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停回想着蒋佩佩刚才说的话,难道是真的吗?可我觉得又不太可能,作为一个省会的市委书记非正常死亡绝对不是小事情,这可是副省级的干部。
上面肯定要过问此事,如果真的有人敢那么做的话,一旦暴露,应该知道会面临什么,蒋家父子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也许会有人说,只要事情做得隐秘,就不会有人知道,可有句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作为一个省会市的市委书记,非正常死亡,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下定论,难道蒋家父子能够有那么能量把事情遮掩过去?
我觉得不可能,如果一旦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肯定顺着异常追查下来,绝不是用钱或者权来摆平的事情,因为它触及到了一个底线,官场的底线。
作为官场中人,彼此之间耍手段,动阴谋,但极少有人用谋杀的手段来暗害同僚!
为什么呢?很简单再怎么样,官场的官员实际上就是一个群体,既然是群体,就要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还有一种相对的稳定。
如果有人暗杀自己的同僚,被人所知道,可谋杀者屁事没有,这会起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会不会有人来争相模仿?
那么到时候,会不会有人有样学样?把阻挡了我升迁路线的人干掉,把妨碍我做事的人干掉,把得罪我的人干掉,而言之统统干掉!
今天你干掉了他,明天我又干掉了你,后天我又被干掉,就这样做不是要官场大乱吗?而且上面也更不愿意看到有这样的事情,说一旦有这种情况,绝对会从快从严处理。
我认为蒋家父子不可能那么做,但为什么,蒋佩佩要那么说呢?难道她在骗我,让我感到处境非常危险,只有跟她在一起才能自保,所以才故意那么说?
可是我又想起蒋家父子以及背后的人,又觉得我们这么做不是没有可能。原本心中刚刚下定的结论,又变得动摇起来。
我的心真的好乱,看着桌上龙虾的残壳,两个大大的鳌足半张着,似乎想要夹碎什么!
蒋佩佩她到底要干什么?她说要把蒋家父子送进地狱,而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感到了一种自信,难道她手里掌握了对于蒋家父子来说致命的东西?我不敢肯定,同时这未必不是一个陷阱!
这顿饭带给我的的脑海冲击,不亚于一场巨大的海啸,搅得天翻地覆……。
我从包厢里出来,可迎面看见一个人,是冉柔,我们两个竟然在这里不期而遇。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想笑一笑,可不知为什么?脸上的肌肉,就像被涂了一层厚厚的石膏,我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也像被塞满了厚厚的石膏。
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冉柔笑了笑说道真巧!我有些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是啊!
我们之间那不期而遇的见面,就像一幅木板画一样,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到现在还是那么清晰,宛若昨天发生的一样。
对面包厢门打开,肖锦程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们两个人愣了一下,请跟着笑着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我。
我笑着说的,肖书记您好!
肖锦程指了指问我们是不是认识?紧跟他又说真是老糊涂了,我们本来就应该认识。
紧跟着热情的请我到包厢里面坐坐,我笑着摇头说,家中还有急事,实在不好意思,就这样推脱了半天,我跟他们握手而别。
当我握住冉柔手的时候,感觉她的手很软,手心湿湿的,同时又给我的感觉很凉!
酒楼里出来,我实在摁耐不住,给冉柔发了个短信,说你的钥匙在我这里,什么时候给你!
等了一会儿,短信提示音响起,我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房子不是她的,门钥匙放在门垫下面就可以!
说实话看到这个短息,我的心彻底失望了,原本那钥匙还会是一丝希望,一缕我跟冉柔之间的联系,但这希望和联系,就这样被对方生生掐断,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是啊,该结束就应该结束,就像当初突然开始那样,花自飘零水自流!
我拿着手机发了过三个字,知道了!
可是冉柔在没有回应,而我心神不宁的等了一个晚上,依旧没有她的回应……。
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被这三件事情彻底打乱了,胡书记跟我简单的谈话,蒋佩佩那令我震惊的消息,还有我跟冉柔意料中的结束,似乎是商量好的,不约而同到来,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神不宁!
