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汐拧着一个廉价白色熟料袋,袋子里面装着质量一般的男士女士内裤,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复制本地址浏览
等到她和那男人走出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子汐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臂,动作甚至自然,毫无违和感。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迅速地放开她的手臂,充满歉意:“抱歉,才第一次见,就握了你的手。”
握的,可不是她的手,只是手臂而已,仅此而已而已。
子汐抬头,冲男人抱以感激的笑容:“谢谢你,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虽然男人是帮了她,这没有错,但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子汐不得不长记性,对她热情聊天的老板都会突然变脸,面前这个看上去温和的男人,子汐很陌生,所以不得不充满警惕。
男人没有挽留她,她在走出好几步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走了,这举动着实是过分的,毕竟那男人刚刚可是帮她解除了困境。
子汐转身,折返回去的时候,男人还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她。
问她:“还有什么事情吗?”
子汐仰头看着比她高的男人,她面前的男人,温和无比,像是三月的春风一般,温暖无害,而她却将他给当成坏人在防范着。
真是过分,她在男人的面前尴尬得伸手揉了揉头发:“那个,刚刚谢谢你了,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大概是觉得没有脸见面前的男人,迅速吐完话之后,子汐转身就奔跑着离开,身后是男人大声的询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你要怎么还钱?”
被男人问住,子汐顿住脚步。
是呀,她都不知道那男人是谁,更加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遇见他,要还他的钱,该去什么地方找他呢?
她停下脚步,尴尬地转身。
男人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主动介绍道:“你好,我叫苏里。”
“你好,我是木子汐。”
“木子汐呀,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谢谢。”
做完了自我介绍之后,苏里的目光就冲子汐的白色塑料袋落了过来,看到里面的物件之后,他的脸色变化地有些奇怪。
子汐知道她塑料袋里面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被苏里盯着,着实不好意思,她迅速得将白色熟料袋藏在身后。
然后问苏里:“你有电话吗?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还你钱的时候,好方便找你。”
苏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子汐。
子汐瞥了一眼,是一家珠宝公司的销售经理,苏里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经理的位置,看样子,是一只潜力股。
子汐觉得自己得出的结论有些奇怪,苏里是不是潜力股,其实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现在的她,还不想去考虑男女之事,宋子郁给的痛,太深了,深得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够走出来。
转身,迅速地往住的地方奔跑,跑着跑着,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一般,颇为不自在。
子汐回头的时候,发现苏里还站在原地,望着她的方向。
她冲他笑了笑,立马就看到他好看的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子汐觉得很是奇怪,苏里竟然给她一种眩晕的感觉,那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奔跑到了酒店之后,她很快就将和苏里的邂逅忘得一干二净。
脑子里面只有一种惊恐的感觉,那就是,她要怎么样去面对邢狂呢?
他要的东西,她已经给他买来了,但一想起买那东西她遭遇的难受尴尬,就气不打一出来。
推开房门之后,邢狂竟然肆无忌惮,一丝不挂地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子汐伸手用力得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睛发花,也没有看错,邢狂真的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像是个痞子一般。
她走了过去,将廉价塑料袋冲他砸了过去,然后冷冷地道:“穿上之后,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邢狂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好地抱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是要将我给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逃走了。”
她倒是想呀,可惜她钱都没有带,就算是长了翅膀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逃走。
不想和他理论,冷冷地命令他:“赶快穿上裤子,回你自己的房间,你也老大不小的,对着一个女孩子耍这种流氓行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子汐表达着她对邢狂的不满,邢狂不以为然,随便拿了一条内裤穿上之后,冲子汐道:“看来,你还是比较了解我,知道我要穿什么号,木子汐,以后我的内裤,就被你承包了。”
谁要承包他的内裤,子汐厌恶地盯着他问:“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可要报警了。”
“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邢狂仰靠在沙发上,将他那健美的身材大幅度地冲子汐暴露着。
子汐拧了下眉头,并没有因为他赤果果的招惹有所动容。
相反的,她真的很生气:“你到底走不走,我真的会报警的。”
“我不走,想在你屋子里呆着,我们是一块儿来私奔的,我自己回自己的屋子,多没有趣儿呀,你说是不是?”
“邢狂,你够了。”子汐没有再和邢狂理论什么,她转身准备出去。
他不走,那她走好了,反正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面,只会让她难受。
看着她的背影,邢狂带着心痛的声音突然往她的方向落了过来,他问她:“子汐,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对,让我恶心到家了你。”子汐伸手握着门把手,还没有来得及拧开房门,身后就传来了邢狂妥协的声音。
“好了,别闹情绪了,我走,我走就是了。”
子汐握紧门把手,没有回头,她的身后传来了远去的脚步声音,接着是扑通声音,再接着,整个世界似乎安静了。
子汐缓缓回头,邢狂已经没有在房间里面了,她冲到游泳池去,看到邢狂动作麻利得从游泳池上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游泳池里水波还在荡漾着,她重重地舒缓了口气,真不知道,邢狂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她。
有句话说,强扭的瓜不会甜,为什么邢狂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