,我就将灵鹫宫送给你。”
“小可得蒙恩师传授武功,却不知逍遥派在哪,我以为一辈子都遇不到逍遥派弟子,能遇到两位师姐我心中很是开心,哪敢提什么报酬。”
“巫师姐,李师姐,你们都身受重伤,恐怕要花费一段时间治愈,这几日先替你们疗伤,等你们的伤势彻底恢复后,我再替你们恢复容貌和身材。”
皓月凉如水,五人围坐在篝火旁,云觅蝶一双清净的眼睛时而打量着李秋水,时而打量着巫行云,她嘻嘻笑道:“我师傅和我提起过你们呢!”
巫行云脸若朝霞,倩然巧笑道:“你师傅是谁?怎么认识我们呢!”
“我师傅就是我师傅啊!她是雨师妾大人。”
云觅蝶从旁边拿起一个椰子,粉拳霜气凝聚,在椰子上钻了个小洞,昂起雪白的脖子,咕噜咕噜喝起椰汁来。她喝了几口递给宗仙柠,宗仙柠喝完又递给白衣,巫行云见他们三人间毫无忌讳,似乎本来就是这样的,感觉颇为奇怪。
“原来是雨师妾,你师傅是谁,竟能教出这样凌厉完美的刀气?”巫行云瞧着宗仙柠道。
“刀神。”
巫行云心想刀神是千年来的武林神话,他的刀法乃东蛮洲第一人,他的徒弟怎么和小师弟混在一起。
李秋水妩媚瞧向白衣,倩影移动挨着白衣坐下,拉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嬉笑道:“弟弟,你快替姐姐疗伤吧!我的浑身都好痛呢!你摸摸看。”
白衣脸色微红,尴尬至极地缩回手掌道:“李师姐,你为什么要和巫师姐自相残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一边吸取天地日月、花草树木、鱼鸟虫兽的精华替李秋水、巫行云两女疗伤,一边听她们讲逍遥派的往事。
逍遥派如今的情形,都是因爱恨情仇造成的,跳不出贪嗔痴恨爱恶欲,逍遥派名不副实,逍遥子收的徒弟都没有半点洒脱逍遥的韵味,只有逍遥子自己跳出五行三界外,能称大逍遥自在。
云觅蝶觉得她们真无聊,为一个不喜欢她们的男人争风吃醋活大半辈子,她绝不会这样,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游遍天下,攀登武道的极限。
白衣觉得她们都很古怪,巫行云的身体残废导致她精神扭曲变态、极度憎恨男人,刘秋水因逍遥子移情别恋同胞妹妹,变得阴狠乖戾,他找来无数的男宠玩乐,填补心灵的寂寞。
宗仙柠很少想儿女私情,除大自然的风景,她的心中只有刀,她天生便是一个刀客,他师傅说一个好的刀客要学会浪迹天涯,行走在雪山、沙漠中,要和孤独寂寞为伴。
她一个人游遍千山万水,她认识到很多能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朋友,她十四岁便成为一个流浪的刀客,她一个人闯荡江湖有三年,她在东蛮洲最偏僻的角落都有朋友,她的心孤独寂寞,犹如把凌厉无情的刀。
子时,他给李秋水、巫行云疗完第一轮伤,她们都已盘膝入定,白衣站在茫茫海边,抚摸着手中的断水剑。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芷若刺穿他胸口的那一剑,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没有丝毫的埋怨,他知道她的冷傲、她的害怕。
白衣轻轻吟唱着诗词,手中的剑曲折委婉,含而不露,他的剑如同春花秋月,十里落花,温柔的剑光和月光水乳交融,带着无限的凄凉,给不知在何方的芷若寄去自己的思念。
“你的剑意总是那么凄婉哀伤,你的人却是那么的洒脱飘逸。”
宗仙柠蓝如深海的眼睛闪着神秘的光彩,她娉婷地站在远方,丰腴婀娜的身躯沐浴着冰凉的月亮,摄出皓月的光芒,她很美,像是荒芜的泉、高原的星空,大海的明月,巍峨冰原的雪豹。
他们坐在月光下,大海边的礁石上,宗仙柠将秀履脱掉,把柔白的脚丫浸泡在海水中,浪花轻吻着她滑腻白嫩的玉足,闪着点点光芒,她的脚趾如同吞吐月光的银鱼儿。
东边鱼肚白的地平线升起,一艘巨船乘风破浪的驶来,白衣站起身笑道:“仙柠你瞧,船来了。”
在白衣精细照顾治疗下,一周后巫行云、李秋水的伤势都已痊愈,接下来便要替他们恢复容貌和身材,这本来是一件毫无可能的事,但木轮劲对整容塑身有极好的疗效,对他来说却不是很困难。
巫行云将逍遥派纯阳的至尊纯阳功逆炼,转化为至阴至柔的武功,她练功有成本来能够发育长大,却被李秋水暗算,走火入魔导致身体停滞发育,永远如一个六岁的女童。
她的情况就好像一颗沉寂的花骨朵,白衣要做的是使她再次开放,并精准地控制她身体的每一步发育,使她趋于完美,这是一项极其细腻的手术,要花费他一周的时间。
李秋水的情况也很不乐观,她脸蛋上的剑伤导致五官变形、移位,骨骼都有些畸形,他需要研精致思,精益求精的在她脸面和内部进行微型手术,
她脸部的纤微神经如璀璨的星河般密布,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丝毫的意外,恐怕会导致她二度毁容。
浅蓝色的天空中,海鸥盘旋着歌唱,船停泊在海面上,孤岛的草地花丛中,李秋水盘膝打着坐,等着白衣睁开眼睛。
白衣感悟着天地,他必须精耕细作,当他的精气神和天地统一时,他睁开清澈如水的眼睛笑道:“三师姐,我们开始吧!”
一股和煦的木轮劲轻车熟路游走在李秋水的体内,这股木劲并不是治愈她,而是感知着她身体的构造和神经血管的分布情况。
千万股微型的木劲小螺旋分布在她的脸部,使她脸部所有的组织保持着活力,白衣抵住她如丝绸般光滑的背心,将金轮劲化为数千万把微型手术刀,替李秋水重塑脸部的骨骼形状。
白衣将金轮劲调到最温和的状态摄进李秋水的体内,她浑身说不出的懒散舒服,如同泡在温泉里,每一道金轮刀都包裹着盈盈的水轮劲,更替着她脸部坏死掉的血液。
“动手了。”
千万道金轮劲同时开始手术,李秋水以为会痛不欲生,木轮劲却巧妙替她抵消掉痛苦,她觉得酥麻难耐,金劲轮将畸形的骨骼粉碎,木脉轮再重塑骨骼的形状。
她脸部的骨骼被白衣逐渐矫正,透着白玉般的光华,变得细腻滋润、雪白透明,整个过程持续整整一天一夜,白衣不眠不休,精神力高度集中于一点,只想着如何使她恢复容貌,愈加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