就叫我跟刘丽萍汇报文明办工作时候,对方都发现我心不在焉,她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勉强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刘丽萍跟我说,夫妻双方两地分居,终究不是事情,如果因为调动和工作安排的问题,她可以出面解决。
我婉言谢绝了刘丽萍的好意,不过她的话确实再次提醒了我,我在这儿,曼妮在那儿,这样的周末夫妻也不是个事。
而且我们在一起,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再说父母来省城这里的医疗条件要比市里强的多。
更何况省城的教育质量,远远要好于市里,这样对小囡囡的学习也有好处。
可是我又想起那辆省政府牌照的奥迪车,还有那栋别墅,以及那个男人,另外曼妮对于省城的那种内心抗拒,让我真的犹豫不定。
有人说,你现在在省城,为什么不把这个事情查清楚?这个念头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可是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有时候清醒远比糊涂痛苦的多,而且造成的伤害也要更多,更何况对于那未知真相我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其这样,我宁可选择糊涂。
不过刘丽萍的话提醒了我,事情解决一件是一件,既然跟冉柔之间结束,那就彻底的与对方交割清楚。。
回到办公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取出那把钥匙,在手心凝视了一会儿,将它装到兜里。
就在当天晚上,我来到了那个小区,站在那栋楼下,冉柔家黑着灯看来没有人,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说实话,如果亮着灯,我肯定不会上去!
站在门跟前,掏出了钥匙,咬了咬牙,掀开门垫,将钥匙放好,又很小心的盖好,整理了一下,尽量不要让人看出痕迹。
当我做完这一切,直起腰,看了看那扇门,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让我举起的手,可就在手落在门上的时候,手又颓然放下!
走吧,离开这里,脑海有个声音在对我说,我凝视了一会这张防盗门,咬牙转身离开!
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听到门咔的响了一声,诧异地转过头,门开了,冉柔站在门口。
我吃惊地看着她,而冉柔淡淡的看着我,她怎么会在家?在家为什么不开灯?
就这样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冉柔淡淡的说道,进来吧!
而我迟疑了一下,迈开脚步走进去,屋里没有灯,门被关上,紧跟着黑暗中一个身体投入到我的怀抱。
我搂住了她,可是冉柔却一把将我推开,紧跟着就像发了疯似的,对我又踢又打。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了一会冉柔停下来,尽管屋子里很黑,但我们依旧能看见彼此。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猛地一把抱住我,狠狠的吻上来,我们唇齿相接,相互纠缠着,追逐着,那巨大的**瞬间迸发,竟然让人身体和灵魂都感到战栗,令人眩晕,令人狂乱……。
我猛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在云收雨歇之后,我靠在床沿儿,冉柔的云鬓枕着我的胸膛,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躺着似乎此刻话语已经成为了多余。
过了好一会儿冉柔问我刚才为什么不躲开!我笑着说道,因为我知道打在我身上疼在你心里!
冉柔听到这句话,伸手将我的腰搂的更紧,我感到胸膛凉凉的,她哭了!
我急忙搂住冉柔问她怎么了,冉柔没说话,在我胸口狠狠锤了两下,别说力道还真不是吹的,我打算从这里出去,就直接上医院!
原来这两天她一回来就看看门垫,如果没有钥匙心里就松口气,然后就注意听门口动静!
而且灯也不开,就这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可想而知这种等待,是怎样的煎熬!
我听到冉柔这样说,心中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冉柔又说,如果她今天看见我把钥匙放下来就有,肯定也不会开门,然后又狠狠打了我两拳说我是个混蛋,一个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接着又在我胸口狠狠咬了一口,我不禁发出一声闷哼,冉柔急忙送开口,这时才看见两排清晰的牙印!
她急忙问我疼不疼,我咬着牙摇摇头说道,咬在我身上痛在你心里!
听到这句话冉柔噗嗤笑了,紧跟着将我搂住,,可我嘴里发出嘶的倒抽冷气声!
冉柔急忙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急忙用床单裹住自己,冉柔急忙要看,我不让,可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打开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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