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剜痛了下,凌墨寒表面没有任何变化,蓝沐宸对凌墨寒没有什么同情,这样的滋味,他曾经也饱受过。
他没忘记那次他叫他住在他们夫妻房间隔壁的事情……
“再提醒你一次,不要再伤害她,早点放手吧!”,蓝沐宸说完,迈开大步出了病房。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幽深的眸子紧锁着苍白的天花板,脑子里浮现着的是他受伤时,她对他说的话,以及她对那个凌亦锋的关心。
她冷漠的样子,令他心口的伤又狠狠地扯痛了下汊。
自嘲而虚弱地笑了下,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乔安,他的手上拎着公文包。
“总裁——”
“说。”,凌墨寒沉声道朕。
“总裁,您还是先用点餐吧!”,乔安见面色苍白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凌墨寒,看他这个样子,他实在不忍心跟他报告公司事务。
“别废话。”,凌墨寒沉声道。
乔安无奈地开口,打开各种报表对凌墨寒报告,凌墨寒专心地听着。
乔安报告完,凌墨寒做了几点指示。
“歹徒方面,警方怎么说?”,凌墨寒想起念昔不是一次遭遇绑架了,心里犯疑地问道,她才刚回市不久,应该没什么仇人吧?
对方是什么居心?
不过在这个复杂的娱乐圈里,《忘情》的电影票房,演员萧萧的迅速走红也能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凌墨寒在心里暗暗分析,同时也想起念昔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
她骂他自作孽不可活。
凌墨寒的问题明显地令乔安为难,脸色倏变,带着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内容,他怕凌墨寒受打击。
凌墨寒转首,看向乔安,知道他一定有事情,冷着脸喊着他,“有话就快说!乔安你现在做事越来越不沉着了!”,凌墨寒斥责道。
“啊——是!”,乔安回神,低着头,“下午接到警方消息,说,说萧念昔——”,乔安吞吞吐吐道。
“她说什么!”,凌墨寒气恼道,心里有些急,心口一股沉闷带着撕裂般的痛,他激动地咳嗽两声。
“总裁,您别激动!警方说,萧念昔怀疑是您指使人绑架她的!”,乔安斗着胆子说道。
“咳咳——咳——”,凌墨寒激动地咳嗽,起身,俯下头,乔安大步上前,拿着痰盂。
“血!”,看着凌墨寒吐出来的鲜血,乔安大惊,凌墨寒摇摇头。
“我去叫医生!”,乔安激动地说道。
“不要!”,凌墨寒已经倚靠着床头坐下,瞪视着乔安,那双眸子布满着红血丝。
她怀疑是他绑架她的?!
脑子轰轰的,此刻,他真他妈地想笑!
“总裁您冷静点,萧念昔也只是怀疑,她好像还交给了警方一段录音。”,乔安小心翼翼地说道。
“让她告,我会配合!不过你叫警方保密,影响了杰西的股市,我不会善罢甘休!”,凌墨寒沉声道。
“总裁,您怎么不跟她解释呢?!”,乔安心急地说道,心里能够急死。
“乔安!这几天把公司处理好,尤其是美国那边,其他事情你不用管!”,凌墨寒冷声斥责道,说完,挥挥手叫乔安离开。
乔安要叫人送吃的进来,凌墨寒不肯,他只好无奈地离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怀疑是他叫人绑架她的,就跟第二次艳照事情一样。难道她以为她第一次被绑架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心口的伤一阵阵地绞痛,原来心脏被划了一刀的滋味真的这么痛。
她对他一点点信任也没有了,而且那么狠,竟然要告他!
念念!
