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一支冰寒刺骨的冰锥,刺入他的心口,寒气弥漫,剧痛难忍。燕思洛冷峻的五官扭曲了,狰狞无比,杀气腾腾,陡然,他扼住她纤细的雪颈,用力,再用力,要扼死她!
她当他是小丑,耍着他玩,践踏他的尊严,太可恶了!他要亲手扼死这个傻子废物!
明诗约抬起右腿,往他的腰腹下方狠狠地顶去。
“啊……”
他惨烈地叫,曲着身,捂着受伤的脆弱部位。
她火速从房内取来精钢软剑,怒指他,“还不滚?”
燕思洛瞪着她,像一头暴怒的猛狮,怒眸圆睁,犹如铜铃。忽然,他伸出一指,一道雪白的气线迅疾地飞出,击中她。
即使她速度再快,也来不及闪避,全身僵住。
我擦!又是这样,隔空点穴!
原来,他也会这手功夫,而且看来功力颇深!若非逼急了他,他也不会露出这一手。
明诗约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他想做什么?
燕思洛的眼眸翻滚着阴暗与戾气,特别的骇人,他抱起她,踢上门,将她放在床榻上。
卧槽!这极品渣男秀下限了!
她惊怒交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意图。
“我不娶你,这辈子你休想嫁出去。”他语气乖张,眼神阴沉而邪恶。
“就算孤独终老,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人渣!”她怒斥。
“人渣?”
燕思洛不以为意地冷笑,大掌从她的大腿慢慢往上游移,在腰肢揉捏一阵,挑开她的衣带。
如若目光可以杀人,明诗约保证,她早已杀死他千万次!
他的拇指轻轻地抚触她的脸腮,眼里尽是玩弄之色,“你这张脸怎比得上婉然呢?婉然娇媚可人,你是一根稻草,与你在一起,需要多大的勇气,你知道吗?今夜,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必定将你剁成肉渣、做成包子喂狗!”
她怒不可揭,可是,四肢动弹不得,这如何是好?
燕思洛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一片雪色莹莹的香肌,顿时,他的眼眸变了,火星溅起。
虽然这张脸不怎么样,但这娇小的身躯还是可以尝一尝的。
明诗约怎么使力都冲不开桎梏,憋得小脸涨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缓缓俯首,温凉的唇即将吻上她的冰肌玉骨……
她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恨不得把他踹到天边,恨不得杀死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传来细微的动静!
燕思洛顿住,起身,抬头,望向屋顶。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冲出去,看见一道黑影从苑墙外极速掠过,他犹豫一瞬,立即飞身追去。
躺在床榻无法动弹的明诗约听见有人进来,神经立即绷紧,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俊脸时,全身顿时松软下来,“快给我解穴。”
应该是无情引燕思洛追去,墨战天便可堂而皇之地现身。
墨战天坐在床沿,悠然自得地瞅着她,一副欠揍的表情,“你命令本王,还是求本王?求人好像不是你这样的。”
她恨恨地咬唇,瞪他一眼,不再开口。
“好吧,就当本王做一件好事。”
他诡秘一笑,伸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从香肩、锁骨慢慢往下。
明诗约气不打一处来,“住手!”
走了个淫贼,又来了个牛魔王,还被他在身上乱摸,说多了都是泪啊。
“本王不是故意的,燕思洛点穴的手法颇为独特,本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穴。”墨战天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别急,试几次就成了。”
“试你妹!我不需要解穴!拿开你的咸猪手!”她保证,她一定会打爆他的头!
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过分,煞有介事地把她摸了个遍。
她气得五脏六腑快要爆炸了,却含笑问道:“手感好吗?要不要再来一遍?”
他俯下身,轻轻吻她红如朝霞的脸腮,“好香。”
明诗约死死地瞪他,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了。
墨战天在她雪颈间和胸前嗅来嗅去,做陶醉状。
“够了吗?摸完了你可以去Shi了!”她目光和声音冰寒如雪。
“我一直想看你和燕思洛何时撕破脸,今夜终于亲眼欣赏。”
墨战天笑得温文尔雅,他只是在太尉府的侧门附近滞留片刻,就看见燕思洛飞进来,如此,他怎能错过这场精彩好戏?
他的手指在她身上一点,她恢复了知觉,立即弹身而起,愤怒地推他,“谁允许你进来的?”
他早已有所准备,在她动手的同时就站起身。
明诗约的小脸仿佛覆了一层寒霜,拿起宝剑,剑指他的额头,“再不滚,我就把你的厚脸皮削下一层!”
他悠缓道:“你真不知你捡了一把宝剑?”
