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子汐早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不会被爱情给冲昏头脑,此时的她,很理智,理智地让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她依然没有说话,瞪着邢狂看着。
邢狂试图靠近她,他缓缓地往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了过去,伸手试图将她的肩膀给抱住,就在他要得逞的时候,子汐往一旁挪动了一下。
邢狂冲子汐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就僵硬在了空中,他看着那个和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子汐,心一下子就觉得冰凉。
他很明白,子汐并没有对他放松警惕,而他刚刚说了那么半天的话,可能都没有被她给当回事儿。
邢狂问子汐:“你是不相信我吗?”
不等子汐回答,他就焦急地解释:“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子汐,我是真的还想和你在一起,我从来就没有一刻放下过你,所以请你给我一次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吧,好吗?”
给一次机会,他们能够幸福吗?子汐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当中,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邢狂期待的目光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只要她的一句话,只要她一个肯定的答案,邢狂觉得,他的人生就即将被改变。
这个女人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现在,急切地需要她的肯定。
可是子汐却冲着他摇晃着脑袋,她很是严肃地对他说:“我们不再有可能了。”
那么一句话,一下子就让邢狂焦急了起来。
他慌了神,焦急地给他反驳:“怎么就不不可能呢?我们昨天晚上不是都在一起了吗?子汐,只要你愿意,就可能,只要你肯就可以。”
子汐突然就冲着他笑了,她突兀的笑容,让邢狂看不明白。
这个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样子,挺让邢狂担心的。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僵硬了下来,然后她的音调变得很是凝重,她对邢狂说:“是啊,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可是邢狂,我已经不愿意了呀。”
那是她的答案,没有带一丁点儿的感**彩,一听那话,邢狂就更加地慌乱。
他焦急地反驳她:“怎么可以这样,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
“不。”子汐打断邢狂,给他解释道:“昨天晚上,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她很是肯定:“是的,我们就是各取所需,我太久没有男人了,经不住你的招惹,而你因为苏萌怀孕的原因也太久没有女人了,所以恰好我们凑在了一起,那样的事情就发生了,仅此而已,没有其他。”
子汐很理智很平静地给邢狂分析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理智让邢狂感觉绝望。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难过地问子汐:“真的不肯给我机会吗?”
她肯定地道:“不肯。”
邢狂大概是被子汐给彻底地伤着了吧,刚刚都还对她充满了恳求的男人,突然就变得决绝了起来,他满带着愤怒冲着她说:“木子汐,我一定会改变你的想法的。”
子汐看着邢狂,没有再说什么,他动作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迅速地离开了。
子汐听见房门被摔得碰碰作响,她没有去送他,她可以想象此时邢狂脸上一定是充满愤怒的。
这应该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她和邢狂能够和好的机会吧。
可是,她就算内心再怎么地爱他,再怎么地渴望他的柔情,她还是那么无情冰冷地将他给拒绝了。
他们之间,早已经不会那么简单单纯了。
要回到过去,真的不是一件儿容易的事情,至少现在子汐是做不到的,因为她一想起苏萌会为邢狂生一个孩子,心里面就各种地不舒服,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坎儿,一个她无法过得去的坎儿。
在这个坎儿的面前,子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再说了,她都已经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好不容易下了的决心,她不想就那么妥协,她必须要离开。
她不想再在和邢狂在一起,在一起之后,也不一定会幸福,说不定,还会重蹈以前的覆辙,想想,她就觉得绝望。
还是离开好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她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知道结果,如果上面不批示的话,那么,她就直接辞职,反正离开这个城市,必须尽快,宜早不宜迟。
林依正准备去上班,刚一出房门,就看到了邢狂从子汐家的房门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邢狂的时候,林依被吓得一愣。
她的目光直愣愣地在盯着邢狂,如同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似得。
被盯着的邢狂,什么话都没有说,动作迅速地往电梯间走了去。
林依回过神来之后,不由地感叹道:“衣衫不整,脸色不好,看样子是在这里过夜了。”
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林依不得不佩服木子汐,都已经和邢狂分开那么久了,那女人竟然还有本事儿将邢狂给招惹回家,林依不得不佩服。
她很庆幸木子汐就要离开了,她要是不离开的话,凭借着她那一身本事儿,苏里自然是逃脱不了的,
林依往电梯口的方向走了去,快要靠近电梯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折返了方向,不过她并不是往自己家走的,而是径直去了木子汐的家,站在木子汐家门口,林依伸手敲响房门。
房门口传来敲门声音的时候,子汐刚好换了衣服,她准备去公司一趟,今天必须要一个结果。
敲门声音一响亮,她被吓了一跳,脑袋嗡嗡作响,她在想,不会是邢狂去而复返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
她不准备开门,继续盯着镜子化妆,但是敲门声音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直都在咚咚咚地响亮着。
那响亮的敲门声音很是让人烦躁,处于如此烦躁状态当中的子汐,迈动着脚步迅速地走了过去。
她伸手,将房门打开,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冲着她笑得很是灿烂的林依。
“林依?”子汐奇怪地看着林依,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邢狂的身影,看样子是她太过于多虑了,刚刚邢狂离开的时候,可是很愤怒的,他又怎么啃去而复返呢?
“是我。”林依冲子汐笑着问:“子汐姐,你是不是看到我感觉很失望呀?你是不是以为敲门的人不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