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堡上

屠堡(上)

文家堡建立十余年,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旗下的商行经营水上运输,垄断了堰庆的水上运输。更在官商勾结之下,漫天要价,肆意扣货。文家在明面上是从事水上货运的商家,武林里的的正派人士,但其实他们在背地里在伪装成海盗杀人掠货,像渔民征收保护费。

如果水面上出现的不是他们堡下的货船,那他们就会伪装成海盗抢货烧船,慢慢地在堰庆通往庆元的水路上只剩下文家堡的船只。当然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时常还是要自编自导一下,抢一下自家的商船,如上面带着稀世珍宝的船只。为了打响名号,他们也会在托运的候盯上那些有名却从不涉及水上事的世家。

随着新任堡主的上位,文家堡的气焰可说是如日中天,势力延伸,更是肆意妄为眼中无人。于是在不久前,在堡主的同意下,他们动手劫了上官家的托货船,杀光了上官家随船的人,最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此事一出顿时惊动大陆上的黑道白道,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道上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宁劫皇家不劫上官家’。

上官家的商铺遍布大陆,在各个国家都有商号,更是和不少从商的武林世家有着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上官家做生意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万事息事宁人!’的原则,所以货运的时候都是见神拜神,见鬼拜鬼。

以至有时在其他商家被劫光货物的时候,却能看见山贼,马匪或是海盗给上官家的商队护航,行同保镖。

外人都以为这是上官家出手阔绰的原因,只有那些护航的匪类知道,他们这么做只是不想死罢了,因为他们曾经见过那些打上官家主意人的下场。诚心送出地界,会得殷实的答谢,但如果动了坏脑筋,就要付出百倍代价,这就是上官家。

多年下来,这已成为一条不变法则,但还是有一些所谓的‘后起之秀’想要虎口拔牙,因为拔了这颗牙,就可以名望大增。而文家堡的新堡主文季青就是这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

当众人准备看上官家的笑话的时候,只有那些和上官家交好或是有生意往来的世家暗自摇头。上官家就像潭水,没有人知道深浅,一步小心就会陷进去,何况新任的当家比上任当家更加心狠手辣。

可这个世上有一就有二,一些新蹿出的山寨也开始打起上官家的主意,更把打劫上官家当做一种扬名的途径。

“老虎就是老虎,就算它的脾气再好,也不会是猫,惹毛了它是不会有好果子的!小子们记得,有些东西碰不得,就好比这上官家!你们看着吧,马上就要腥风血雨了!”这是某马匪首领在酒醉的时候对手下人说的话。

当那所谓的结果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后,有很长一段事件没有人再改打上官家的主意。

……

八月初八,文家堡内灯火辉煌,因为今天是堡主文季青纳第二十八房小妾的日子,这小妾是镇上有名男欢馆的当家清倌花魁。

大堂里酒气熏天,污言秽语和哀嚎充斥着整个房间。每次堡主纳妾最开心的就要数他们这下属下,因为每次堡主新纳一个妾侍,就会把上一个男妾侍赏给下属‘们’。就像现在被扒光吊在大梁上的人,就是第二十七房男妾,

他叫易冬,本是城中一家米店老板的长子。只因为长得俊美,便在一次外出收账的时候被人掠到文家堡,强行纳为男妾,被逼□承欢。他曾想过去死,但文季青却拿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他。

为了家人忍辱负重偷活下来的易冬,两个时辰前在被吊在大厅梁上的时候得知,他的家人早在他被掠进堡时就被杀光了。

四肢被吊在房梁上被人肆意玩耍的易冬怒视着大厅内一个个人渣。他要记下这些人的样子,就是做了鬼他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大厅里是一副淫逸场面,洞房里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听摇逸的红纱帐理传来肉体的撞击声,下流的叫骂声和得到满足的呻吟声。

“果然是窑子里面调教出来,上起来就是爽!哈哈哈哈……”文季青抽出自己发泄完的欲望,愉悦的看着混浊的□和血迹一起沿着床上人的大腿流下。

趴跪在床上的人没有回话,因为他的嘴红盖头塞住,双手也被绑在床头,身上满是咬痕。

翻身下床提好裤子,文季青看一眼全身咬痕的人,心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但听见属下让自己去大堂看乐子,也就没有多想。“好好伺候爷,不然下一个被吊在大堂押玩的就是你!”满意的看见床上人全身发抖,开心的在自己男妾的胸口上掐了一把后,大笑着走出屋子。

床上的人跪趴在上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好似不知那刚刚在自己身上泄欲的人已经出去了一般。刚才的一场性事根本不能称作是‘□’,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因为床上人自始至终就没有提起过‘性致’。

在大概过了半刻钟之后,原本飘散着污浊气味的房间开始散发出异香,慢慢的香气掩盖住屋内的血腥味道。而香气的源头正是从床上散逸出来,再确切点说是从床上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只见本是满身咬痕的人,其身上的印记正在快速的消失,那被撑裂的□也迅速的愈合起来。‘啪’的一声响,床头绑着双手的布条被震断,床上的人支起身子把嘴里的盖头拿了下来。“魅,沐浴!”揉揉有些酸痛的腰。

“是!”床上人的话音刚落,就见地中央恭敬的跪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床上赤着身子的人,晃头扭腰了半天,也不见那地上的人有反应,失笑的摇摇头。“那你到是让他们把水抬进来啊,你打算让少爷我干洗啊?”