她错愕,手里这把软剑真的是宝剑?
他从她手里接过软剑,来到前庭,唰唰唰地舞起来。
尼玛,还能再快一点吗?
她根本看不清人影,确切地说,无招,无影,无形,比鬼魅还要快,似神仙还要闪,只见一团影子以光速闪动,流畅如水,飘逸若云,灵动似燕。而那把软剑化成一泓青蓝色的月光,随着他身形的闪移而闪移。
她揉揉眼,好吧,她承认,他的剑术……比自己高好几个境界。
墨战天站定,而前庭的碧叶、娇花开始纷纷飞落,每片碧叶、每朵娇花都断成两截,而且切口非常整齐。更关键的是,碧叶和娇花的飞落,是因为剑气!
还有,刚刚修补好的苑墙,开裂几条缝,组成一个龙飞凤舞的字:诗。
这宝剑有什么名堂吗?
“你知道这把宝剑的奥秘所在?”明诗约好奇地问,很想知道答案。
“本王乏了。”他语声慵然。
她恨恨地磨牙,眼睁睁看着他进房,眼睁睁看着他玷污自己的床榻,眼睁睁看着他得瑟……她关好房门,“喂,可以说了吧。”
墨战天侧身而卧,“你看看剑柄。”
她拿起软剑,认真地看剑柄,“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没什么特别的。”
精巧的剑柄雕刻着繁复的纹饰,镶着的蓝宝石纯粹剔透,宝石里似有冰丝,光芒
也与普通的宝石不一样,如冰清澈锋利,一看就知是极品宝石。不过,不少名剑都镶着宝石,这有什么稀奇的吗?
“燕国与精绝国的交界地有一座延绵千里、雄壮险要的山脉,昆仑山。昆仑山顶的雪千年不化,五百年前,一个铸剑师上了昆仑山雪顶,偶然从冰雪之中得到一枚宝石。后来,他铸了一把宝剑,把这枚宝石镶在剑柄上。”墨战天说故事的声线低沉、浑厚而华丽,迷人的心。
“就是这把宝剑?”明诗约不自觉地陶醉在他的声线里。
“这把精钢软剑剑身柔软而韧,削铁如泥,不过之所以是宝剑,在于它的剑气,剑气如霜,无所不断。”
“月光一照,这把宝剑会散发出青蓝色的光芒,这是为什么?宝剑有灵气?”
他颔首,“凡是有灵性的宝物,当宝物认你为主人,就会显现灵气。”
她暗自琢磨,有这把宝剑助威,那么她的剑术不就更上一层楼?
墨战天沉缓道:“这把宝剑名为青霜剑。”
她细细端详软剑,决定以后善待它,“名字不错。”
不对,她怎么忘记他霸占了她的床榻、蹂躏她的睡窝这回事?
他侧身而卧,姿态优雅,那张俊脸流淌着橘红的光影,五官冷峻如浮雕。此刻,他似笑非笑,美若妖邪,像一幅精心画就的古典画,美得令人狂喷鼻血。
可是,对有洁癖的明诗约来说,这画面一点都不美。她小脸一扳,冷声喝道:“下来!”
墨战天恍若未闻,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呵欠,阖目睡觉。
她怒不可揭,软剑直劈过去,却硬生生地停在半空,因为,他说了一句让她气歪鼻子的话:“你打不过我的,不过马车那场激战,你想再来一次,我不反对。”
我擦!
她就不信赶不走这只苍蝇!
“王爷日理万机,不如我为你按按脚,可好?”
“嗯?按脚?”墨战天睁开一只眼,有点狐疑,“也好。”
即使她想趁机偷袭,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明诗约把一条丝帕盖在他一只脚上,隔着丝帕使力按捏,“王爷,舒服吗?”
“啊……舒服,太舒服了……”
他闭着双目,薄唇微张,极为享受。
自十岁上战场,他从未享受过帝都的繁华与个人的精细生活,从来不知按脚是这般销魂的感觉,是这么的通体舒坦……他的内心深处浮出一个“假如”,假如她那双柔软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身上按按,那又是怎样的销魂感受?
她盯着他,阴恻恻地窃笑:本姑娘这手绝活叫做睡神销魂掌,师从全球最顶级的老师傅,任何人只要按上片刻,就会呼呼大睡。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墨战天沉入梦乡。
明诗约火速拿来狼毫,在他白皙的俊脸勾画。
由于他武功绝顶,这睡神销魂掌只能让他小睡片刻,她必须速战速决。
她刚画完一忽儿,他就苏醒,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王爷,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您还是回自己的狗窝吧。”
她笑眯眯道,竭力忍着心里十二级飓风般的狂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