在心里,他狠狠地喊着她的名字,双拳紧紧攥起,用力的时候再次狠狠地扯痛伤口,仿佛这样,才比较痛快。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沉下来,此刻,她正在隔壁守着凌亦锋呢。在他在死亡边缘垂死挣扎的时候,她都不曾来看他一眼。
她对他是真的一点爱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安安叫佣人熬了米粥,这会儿,拿着保温瓶又出了门,她得在凌墨寒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可不能让萧念昔得空去照顾他。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多虑了,听说萧念昔还要告凌墨寒呢。
安安在心里得意地想。
“啊——唔——”,刚进车库,身子被人拖住,嘴巴被一只粗糙的手捂住,她挣扎。
“臭婊“子!是我!”,属于黑子那低沉的声音响起,宽厚的大手在她胸前狠狠抓了两把。
“你个死人!谁叫你来的?!”,安安双眸四处逡巡,连忙将车库大门打开,两人一同进去。车库门才关上,她的身子已经被黑子压上了一辆红色的小桥车前车厢上。
“老子自己来的!怎么这是要去给你那老公送饭?”,夺过她手上的保温饭盒,黑子冷笑道。车库里的感应灯因为他的声音而亮起。
“你小点声!别让佣人听到了!”,安安斥责,伸手就要夺过保温饭盒。
“害怕了?我真该再用力点,你那老公死了,你得到遗产咱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黑子大手勾住安安的下巴,邪笑道。
“我还没说你呢!谁叫你捅他的!惹了那么多事,警方都介入调查了!你这两天给我小心点!”,安安心里微微慌乱,这个时候也才意识到,如果凌墨寒怀疑了可怎么办?!
“怎么,心疼了?!臭婊子!”,黑子不知为何气愤地摔掉保温盒,松开安安的下巴,大手撩起她的长裙,用力一扯,撕烂她的底“裤,掏出自己的坚硬,一个用力——
“啊——嘶——混蛋!你疯了!”,一股胀痛令安安倒抽口气,差点尖叫出来,不过也没忘记这里是车库,她咬住黑子的肩膀,气愤道。
黑子此刻已经在她体内疯狂地挺动起来,他的动作带起小轿车也震动起来,“臭婊子!老子为你出生入死你就这个态度?!”,黑子抓过安安的头发,粗犷的脸上尽是狠戾的表情,恶狠狠道。
“嘶——哦——”,安安本是抗拒,奈何黑子的分身太粗,太长,每一下都顶到她的最深处,刮到那最敏感的一点上,令她的身子瞬间化作一滩水,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车头,“重一点!快!”,她意乱情迷道,完全忘记了要去医院探望凌墨寒这事。
等黑子满足之后,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安安狼狈地整理好衣服,塞了一张支票给黑子,叫他外出躲几天。
黑子有点不甘心地走了,安安才出了车库,一脸自然地回家,在别墅门口正遇着了佣人张妈,以前在萧家做事的佣人。
“太太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听到动静啊……”,张妈讪笑道,语气里明显地带着怀疑。
“我没开车出去啊……”,安安故作镇定道,下身一股股黏腻流出,此刻,只想快点回屋洗澡。
张妈接过保温盒,嘴角擎着若有若无的笑,一脸复杂地回了厨房。
寂静的夜,凌墨寒一个人,吃力地起身,下了床,脚步虚浮地去了洗手间,再回到病房时,没有走向病房,而是打开阳台的门,出了去。
月朗星稀,深秋的夜晚亮如白昼,他虚弱地站在阳台边,双手要扶住阳台,才能稳住身子。
念昔刚走到阳台边,双眸便瞥到了站在阳台上的一位病人,定睛,已认出了他。
本能地转身要回屋,然,此刻凌墨寒也看到了她。
“你站住——”,他低沉着声音,开口,语气不是命令也不是霸道,很平静。
念昔驻足,转首看向他,这个早上才经历了生死的男人,此刻就能这么站在这了……
这么晚,这么冷的天气,他只穿着单薄的病服。
“凌总,什么事?”,念昔冷声问道,语气淡漠而疏离。
“听说你要告我?”,他低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愤怒,或是受伤,只是很平静地问道。
念昔明白他什么意思,没错,警察下午来的时候,她已经把那段手机录音交出去了,作为证物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