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着脱着,突然间想起,屋内还有一人,顿时宠儿一阵命令:“喂,你,把眼睛闭上,把头转过去,最好还要埋在被子里。”
墨理无动于衷:“反正咱们都坦诚相见过了,该看的也看过了,再看一遍也无妨。”
他淡定地把昨晚上她说的话还给她,宠儿怎么会不懂,她今早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了丝薄怒,好像他那样淡淡的口吻,伤害了她似的。
可是宠儿又不懂,这样不是最好吗?她还想要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宠儿想不明白,只想着尽快离开的。
这时候被墨理气到了,操起衣服就往床上的人砸去。
墨理顺手接过,很柔软地布料,很舒服,他莫名地又带了丝戏谑:“原来你喜欢穿红色的肚兜啊!”
宠儿情急之下也没太注意,没想到把自己马上要换上的肚兜给丢了过去,一时间满脸羞红,拎着衣摆大步地往床上走去,要夺回自己的肚兜。
墨理岂会给,拿着肚兜往床内侧摇晃,笑得格外的开心,那感觉极是纯粹,像是在逗弄心爱的小女孩,而这时候的他,也不复沉稳淡静,更像是个大男孩。
宠儿够不着,只能爬床,弓着身子去抢,她衣服穿得宽大,这时候一弯身,顿时那两团肉就在墨理面前晃,晃得他脸红眼晕,竟然笑着提醒了一句:“你走光了,我都看到了!”
宠儿善忘,但某些细节记得格外的清楚,自然是知道“走光”是那次从床上跑下来,掀他被子用得托词。
一个早上,他倒是把所有她堵他的话全还了一遍。
一时间气到不行,前世今生,她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从没有人这么堵她的,不仅看光了她不说,居然还用话气她。
她怒不可遏,从床上站起来,抬起脚,就往墨理身上踹,一下一下地踹,脚踹疼了,又坐在他腹上,一拳拳地揍。
揍到出完了气,就拿着自己的肚兜扬长而去,也不顾床上那人的目光,就这样直接换。
她想,对于语言无法解决的某些人,武力无疑是最佳选择。
反正他打不过她。
这时候的宠儿,无疑是全然不把某人当残障人士看的。
就连一大清早被莫名揍了一顿的墨理,也突然间失笑,这凶巴巴的悍女,全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对他全无半点同情心或者惋惜。
是的,他墨理残了腿,却从不会认为自己比别人差的,他不需要同情的,需要的只是公平的对待。
或许这世上会这样想的人不多,屈指可数,寥寥几个,而萧宠儿,显然是其中最奇葩的一个。
只是,被揍之仇,焉有不报之理。
哼哼,萧宠儿,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