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因为你们才毁掉的吧?”
“……”
“仙儿,也是因为你们才受的伤吧?”
“……”
“现在可好,连我都成了X市的头号恐怖分子,24小时被警察盯梢,这也是因为你们造成的吧?”
“…*%¥#”
“呵呵,那么,我亲爱的爵,你是不是应该对我有所补偿呢?”
季颜不改妖娆本色,风情万种的踱在客厅中,回眸之间却净是怨气。他的洋房啊,他的名画啊,他的藏品啊……
对面沙发上,费司爵身着黑色长裤,一件欧式宫廷风的白色长衫,额前的头发略长,半遮着眼帘,这会正小心翼翼的为夏蓝的额头抹药,偶尔,会送他一瞥。仙儿则坐在一边,手里拿着摇控器,不停的调台。
见他不理自己,季颜更气了,叉着腰站在两人跟前,“爵,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啊?”
费司爵拿起医用绷带固定好夏蓝的伤口后,这才漫不经心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了过去,“浅阳湾的别墅,归你了。”
季颜眨巴下眼睛,接着嘴巴呈O型,“就、就是那幢地下室里塞满古董的别墅?”
费司爵耸耸肩,“没错。”
“OMGA!爵,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季颜兴奋的扑了过去,要知道,那幢别墅里收集了世界各地的珍品,他垂涎很久了呢!
可他人还没沾着费司爵的身,一条笔直修长的美腿就已经抵在他的胸口。夏蓝眯着猫一样的眸,微笑,又毫无笑意的说,“很可惜,他不爱你。”
季颜恨恨的瞪起眼睛,然后“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呢!”转身,赌气似的坐回到仙儿旁边。仙儿非常之鄙夷的扫他一眼,接着,又将目光调回电视机屏幕上。
接二连三的被人无视,季颜憋了一肚子的火,指着电视上那没营养的动画片说,数落道,“这都是给三岁孩子看的,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没长相,没身材,没学历,再不学学做个淑女,将来还怎么指望嫁个好人家?”
仙儿皱起眉,瞪着眼前这个像鸡妈妈似的美男,“啪”的扔下摇控器,抬起屁股就往楼上走。
“哎呀,说你几句你还给我发脾气了?你给我站住!魔仙儿,我说话不管用是不是?你——站住——”
这一大一小上了楼,客厅马上安静许多。
夏蓝刚才那种明显带有占有欲的行为,让费司爵的眉眼都笑了开,他的目光粘在她身上,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肩头,暧昧的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放心,我只爱你一个,别人谁都不爱。”
“啪!”
夏蓝很不给面子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斜睨他一眼,“要发情,墙角找个洞自己蹭去。”
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他瞪起眼睛,“跟前就有资源,我干嘛要自己找洞?”
“抱歉,该资源不回收废品。”夏蓝睨着他,皮笑肉不笑,目光又移向他的下腹,语带轻嘲,“一个早该报废的兄弟,还想利用我的资源?呵呵,什么时候,你能管好它,别让它在外头惹是生非,能屈又能伸,那还有重新鉴定的价值。”
费司爵的嘴角抽搐几下,“能屈能伸?亲爱的小蓝,你说的那是橡皮筋,不是海绵体。”
夏蓝转过身,清澈的目光竟让他的心跳漏掉一拍。她坚起纤细的食指,轻轻戳在他的胸前,指着他的心口,“不要跟我讨论海绵体原理,在你放它出来为非作歹的时候,首先出错的是这里!这里歪,下面也就歪!”
“歪?”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费司爵露出痞子一样的笑,靠近,哑着声音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角度……从来都是标准的。”
夏蓝狠狠剜了他一眼,耳垂却不由自主的泛红。费司爵倏尔愉快的轻笑起来,就算她已非三年前那个纯情的小姑娘,可以在男人面前针对海绵体侃侃而谈,但骨子里,她还是青涩得惹人怜爱。
知道再继续下去,他只会借题发挥,夏蓝别开脸,无视他灼热得视线,冷静的问,“韩子曦呢?”
提到这个人,费司爵的脸色就冷却几分,转过身,口气微冷,“我会找到他的。”
“然后呢?”夏蓝不着痕迹的问。
“没有然后。”他冷漠的样子,有些不可一世。
夏蓝太了解他了,知道这次韩子曦是真的激怒了他,无论谁,都不会改变他要杀他的心意。但……
韩子曦有很大的可能,真的是她的哥哥。
瞥一眼她,当即猜到她的心思,他强势的揽住她,“就因为他跟你有血缘关系,做出这样的事,我才更不会原谅他!而且,”他微顿,目光冷到极致,“他存在这世上一天,就会成为你的耻辱!我决不允许你活在阴影中!”
夏蓝没说话,现在,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沉重,自那天救出她得知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安颂柏真正的孙女,费司爵还没有跟她像这样聊过。
半晌,他试探的问,“安肖益死了,安以诺又失踪了,现在的圣安,我身为一个外人,无权过问太多,不得不让安老主事。你有没有考虑过……与他相认?”
夏蓝垂下眸,倚靠在沙发上,倏尔一笑,有些自嘲,“呵呵,那我需要验DNA吗?”
费司爵蹙了蹙眉,握住她的手,“小蓝,不管你做出任何的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
她挑起眉,转眸静静的望着他,“我不是安以诺,偌大的圣安再好,也不及一个亲人来得重要。如果可以选择,我只要后者。”
凝视住她,他点头,“好,我懂了。”无需太多的语言,他在渐渐走进她的内心,试着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这种感觉十分微妙,他非但卑微,反而幸福得沾沾自喜。
“安以诺呢?没有一点下落吗?”
提到这个女人,费司爵的神情就紧绷得厉害,目光冰冷骇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不管她藏在哪,我都会把她找到!她伤害过你一分,我会让她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