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年的声音霸道嚣张,像和秦莫阎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她手一甩,想要摆脱身后的恶魔,不过才刚他拉开距离,却被他大力的抓住了衣领。
他面对着她,手一推,把她抵到墙上!
墙壁坚硬粗糙,她只觉得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得厉害,正想一巴掌拍过去!他的身体压了上来。
他有力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狂妄的吻就像潮水一般地朝她涌了上来。
她被围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再无可逃之路。
他们的头顶上是瓢泼大雨惊雷阵阵,但那轰隆轰隆的响声却像交响曲一般在他们的身后浓墨重彩地响起。
气势庞大场面宏伟,天地之间似乎只有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偎相依。
……
等两人分开后,没了支撑的小女人顺着墙壁,软弱无力地滑了下去。
她颤抖着身体躲在角落里面,居高临下站立的秦莫阎顶天立地的站在她面前,而他身后漆黑的天空突然扯出一条明晃晃的闪电,让他的影子像巨兽一样的朝她朴了过来,接着便是咔嚓的一声巨响,雷声在远方炸裂。
施小年蹲在地上觉得,头昏耳鸣。
她又和秦莫阎接吻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小手纠结地扯自己的衣服,眉目间全部都是痛色。
突然她扬起头,瞪着眼睛朝他咆哮:“你给我滚!”
他怎么能在吻过别的女人以后,马上又来吻自己?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觉得她是什么一个随随便便的便宜女人?
她仇恨的目光扫过他高傲的下巴,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无疑是性感而危险。
他英俊的脸黑沉沉的,暴戾的气氛笼罩在他的周围,似乎随时都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着那个蹲着的小女人,从她的语气当中完全可以感受到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恨。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多日来对她的好,换回来只是她薄
情的仇视。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心?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心在这寒冷的雨夜里面更加的冷,他冷冷地最后望了他一眼,突然手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潇洒转身决绝离开。
如你所愿,施小年。
他不再拖泥带水。
他高大英俊的背影在黑暗当中渐渐的地隐去,施小年那一张愤怒的脸终于慢慢的收敛,过了很久很久,她望着那黑洞洞的街头,然后伸出双手把自己的膝盖抱了起来,让自己蜷缩在角落里面轻轻地颤抖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那个男人并没有回来。
她有时候会冷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恬不知耻地抱以希望,可有时候却露出了一个坦然自若地笑。
其实他的一去不返也挺好的,这是一个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当安医生到的时候,穿着白裙子的施小年已经晕倒了。
他跑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面,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抱起她去了医院。
施小年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昏黄的阳光照到了洁白的床单上面,让北欧风格的屋子里面充满了温馨。
安医生走过来,把她上半身扶了起来,然后扯过两个蓬松的抱枕放在她的背后靠着。
“这是哪里?”施小年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疼,发出来的声音很沙哑,非常不习惯。
“医院。”安医生优雅的把药和一杯水递到了施小年的手里面,然后坐在原木色的椅子上,身体稍微向后傾,修长的手指翻飞,快速的在自己的膝盖上面敲打着,看着施小年的眼神里面带着寻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经历过米爵,所以施小年有些后怕。
其实眼前的男人长相俊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欧式中世纪的优雅气息,可是她仍然没有掉以轻心,“为什么医院的装潢这么的居家?”
这屋子里面的装潢实在是太别致了,不但沙发饮
水机书架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修长疏朗的琴叶榕高傲地立在角落中,巨大的飘窗上面放着毛绒绒的靠垫,蓬松酥软的样子让人怎么过去滚两圈。
“这是安家的私家医院,我是秦莫阎的好友,你昨天晚上淋了太多的雨,然后发烧,所以我就把你送了过来。”
骤然听到了秦莫阎的名字,施小年的心被狠狠的一抽,然后挑着眼睛防备的盯着安医生,“是他叫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她语气有些不善,认为这个男人和秦莫阎是一伙的,而且他的优雅形象在她的心底里面大打折扣。
施小年掀开被子,正要下床,但是手却突然被安医生给按住了。
“不是,正巧我路过,看你晕倒在大路上,而我又要回医院,顺便就把你带回来了。”
施小年不傻,这个男人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主动提起了秦莫阎的名字,而且他是秦莫阎的好友,凭着这层关系,她和这个医生也不能靠得太近。
“谢谢你医生,我会付医药费的。”
她的另外一只小手去拿安医生的手,但却被他阻止了。
“我是医生,”他严肃地说,然后重重地把施小年按回了床上,“你现在正在发烧,我作为你的主治医生,出于职业道德是不可能让你立马出院的。”
“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要不要住院全凭我的意愿,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施小年态度坚定。
“你说的不错,”安医生先赞同的施小年的观点,然后话锋一转,“作为医生,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我不希望你一出院以后,立马又晕倒在街角处,最后还是得被好心的路人给送回来。你可以不顾及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你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是一个作为公民的基本素养。”
坚决不给他人添麻烦是留学多年安医生的一个做人准则,他是认真的。
他手按在施小年的肩膀上力气极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