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章(3) 一 线 生 机

老五、陈胖子、唐文接连几个回合都没有沾到便宜,那家伙仍稳稳地站着,筛张着双手,将冲击的人一一摔出去。严伟心里发了火,觉得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冲了过去,探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跟着一个转身,腰一拧,来了个大摔背的动作。部队的几年侦察兵训练没有白练,此时又一次发挥了出来,就将那家伙背起双脚离了地,使他摔在了地上。接着扭住他的胳膊,尽力地往他脑袋后扭,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腰,使他动弹不得。老五、陈胖子等都拥过来,一阵拳打脚踢。老五刚才差点吃了亏,他羞脑成怒,出手更很,用力更重。那家伙在地上用力打赌了几次想爬起来,但被严伟压住他的胳膊,扭得他疼痛得失了力,爬不起来。刚才大家都吃了亏,这一下逮着了机会,便没头没脑地乱踩乱打,弄得风坪中“嘭、嘭”、“嘭 、嘭”的响声不断,引来了其它监子起哄的吼声音“打死他,打死那狗日期的。”

那家伙见不力反抗,打不赢大家,便拼命大喊起来:“救命啊!打死我啦!打死我啦。”

老五迅速地伸手去捂他的嘴,李林去抵住他的脖子,让他叫不出声来。那家伙拼命挣扎,一旦挣脱一会儿控制又拼命地大声呼喊;“救命。”监子里的踩动地板的糟杂声,拳脚的打击声音在监子里响起,乱糟糟的。

风坪上面的走廊传来了一阵跑步的脚步声,一会作只听上面一声吼:“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只见执勤的武警端着枪站在风坪上方。大家没理踩武警的吆喝,仍然唔着他的嘴,不停地继续猛命地打。武警见喊不住,也来了火,端着枪对准风坪中拉动了枪栓喝道:“都给我靠墙站好,不然我开枪了。”

听到枪栓声,大家都有些害怕,怕真的会开枪,便松了手。往上看去只见武警威严地往下望着,乌黑的枪口指着他们,只好听话地按照武警的吩咐靠墙站着,仍然在怒视着那黑鬼。

其它监子听到这边的响声都大声起哄,乱喊乱叫:“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打得好,打死那娼毛崽,菜婆养的。”

“打死他,打死了晚上好加餐。”整个监室中都乱哄哄的。

不一会,十监的监门被打开,只见张老大带着赵所长、刘所长、朱所长冲进了监子。张老大手里拿着一条用铝胶线编成的鞭子。

张老大一到风坪中就吼:“干什么你们,是哪个打的?”

那笨牛站在风坪中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眼圈乌黑肿了起来,鼻孔、嘴角都流出了血,仍在大喊大叫:“打死我啦!打死我啦!”

“喊什么喊?哪个打了你,讲。”张老大很脑火,对那家伙仍在大呼小叫的很反感。

“他们都打了,打死我啦。”那家伙不懂味仍在大声呼喊着。

“叫你个头啊!”张老大脑火地骂:“哪个打死你啦,指给我看。”。

“他。”那家伙首先指向唐文。

“啪、啪、啪。”就是三鞭子抽在唐文的背上,张老大吼道:“你倒是蛮很呀?昨天才进来,今天就打人,给我跪下。”

唐文被抽得肩膀耸了耸,嘴角歪了歪,“啪”地跪在地上,委屈地说:“我要他搞卫生,他不搞还打人。”

张老大不理他,继续问:“还有谁?”

那家伙又指向李林。“啪、啪”又是两鞭子抽在李林的背上,李林被抽得嘴咧了咧,没敢吭声,不待张老大吩咐自己先跪了下来。

那家伙一路指过去,刚才打他时将他压在地板上并没有看清谁真的打了他,胡乱乱指,张老大一路打过去,严友来、猴子、刀疤鬼、徐老老、陈胖子等每人挨了两鞭子,地上跪成了一排。

那家伙指向老五。老五不肯认帐,开始狡辩:“瞎了你的狗眼,你看清楚啦,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你打了,你先踢了我一脚,没将我踢倒,还他。”那家伙又指向严伟:“他也打了,是他把我摔倒在地上的。”

严伟见老五不承认,便也为自己狡辩:“真的是疯狗乱咬人了,我什么时候打人啦?我刚才在厕所中大便,怎么打你?”

