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春荼芽萌发时,从远处望去,整棵树艳红似火,仿佛披着红色的袍子,这也就是‘大红袍’的由来。武夷大红袍的产地在武夷山北部天心岩下天心庵之西的九龙窠。山壁上有‘大红袍’三个朱红色的字。该处海拔六百多米,四季气候温和。山间溪涧飞流,云雾缭绕,土壤都是酸性岩石风化而成,正是适合茶树生长的好地方。大红袍树为灌木型,树冠稍稍展开,分枝比较密集,叶稍向上斜着伸展开去,叶子是宽的椭圆形,尖端稍钝向下垂着,边沿则往里翻卷,叶子颜色深绿有光泽,若是新芽则新绿带紫,露出毛茸茸的叶毫来。大红袍的树龄已有千年,是稀世珍宝。现在九龙窠绝壁上仅仅有四株,它们由岩缝中渗出的泉水滋润,不用施肥而生长茂盛。人们每年的五月十三到十五日之间架设云梯采摘,产量极少,大约只有十一两,被视为稀世珍宝。武夷大红袍,属于品质特优的名枞,各道工序全部由手工操作,以精湛的工艺特制而成。成品茶香气浓郁,滋味醇厚,有明显岩韵特征,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褪,冲泡九次后还有着原茶的桂花香味,被誉为‘武夷茶王’。不过,物以稀为贵,因为此茶太过稀缺,所以它的价格也是高到了天价。五年前,我东方世家为了显示家族的光荣和强盛,花费了千两黄金才仅仅购得了四两左右。我父亲都没舍得喝一口,结果……东方小红说道这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满怀愧疚地说道:“却被我喝完了。”
“什么?这是什么茶?太恐怖了吧,一千两黄金,才……买四两……”徐忧听后,像被雷劈过一般惊呼出声,思维打结,舌头打转,久久不能回复正常。
“东方小姐说的不错。”面具男接口说道,“这武夷山大红袍在全天下只有四株,而且这四株全部长在悬崖峭壁之中,每年五月,只有两天时间可以采摘,过了这两天,茶叶便纷纷掉落,坠入深涧之中,化为尘埃。不过因为时间的久远,这四株武夷大红袍有三株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虽然还不曾死去,但是却无法再长出茶叶了。只剩一株,才能结出茶叶。所以它的价格就更加昂贵了。”面具男说着,忽然转头问着徐忧道:“朋友,你若有兴趣,就猜一猜那三杯茶的价格。”
徐忧正自思想打结间忽然被面具男的问话给惊醒,略一思忖,问道:“如果我猜中了呢会不会有奖励呢?”
面具男微微一笑,道:
“如果阁下有幸猜中,在下自然有奖励。”顿了顿,旋即补充了一句:“保证阁下满意。”
徐忧一愣,他本意只是想刁难一下面具男,没想到竟弄巧成拙把自己给陷进去了,这下可好,不猜也得猜了。
“一千两。”徐忧随口胡诌道。
面具男双掌合计,缓缓拍起手来,朗声称赞道:“好好好!朋友,看来你今生跟这大红袍甚是有缘!脱口而出就能说出它的价格。不错,不错啊!”仰天朗声笑了三声道:“现在大红袍的市场价是一千两黄金一两。那三杯茶每杯有3.3333……钱,加在一起,刚好一两。所以……”面具男望着徐忧,拱手道:“恭喜朋友,中奖了。”
“不过……”面具男顿了顿,继续说道:“在等待奖品之前,请二位过来小憩一会儿,品一品这人世间最昂贵的茶!请!”说罢,右手一伸,当先走了过去。
三人坐定,开始细细品茗。
徐忧因为口渴已极,也不管这茶叶到底有多贵,只管捧着茶杯喝了个底朝天,险些没把茶叶吃掉。刚想再叫掺水,忽觉五脏六腑如被瑶池仙子抚摸过一般,舒爽之极,飘飘欲仙,如脱胎换骨一般几欲直冲南天。灵魂险些出窍,情欲险些缥缈。还好内功精湛,没有立刻死掉。
“喂!这茶不能这样喝!”东方小红见徐忧如此糟蹋此茶,心下不满,遂小声提醒道。
“不错。朋友,越是名贵的茶越不能这样喝。”面具男也提醒着徐忧。
“可是我很渴啊!”徐忧无辜地独白着。
面具男瞧了一脸懵懂的徐忧一眼,缓缓道:“对于大红袍来说,只需轻轻酌一口,别说是解渴,就是解饥也没问题。”
“好物自是不可多饮,浪费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了。”面具男说道。
“朋友……我怎么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没了……”徐忧忽然惊恐地说道。
“啊?”东方小红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担忧地问道:“徐……公子,你怎么了?”转头又问面具男道:“这位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面具男摆摆手,道:“东方小姐不用担心,这位公子因为大红袍喝得太多,导致体内所有欲火尽数被灭。金木水火土本是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如今水将火扑灭致使五行失衡,阴阳失调,故此才会有体内五脏六腑空空如也
之感。”
“那应该怎么办?”东方小红焦急地问道。
“喝一杯酒就没事了。”面具男淡淡地说道。随即双掌合击,鼓掌三声“啪啪啪”,然后一个彩衣婢女便从天而降,彩袖飘飘,盈盈而立。这少女年龄约莫十六七八,眉眼弯弯,瑶鼻樱唇,笑得恬淡娇美,眼波流转处,顾盼生辉。这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衣婢女,一个手拿月牙形酒壶,一个手捧青铜琳琅杯。即使对酒杯毫无研究之人,只要一瞧见这二女手中的饮酒器具,定然会拍案惊奇,大呼此乃稀世珍品也。这青衣小婢年纪虽轻,容颜虽嫩,但与那彩衣少女相比也是不遑多让,毫不逊色。
徐忧不禁看得呆了,忽然之间感觉五脏六腑又回来了。
无意间回头一瞥,却瞥见东方小红正满脸怒容的瞪着自己,一张玉脸气得煞白。但是也没说什么,很快便将眼光挪开了。
“小月,快给这位公子斟酒。”面具男的声音骤然响起。
“是。”叫小月的彩衣婢女恭敬地欠了欠身,莲步款款地挪到了徐忧的面前,然后又缓缓转身,取过青衣婢女手中的酒壶和酒杯,又将酒杯轻轻放置在徐忧的面前,最后缓缓端起酒壶,温柔之至地给徐忧斟酒。
徐忧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月斟酒时露出的一截白皙如玉的皓腕,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醉人的浓烈地芬芳,只感到心旷神怡,荡气回肠,心下暗呼道:真乃帝王般的享受!
“公子,请喝酒。”小月不仅柔声款款地劝慰着徐忧,而且殷勤之极地捧起了酒杯送到徐忧的嘴前,徐忧满心欢畅,抬头一望,只见小月正满面含春、欲说还休地瞧着自己,不觉间也投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正待一饮而尽之际,心里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别喝!别喝!这酒有毒!”
徐忧一听,心中一凛,慌乱之下,立马起身,刚好碰倒了小月手中的酒杯。只听“哎呦”一声,杯中酒尽数洒在小月彩色的纱衣上。
徐忧正想说抱歉,忽然,小月一个箭步奔到面具男的跟前,跪倒在地,惊恐无助地哀求道:“主人饶命!小婢不是故意的!求主人开恩!求主人开恩!”边求饶,边磕头,脸上泪珠滚滚而下,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惜。
徐忧莫名其妙,不明就里,瞧了瞧东方小红一眼,发现东方小红一脸冷漠,似乎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干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