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算我们?”现在必须要知道对方的目的,然后才能想出对策。
“咳咳......”老吴掏出手帕干咳了几声,平缓了气息后说:“我老头子可没时间和你们耗下去了。你们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只需告诉我宝藏所在地,我就放了你们。”
宝藏?他在说什么呢?我可是第一次听说,难道颂虎要找的龙头手杖就在他说的这个宝藏里?
“什么宝藏?能否细说详情?”我关切的问道。
“别装糊涂了,你们两个人既然能找到这里,还带着令牌,不就是想让吴那都交出宝藏吗?”老吴眼中寒光一闪,根本不信我说的。
“那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们确实不知,要不然也不会拿五万块钱来和吴都禾做交易了。”我辩解道。
“恩?”老吴听后恶狠狠的瞪向了吴都禾,吴都禾吓的剧烈的颤了下,小声的说:“我......我骗你们的,我阿爸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话。”
我眼前忽地一暗,差点气晕过去。
老吴听闻后说:“你不是说他们花五万块钱来问你阿爸的事情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你阿爸还留下什么话呢?看来得用点手段,你才能说实话!”
我也不太相信,昨天那一瞬间,吴都禾就可以编出故事来骗钱?
吴都禾听了老吴的话,吓得屁股尿流,哭丧着说:“我真的...我真的没骗你。昨天他们俩找上门的时候,我以为他们要找我做法事,可后来得知他们来打听我阿爸的事,看他们挺有钱的样子,我就想......骗点钱,然后离开这里。可谁知他们刚走后,你又来了。中了你的蛊后,我十分慌乱,就随便乱说了一些,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真的,我不是有意骗你的......相信我,真的。”
老吴听了后,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该相信与否。
“那你说你父亲留下了一句话,真的是编出来的了?”我还是不太相信,因为这句话把我和李嫣坑惨了。
“真的,是我临时编出来的。我阿爸失踪的那个晚上,出门前只让我先睡,不用等他,就再也没回来。”吴都禾呼吸非常急促,是过度紧张的征兆,看不出说谎的迹象。
“不用等他回来?这句话会不会有什么含义?”这可是花了五万块钱买来的内容,我得物尽其用,一时间都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老吴。
他倒也不干扰我的问话,默默的观察着我和吴都禾的一言一行。
“没什么含义吧!我阿爸晚上不常出去。”
“那他出去前有没有什么地方反常?”
“他......他出去前时不时的会看眼墙上的挂钟。”
看钟的话,就是看时间,很有可能是和什么人约好了。
而选择大晚上见面,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仅凭现在的线索,根本不可能推断出这个人是谁。
这下子彻底陷入死胡同了,吴都禾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他也不知道的话,我和李嫣白来了不说,现在想走也不容易了。
老吴一直在旁边听我们的对话,待我的推断无法进行下去,只能沉默的时候,他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在场人都震惊的话:“我知道吴那都是怎么死的。”
我、李嫣、吴都禾三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他,不可思议之情,溢于言表。正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时的老吴暂时放下了敌意,在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后,吃力的稳定了气息,缓缓的道出了他和吴那都之间的一段孽缘。
老吴本不姓吴,却也不愿意告诉我们他的真姓。
他早年混迹于湘西一带,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蛊师。
有一日,寨中一名富户家的孩子身染奇病,四处求医,却无人得识,便将他请了去。
若对方中了蛊,他兴许还有用武之地,可实际上他却未发现任何类似症状。为图对方所出的高额赏金,他胡乱诊断,在病者体内下入一蛊虫,使得其体表气色有所好转,而体内则继续恶化下去。
几日后,东窗事发,富户大怒,联合当地族长四处缉拿他,他却早已揣着钱游荡它乡。
说来也巧,吴那都的妻子和富户是同一村子的,其妻生下吴都禾后突遭恶疾,不久便撒手人寰。
那几日恰逢他回妻子的家乡祭拜,偶闻路人谈论富户家孩子的病症,觉察出很像是中了诅咒,便主动登门造访。
结果不出所料,病者是被人下了巫诅之术,而当地苗人多习蛊术,很少有人懂的诅咒术,所以让众多行家也一筹莫展。
而吴那都却精通巫术,他轻而易举的便破解了孩子身上的诅咒,并顺藤摸瓜,找出了施术之人,交与富户发落。
富户感其恩,金钱财宝让他随便挑,他却谦虚的全都拒绝了。富户便尊他为上宾,请他务必多住几日,以表谢意。
这事在当地极为轰动,一传十,十传百,中途添油加醋,不免神话了许多。
吴那都见状,颇感负担,翌日清晨便不辞而别,回到了毛沟村。
此事在别人眼里,施恩不图报,自然成就了一段佳话。
可在老吴的眼里,却是五味杂陈。
于是他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了吴那都的行踪,并偷偷的尾随其来到了毛沟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