“你没解手,就是你摔我的,按住我不能动,让他们来打我。”那家伙证实道,跟着又开始大叫:“打死我了,哎哟啊!哎哟!”

“叫,叫你娘个尸啊!”张老大火了:“啪、啪”地两鞭子抽在了那家伙身上。那家伙被告抽得痛得更是大呼小叫起来。

那家伙一叫转移了张老大的方向使老五、严伟避免了被鞭抽的厄运。张老大愤愤地骂:“真的是一个脑膜炎,把他调走算了。”张老大后面的一句话是对其他几个所长说的。

刘所长、朱所长就将那家伙带了出去。赵所长留下来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搞得太不象话了,再搞就散掉这个监子算了。”

老五马上说:“赵所长,这家伙真的是个脑膜炎,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使唤人,要当老大。要他干活他不肯干,唐文教他去倒马桶,他不肯,一家伙就将唐文摔在了地上。你看看唐文的额头被他摔在墙上碰的肿起多高,大家气不过这才打他的。”

唐文接着证实:“我好好跟他讲,教他怎么去做,他就抱起我摔到了墙上。”说着将额上的肿块给赵所长看。

张老大也看见了唐文额角上的肿块,一挥手说:“不用讲了,你们的一套把戏我还不知道,要打人哪里找不出理由?你们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看着办吧!”张老大说完同赵所长一道锁上了监门。

听到外面的响声,知道那家伙被送进了九监。

老五、严伟暗暗庆幸刚才脱过了一关,陈胖子等几个却掀起衣服来看背上的伤,只见大家的背上都有两三条肿得快出血的象蜈蚣一样爬在背上的鞭伤,一摸疼得要命。这还是穿了两件衣服的,要是光着背挨鞭子,会肿得更高,伤得更厉害,想不到那些电线编的东西抽人这么吃肉。大家都在愤愤地咒骂那笨牛一样的黑牛屎,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老五、严胖子,你俩还好没挨到鞭子。”陈胖子不平地说。

“陈胖子,我俩的运气好点,让你受苦了。”老五笑。

“好个屁,最后黑牛屎不乱叫的话,看那两鞭子是不是你的?”

监子里平静了下来,但只是短暂的平静。过不了多久,只听九监那边又传来一阵“嘭、嘭”的响声,一阵乱哄哄的打人的声音。声音比十监更响更激烈。只听那黑鬼又在大叫:“所长啊!打死我了,救命啊!”

“乒乒、乓乓”那边的响声更剧烈,拳头着肉的声音更响。武警在上面吼,但没能阻止打击声的继续。

“打死那黑鬼。叫花子,打死那狗日的杂种。”老五在这边喊声,为他们加油助威。

九监那边的的打人声直到所长打开了监门才停止。只听张老大在吼:“打死人吃得呀?”跟着是一阵鞭子着肉的声音还有“我没打”的狡辩声。

“你这家伙也该打,放哪个监子都不行。你真的进来想当老大呀?”张老大在吼,想是对那黑牛屎吼的。

过了几分钟,听到九监的关门声,然后就见张老大和刘所长带着那黑牛屎从十监门口走过。那家伙一腐一拐的,已没有了先前的威风。一个头肿得象个柿子,眼睛黑得象熊猫,看来在九监打的更惨。听声音象是将那家伙送到了顶当头的十五、六监去了。那家伙一路走仍在一路叫:“打死我啦!”

“我不进去,会打死我的啦,我不进去。”那家伙的声音远远地传来,看来是被打怕了,不敢再进监子。

“进去,你咯个杂种,一相讨打的相。”这是张老大发了火在骂:“再不进去,老子一脚就踢死你,看你还叫不叫,把他推进去。”跟着听到了那边的铁门响。

过了一会,只见张老大、刘所长从十监门前走过,老五喊住了张老大说:“张所长,那家伙不是省油的吧!刚进来就想当老大,哪个会服?您还怪我们打他呢!”

