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风吹着华锦绣满是泪水的脸庞,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我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原来离开了颜如玉,华锦绣竟是没了家的人,原来在自己的心里有一个家,一份牵挂,那就是颜如玉和有颜如玉的地方。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江水,波涛汹涌,江面上的风席卷着潮湿吹起了锦绣的长袍。华锦绣解开头绳,一时间青丝飞舞,一抹黝黑衬着白色的长袍,融进了这苍茫的江水中。夕阳投下了一袭身影,在这江面上又添上了一副色彩。河水浸没了华锦绣的脚,小腿。锦绣的心,疼着,仍然思念着心里的人,原来不知何时,这人已经深深的植在了心里。
那一边的颜如玉颓然的坐着,本想扇那丝丝,却发现自己也已没有了力气,只是坐着,脸埋进了双手,心痛,心痛,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欲哭无泪的心痛。那丝丝本欲再来纠缠,不想却被碧月赶了出去,自己被个丫头撵走心里也是恨恨不平,却又有了别的心思,现在是个绝好的机会,想着丝丝也就半推半就的出了这门。
颜如玉很想出去找华锦绣,很想解释,只是锦绣见到的却成了铁一般的事实,自己如何去辩解?说自己被下了药,说自己被个女人□□?乱,脑子很乱,想着就举起酒杯想一饮而尽,又看着那酒杯想着这里面有药,就是这剂药断了自己与锦绣的爱情,颜如玉双眸露出了恨意,狠狠的甩开酒杯。碧月在一旁想上前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这样的夫人自己从未见过,自家的夫人品性温和善良,现在眼前的人如同丢失了最最珍贵的东西一般,或者说失魂落魄。这应该就是爱情,原来夫人爱着华老板,华老板也爱着夫人,难怪平日里只见二人亲昵万分,那丝丝也真是可恶至极,自己甚是讨厌。夫人与华锦绣不碍眼,甚至是美的,可是如今当下看到的这一幕却让自己觉得厌恶,或者可能是因为厌恶那丝丝的缘故!
碧月只是悄悄的打了些水,轻轻的对斜卧在床榻上的颜如玉说了句:“夫人,您先洗一下吧。”颜如玉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如今药力已过,刚刚的疼痛也化解了那些许药力,碧月为颜如玉褪去衣衫,却见颜如玉退侧布满了淤青,想着那时的夫人该是怎样去挣扎,不禁又是一阵心痛,抹了抹眼泪,为颜如玉清理着身体。清理完扶着颜如玉上床,盖好被子,颜如玉也侧过脸去,仿佛睡去了一般。碧月关好门窗,退了出去。一天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夫人被丝丝玷污,华老板离去,这老爷回来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思索着,竟不想来到了丝丝的房门口,碧月叩了下门,那丝丝深思懒倦的开了门,不想却是这个丫头,丝毫没有想让她进来的意思,只是倚门问着:“什么事啊?”碧月看着丝丝的那张面孔,讨厌到了极点,只是愤恨的说了句:“你很讨厌!”啪的一记耳光甩在了碧月的脸上,一半是为之前她赶自己出了颜如玉的门,一半是为这话,“我进了段家的门,也就是你们家的主子,你一个下人,一句夫人暂且不称呼于我,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碧月看着眼前的女人,双手叉腰,怒目圆瞪,像极了那书本插话里的女夜叉,一时间竟也觉得委屈,自己再怎么护主,也不过是下人一枚。
“你与其在这想着怎么对我,不如去找找你的华主子,这会指不定会不会去寻死了。哈哈”说着掩上了门,“你!”碧月恼羞成怒的本想再敲开门,却想起丝丝说的话也是极对的,这会华老板指不定去了哪里,若是寻了短见,夫人该心疼成什么样。想着便拔开了腿,城里城外的开始找。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仍旧不见华老板的踪影,碧月急得直哭。沿着那护城河到了万沙江,只见江面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袍之人,旁边的人更让自己吃了一惊,竟是丝丝。那丝丝在华锦绣的胸前做着起搏,一口一口的水从华锦绣的口里喷出来,那丝丝的眼里竟生出了些许担忧,碧月不可置疑的看着这人,这人明明想置华老板于死地,这会却在救人。
“还愣在那干嘛,赶紧扶着去找大夫。”丝丝也看到了不远前得碧月,碧月也愣愣的跑了过去,和丝丝一起扶着华锦绣到了城里,时下也已各医馆也已打烊,碧月拼命的敲着,里面的人只是说睡下了,明儿清早之类的话,气的碧月直跳脚。这该死的笨蛋,丝丝推开碧月,又敲着,里面的人不耐烦了:“怎么还不走啊?不是说不营业了吗?”“我出三倍的加钱,你只管开门便是,银子你随便要!”一时间里面没了声音,半响从里面出来一个精瘦的男子,看着丝丝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地上的华锦绣,这人自己见过,也听闻是七王爷的红颜知己也听闻是城南段老爷金屋藏娇之人,无论怎样,这人是非富则贵,自己怠慢不起,忙招呼着二人抬了锦绣进屋。
那郎中把了脉象之后,抓了些药给丝丝,交代了下药的剂量和用法。丝丝随口问着多少钱,却不想自己也并未戴银两。那郎中只是摆了摆手:“既然是段府的人,这位又是七王爷身边的人,银两就不用了。”丝丝也不客气,招呼了那呆子一样的碧月扶着华锦绣出了门。一路碧月气喘吁吁,本想歇息,丝丝不屑的嘲讽着:“连一个身无四两肉的女子都扶不动,真是笨的可以。”“这,这哪里是四两肉?”四两肉才多少,自己吃一顿就没了,眼前的女子身高在自己之上,自然也是比自己重的,“再说了这和笨没有关系!”丝丝看着碧月较真的脸庞,心里大骂了一句笨蛋。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