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个小时,他都没有再主动和陶夭夭说什么。
陶夭夭开始一直坐正身体,贴着机舱注意着凤灼,她原本就有点感冒的迹像,用过餐之后她就觉得很困很累,不一会儿便沉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看她,还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掌触感是熟悉的温暖,她知道是谁,不过她太困了,没有力气挥开他的手,只好任他为所欲望了。
后面醒来,她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飞机降落后,陶夭夭不管凤灼,自己取了行李就往外走,她脑子有点晕,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估计是坐飞机坐太久的原因。
凤灼一直跟在她身后,一直到机场外面,似乎还有跟下去的打算。
她忍不住回头,瞪着他:“不要跟我。”
凤灼看着她,淡淡问了一句:“路是你私家的。”
当然不是,这句话呛到了陶夭夭语梗,她不再说话了,只是拉着行李往前走,凤灼好心地提醒她:“你似乎走错了。”
陶夭夭不听,继续往前走:“路不是我的,但耳朵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不许跟我说话。”
凤灼还是不怒,挑挑眉,反而还笑。
他也不多言,但是依旧还跟着陶夭夭。
陶夭夭不想和他跟着自己,故意跑了起来,拉着行李箱不停快速往前走,让自己尽量的离凤灼远点,眼看着甩了他也几十米,她赶紧停下,伸手招出租车,想打个出租车就此离开,完全把凤灼甩了。
凤灼也没有追,从容优雅地迈步往前走着。
这时,一名印尼中年妇女走了过来跟她搭话,操着一口印尼语询问陶夭夭。
陶夭夭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感觉有点晕呼呼的脑袋,这会儿更昏了。
她用英语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听不懂,请问你会英语吗?”
对方不怎么会英语,她用一半的印尼语一半的英文询问陶夭夭,陶夭夭懂那几个英文单词,知道她是想知道悉尼歌剧院在哪个方向打车。
陶夭夭热心的用英语,还附带手势为她解答。
妇女应该是没有听懂,但是她突然间用英文道谢就这么走了,陶夭夭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头昏脑胀的。
等陶夭夭醒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上的包被割了个大洞。
她的钱包,证件、手机、全都没了……
陶夭夭当下都快急哭了,无措在原地转动,可是那个妇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周围来来去去也是有行人的,但是他们都是来去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就算她在大喊我的包不见了,别人最多也是看她一眼。
只有一个人定定站在不远处望着她,那表情没有一丝同情,和为他焦急,反而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陶夭夭无语,一动不动瞪着他。
好半响她才发出声音,磨牙看着他:“你……你刚才全看到了?”
凤灼很实诚地点头:“看到了。”
陶夭夭愕然:“你看到你怎么不出声,为什么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