张老大说:“那是个脑膜炎。你们的一套我不清楚?还敢讲,是不是怪我抽你们抽错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老五马上说:“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怎么敢怨所长呢?所长处罚得对。不过那家伙就是该打。”

张老大没理会他同刘所长一道走了过去。

严伟在监子里第一次动了手,打了人,是在老五他们一时无策的情况下出的手。他以前训练有素的一个漂亮的擒拿大背摔,让老五看到了他的实力,越发巴结讨好你,并请他到了上面一起吃,使他正式成为了监子中的高级人员,能够享受到底下人的服务。监子里的等级制度是相当严的。坐在上面的人可以胡所欲为,随时可以让底下的人为他们提供服务,不亚于一个小国的帝王。上面的几个人要保持相当的团结,需要严密监视下面人的行动,以防他们拉帮结派,进行篡位。为保持自己的地位不会动摇,必须将有反抗精神的人进行镇压、打击,并使他孤立起来,不能同其他人关系过密。其他监子中经常有政变、造反的事件发生,有时后面的几个人拉帮结伙,组成团体趁上面的人睡觉或不备时,将前面 的人用被子捂住头,突然袭击,打个措手不及。有些造反成功,将上面的人赶到最底层。造反不成功的则被打得很久抬不起头来。曾有一个临监的,上午被提出去开庭,中午开庭回来后,便有人要他搬到马桶旁去,接替人家倒马桶。他一开始还没明白,待反应过来被人取代后刚想发威,便被几个人围垅过来打得鼻青脸肿,乖乖地将被子搬到了马桶旁,一下子从支使人的地位变成了被支使的人。

监子里时常暴动,也使所长们头疼,非常脑火。因为发生暴动,全监的人打成一团,破坏了监管秩序,有时,还会造成打伤人的事件。所长们也要防止监子里发生暴动事件,所以对管监的几个人放纵。对他们在监子里的胡作非为,只要不是太出格,也就听之任之。在处罚监子里发生长暴动事件时,往往是打手级的人遭殃。因为他们不认帐,再加上打手级的人一几承担,将责任往头上揽。其实,所长们心里有数,但也不怎么追究。所长们知道,将管监的几个人搞下去了,同样会有人上来搞牢头狱霸,说不定监子里的秩序更乱。再说能够在上面吃的人不是调皮打架凶狠的人,就是同所里所长有些关系的人。只要不是大错,也就维持监子里的秩序稳定的好。

在监子里的人呆久了,也能摸透所长们的想法。所以在一般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亲自动手来整治人的,往往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来指使打手们动手。被所长发现了,自己决不会承认指使了人,一律装糊涂,同时,打手们也会主动承担,除非是对付打手们镇不住的人,他们才会动手,冒着一定的风险,以使自己的地位不至于动摇。

他们都摸清了所长们的上班规律,什么时间最适合于整治人,而不被所长发现。他们训练有素,只要是整治人,便分工有序,有迅速到监门口观察所长动静,负责放风的。有负责打人的,还有防止被告打人叫唤的。被打的人虽在所长与武警的监视下,也是很难发现。只要不是发生混打,弄出响声太大,都能逃过所长们的眼睛。

刚进来的新兵,对刚刚被抓,一时心里还不能完全平静。对于看守所的环境,一时不能适应。。以前在外面大都听说过牢房中的恐怖。刚进来就给了下马威,打掉了锐气,使他们心里产生害怕,都不敢向所长报告,怕会遭到更恐怖的报复。有些进过看守所的老油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刚进来时人单势孤,翻不起大浪,也只有强自忍住,等待时机,等有了实力后,再想办法跃到上面的地位上去。

老五对严伟说了自己刚进看守所的遭遇和他怎样用实力将掌监的从宝坐上轰下来,成功地造反自己取而代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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