“……是……”黑衣人低着头赶忙撤出房间,随后就有几个穿着同样服装的人把水抬进来,一路上连头都没有抬过。

看着众人快速的进来出去,床上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训练有素。“不错,回去我给你们涨工钱!”竖起耳朵听了听,见没有得到众人的回应,无趣的撇撇嘴。“魅……”

“少主有何吩咐?”黑衣人再次出现在床上人的身边,不过有些不情愿。

“抱我去浴室,你刚刚没看见你家少爷我被人做的全是伤,真没个眼力健儿!”叹气的摇摇头,接着床上就传来一阵骨骼拉伸的声音,原本还是少年的体格在瞬间变成了青年。“咱们洗澡去!”向黑衣侍卫伸开双手。

犹豫了一下,被称作魅的黑衣人不太情愿的抱起床上的男子走到浴室,放在填满热水的澡盆中。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有些别扭的开口说道:“那人……不配……”面具下的双眼露出怒火。“少主怎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让那种人……”

“啊,终于出来了!”看着清水被弄污,浴桶里的男人再次把双手举起。“抱抱!”指指一旁另一个大浴桶。最后笑嘻嘻的看着黑衣人把自己捞出来,放到干净的清水中。“反正是做实验,什么人不一样,瞧你那样,好像是自己被人给那什么似的!”

魅见浴桶里的人一点都没当回事,便更加生气起来。他知道这人喜欢玩,但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少主有没有想过这事要是被主人知道了会怎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到时主人一定会拿着刀砍死少主。

“安了,只要你们不出卖我,我爹怎么会知道!我是谁?我上官爵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得意洋洋道。听见外面出来脚步声,上官爵拍拍魅的手,指着门口说道:“你妻主大人来了,有话快说!”调笑的看着身边惧内的男人

“千万别说您是属下抱进来……”还没说完,就见大门被推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走了进来。“禀少主,文家堡的侍卫与其隐藏的海盗一共六百七十三人全部就地正法。至于文季青和其家眷全部在大厅等着少主决断!”走上前接过魅手中的浴巾,开始帮玩着头发的上官爵擦起背来。

红莹拿着侵湿的手巾帮着上官爵擦着后背,瞪着眼睛看向自家相公,埋怨道:“少主喜欢胡闹,你怎么也不劝着!那连猪狗都不如的家伙怎么配沾碰少主,你这人真是……”见她家相公有些委屈的站到一旁,红莹怨恨的不得了!虽然她比少主只大了六岁,但当初主人把少主交给自己的时候,就告诉她那不光是自己的主子,还要像弟弟一样照顾他。这么多年来,她觉得自己更像母亲。“不行,这事我一定要告诉主人,少主这次太过分了!”就为了那该死的求知欲,竟然委身他人□。

正悠闲喝着魅喂到自己嘴边的茶水的上官爵,在听见红莹的话后,直接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咳咳……”接过干手巾擦下脸。“姐姐,你是我姐姐,你这不是让我死吗,我爹还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看看这儿 ‘极乐’是不是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在红莹的怒视下,上官爵的声音越来越小。

回瞪了一眼偷笑的相公,红莹拿着刷子在上官爵的身上使劲的刷了好几下,见光滑的皮肤上红了一大片,才把手上的东西丢下。“水凉了,少主还是赶紧穿衣吧。还有半个时辰那个文季青就要毒发了,要是错过了,你岂不是被人白白沾了便宜。”转身去拿衣服。

“魅……”上官爵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趴在浴桶旁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人,眼泪在眼中翻滚。“痛痛……”指着自己火辣辣的后背。

魅斜看了一眼,愉快的说道:“没事,就是破皮了!”

真是没良心的家伙!本想博得同情,谁知被人讥笑。上官爵有些愤愤不平的扯下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副颠倒众生的精致面容,一张不应该长在男人身上的脸庞。从浴桶里跨出来,站在原地让魅给自己擦拭身体,张开双手等着红莹给他穿衣。

看着配合默契的两个人,上官爵站在原地想着一直让自己苦恼的问题。他弄不懂,为什么魅可以允许自己娘子看别的男人的身体,而红莹也放心自己的相公和他这个‘祸水美人’共处一室,坦诚相见。他们俩这样也就算了,就连下面那些暗卫也屌也不屌自己一眼,想他上官爵什么时候这样没有魅力?要知道他七岁的时候就杀遍欢场无敌手了!

唉……上官爵叹口气,“莹姐姐,魅哥哥的手好大啊,摸在身上痒痒的,而且他的胸膛好暖和的!”勾起嘴角甜甜一笑,戴上银色面具扬长而去。

“娘……娘子……是少主让我……才……”

红莹转过头看一眼紧张的相公,盯着他的双手和胸口说道:“七天不许洗手不许换衣服,睡地板!”竟敢沾她心肝儿少主的便宜,就是相公也不能放过。

“娘子……不要……”魅哀怨的跟在后面,但心中还是有些庆幸他娘子还不知道在少主被人‘那什么’的时候,自己就站在暗处看着,不然他肯定会被休了。所以为了以后的幸福,他一定要堵严少主那张大嘴巴!

魅在心中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