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第一次来的人会很不习惯。脑子嗡嗡响,很嘈杂。
莫念尘有好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重新回来这里,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罗莉却是如同鱼儿回到水里,轻车熟路的很,跟酒保打着招呼。
“你们都有伴了,看来我也得去找个伴。”罗莉端着一杯酒,朝一堆男人走去。
莫念尘看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靳生,她妩媚一笑,“咱们各玩各的,你去泡你的妞儿,我钓我的凯子。”
“我是在泡我的妞儿啊。莫小妞,你钓我吧。我保证,绝对值得你拥有。”靳生拍了拍胸膛,很自信。
“呵……”莫念尘轻笑一声,扭过头,目光放在舞池里。
此时罗莉已经在舞池里吸引了好几个男人都围着她献殷勤。不得不说,罗莉那身材,那萌萌的小脸,让男人欲罢不能。
韩溪坐在凳子上,神色淡淡的喝着酒。叶歌靠着吧台,他的身边已经有女人靠过来,左拥右抱。只是那眼神,不时的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
原本好好的一次聚会,因为这两个男人给弄得雅兴全无。除了罗莉在尽情的嗨,其他两个女人想嗨都嗨不起来。
“我帮你瞧瞧,哪一个男人可以钓。嗯……你面前那里坐着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暴发户,看那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还有手指上戴的大金戒指,啧,有钱,土豪。还有那边那一个……”
“叶歌,你够了!”韩溪冲突然跑到她前面来嘲讽她的男人怒吼。
叶歌淡淡的扬眉,“怎么了?现在不喜欢有钱人了?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保证给你找一箩筐。”
他的讽刺嘲讽,韩溪听了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又气又恼。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贪慕虚荣,贪图富贵的女人。
“行啊。我是喜欢有钱人,刚才你给我指的那个暴发户是不错。等我勾搭上他了,我俩要是成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韩溪咬着唇,冷冷一笑,端起酒杯就朝那个戴金链子的男人走去。
莫念尘见状,她一拍桌子,怒瞪悠闲喝酒的男人,“叶歌,你他妈有病吧。你要是来喝酒我不拦你,但你是来讨打的,我也成全你!”
“你没看到吗?她去了。看,她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指不定今晚就能爬上那男人的床,明天就能做别人的……”
“你大爷的!”莫念尘一杯酒直接泼在叶歌的脸上,“你他妈真欠揍!”
这一幕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不过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太在意。每天酒吧总会有几对小情侣吵吵闹闹,闹过了就好了。只要不影响酒吧的生意,没有管。
叶歌闭着眼睛,抹了一下脸,喉头滚动,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有戾气,“我说错了吗?你长着眼睛不会看她现在恨不得爬上那男人的床吗?莫念尘,交朋友也要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妈的,我交朋友轮到你来指手画脚吗?老子眼睛没瞎,刚才是你把她逼过去的!”她真是粗鲁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她心里就是那样想的,就算别人拿着枪指着她的脑袋她也不会过去!”叶歌也怒了,红着眼睛。
莫念尘恨不得掐死他,指着他的鼻子,“别以为你多了解她,也别把你装成受害者。我告诉你叶歌,你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这是第二次,莫念尘说他欠韩溪的。
叶歌是真的不知道他欠了那女人什么。
“你说我欠她,好,你告诉我,我欠她什么?”叶歌站起来,怒气冲冲。
“你欠她一个当母亲的资格!”
莫念尘吼完这句话,不远处的韩溪身体一怔,愣愣的看着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有隐隐的泪光在闪烁。
叶歌也怔住了,还有一滴酒划落进他的领口。
靳生皱起了眉,看着很激动的莫念尘,他也没有去拉她去哄她。这种时候,他不适合做任何事情。
“什么意思?”叶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声音带着颤抖。
莫念尘冷哼,“字面上的意思。叶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但是请你别再自以为是的说韩溪是个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可以说她的为人,但你,不可以,也没有资格!”
说着,她到韩溪跟前,拉起她,又冲着舞池里的罗莉叫着,“我们走!”
罗莉虽然在玩,但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的情况,一见不对,立刻推开那些男人冲了出来。
叶歌追出去,拦下莫念尘三人的去路,“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叫我欠她一个当母亲的资格?”既然知道了,他就不能不问清楚。这话是在问莫念尘,却是看着脸色惨白的韩溪。
靳生跟在他们后面,他不八卦,但这件事,似乎信息量很大。
“叶歌,早就跟你说了。你现在过好你大少爷的生活,别再他妈的阴阳怪气说韩溪。让开!”莫念尘拉着韩溪,推了一把挡在前面的叶歌。
叶歌反手就抓住韩溪的手,眼睛通红,“她不说,那你说!我叶歌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你放手!”莫念尘也抓着叶歌的手,用力扯开。
“这是我跟她的事。”叶歌咬牙切齿。
韩溪终于开了口,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笑,很忧伤,很柔弱,却透着一股子疏远冷漠。
她轻轻的拍了拍气炸了毛的莫念尘,让她稍安勿躁,又拿开叶歌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笑容更深,“你走的时候,我怀孕了。不过,孩子我没要。”
话,如此云淡风轻。好像就是在说,嗯,饭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叶歌的瞳孔慢慢放大,他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忘记了要反应,要呼吸。
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没有要!为什么他不知道?
“好了,你不用有什么想法。孩子是我不要的,跟你无关。呵,年轻的时候,谁不会做错过几件事。这件事到此为止。有空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出来喝两杯。”韩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那段过去,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也不会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