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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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模糊的,身体也酸麻的动弹不得,好象不是自己的身子似的。股间更有一阵阵火热的刺痛感。难受的闷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好象有什么人正在给自己洗身子,等看清楚了,原来正是早上服侍自己沐浴的那个小兰。

小兰?

魏子雷霍然睁大了眼睛,意识一瞬间清晰起来,猛的一颤,本能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这一慌乱牵动了股间的伤口,热水渗了进去,登时疼的他脸色惨白。

“啊……”

“公子、公子!”小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怕他滑进桶里,一触碰到,才感觉到他正在发抖。

苏玉予对他是温柔的了,就算自己没有男欢经验,也知道他对自己是极忍耐的。那样忍耐的动作和等待,嘴上虽一再戏谑他,从头到尾却都没有任意胡来,总是等他适应,才再深入……只是之后,之后接连几次的热情,几近整晚的拥抱,再体贴,初次经验的身子还是受不住了。

想起片刻之前的凌人欢愉,腰下竟然热了,魏子雷火烧了脸,把脸埋进木桶边的胳臂上,不敢抬起头,更怕小兰看见他的表情。

小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放开了扶着他的手,重新拿起丝巾往他身上小心的撩水。

“公子你不用如此紧张,这事向来是由我做的,小兰是奴才您是主子,公子不必、不必……”说到这顿了一下,小兰看着魏子雷抖动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好拿起水舀加了几瓢热水进去,怕水凉了轻轻的用手搅了搅。

“什么主子……”魏子雷闷闷的说了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音,肩膀抖的更加厉害,小兰猜想他可能是哭了的。可魏子雷没有。

良久,他抬起头,看着小兰小心翼翼的脸,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微笑:“辛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不,”小兰连忙摇了摇头,没有肯走的意思,“小兰是奴才,三少爷交代了,这是小兰该做的事。何况三少爷还特意吩咐了要奴才以后专门伺候公子的,小兰若是把公子单独扔下出去,会被三少爷打死的。”

魏子雷稍皱了一下眉。国家也不是没有法令,就算是奴才也不能被随意虐杀。不过想来若是自己难为了她,以苏玉予的手段是绝对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思及此,轻叹气点了点头,小兰才再次动手给他清洗起来。

自己早已被人看光……身份在苏府里更是公开的秘密,此时又何必再矜持呢。

看了看窗外,明月已高升了,虽是闷热的夏夜,可到了这个时候也显的几分清冷。

“现在几更天了?”

“过三更了。三更时本是三少爷抱您过来的,不过外面好象有加急的书信送来,三少爷便赶去书房了。”

三更?魏子雷不由倒抽了口气,这一折腾竟已入了三更,难怪自己浑身无力。

“公子,公子?”小兰见魏子雷皱着眉发呆,不由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这才回过了神来。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事,一定要叮嘱公子……”小兰拉着魏子雷让他从木桶里出来,**着身体虽是十分不好意思,可以后都得这么过,魏子雷只得硬着头皮从桶里站了起来。这一站不要紧,双腿一软险些磕在木桶的边上,股间的疼爆开来,原本好转的脸色立即变的青白。好在小兰一把扶住了他,让他有机会扶住了木桶的边缘。

“公子,小心一点!”小兰抓着魏子雷胳膊,直等到他呼吸均匀了,才稍稍的松了力,“公子你忍一下,慢慢的出来。”

“恩……”魏子雷点点头,慢慢从木桶里迈了出来,虽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却比一个世纪还长。股间稍一牵动,竟有血混合着**顺着大腿流了出来。

小兰见了,便换了一条干松的丝巾给他擦拭,丝毫不见怪。魏子雷涨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一个大男人,被人折辱至身子无法动弹,此时种种丑态又暴露无疑,令他不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等弄干净了血迹,擦干了魏子雷身上的水珠,小兰便拿来衣服给他换上。动作并不慢,可是很轻柔,一举一动全都没让浑身酸疼的魏子雷感到难受。弄好了一切也不让他移动,而是搬来了一把椅子,上面垫着厚厚的软垫。

“公子你小心一点,奴才已经垫厚了,应该不会疼才对。”

魏子雷鼻子微酸,眼圈竟发红。如此体贴,让他想起了小绢。轻叹了口气,他感激的看了小兰一眼,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虽然还是很难受,可毕竟比直接做椅子舒服多了。

小兰伺候好了,便在他旁站定开始说话:“公子你初来,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很多规矩也不懂,小兰不想你日后吃亏受苦,今日告诉你一些事情,你一定得一一记得。”

见她一脸真诚都是好心,魏子雷点了点头。

“第一,一定要听三少爷的话,就算没道理也一定得迎合。六公子前时,很得宠的,耍性子忤逆三少爷,结果被收拾的很惨,差点丢了性命。二来,不管什么时候,安寝的时候千万不要留在三少爷的床上,再累也要回自己的榻上去,三少爷是不肯和人共枕而眠的,他、他……”

“他嫌脏,是不是?”

“这……”小兰小心的看了魏子雷一眼,不敢答话。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 就算苏玉予求他,自己也不愿和他共枕而眠。

小兰松了口气,把话继续说下去:“其实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公子是三少爷贴身的护卫,只需小心伺候就是了。三少爷早上起的很早,要陪着练剑;上午有太傅的课,就在书房里读书作画。下午会出去应酬游玩,保护好他的安全就是了。尤、尤其是晚上。”

魏子雷一时不解,抬头问到:“晚上怎么了?”

“咳,”小兰干咳一声,脸色微红稍稍别开,“三少爷晚上经常会出去夜游,难免不安全。不过公子刚来,这几日少爷应该不会常出去。”

“我刚来,跟他夜游有什么关系?再说京师之地,出个门也不至于多危险吧。”魏子雷皱起了眉问了一句,有点不解。

“就是、就是……”小兰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刚入府,苏玉予像得了新玩具正新鲜,当然不会出门了,“算了不说了,以后日子长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白色碧玉雕刻而成,小巧精致,一看便知道很名贵,“公子,我给你上药吧。”

“上药?”魏子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变的面色通红,他哪里有伤当然自己最清楚,“这个,我、我自己来。”若是服侍到这份上,真不如叫他直接撞死算了。

“公子你一个人要怎么涂。”看他动一动就脸色泛白,也不知三少爷折腾的有多狠。

“难道……你来涂?”

“当然啊。”小兰点了点头,看着魏子雷的脸有红转白再转青,一副欲哭无泪的无奈样子。

“不不不,不必了……”魏子雷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一个女子竟要给男人上药,还是那里?算了吧,就算小兰经常处理这种事情,他是绝对绝对不好意思的!苏家的侍婢倒真是见多识广不为“小事”所动,可他只是一般见识的小民而已,此种侍侯实在承担不起。

“公子你不好意思?不上药的话吃苦的是公子你啊。明早说不定三少爷会叫你陪着练剑,到时你岂不会吃不消吗?”小兰说的诚恳,绝无半点尴尬和羞涩,这倒是难为了魏子雷。不过魏子雷没注意到小兰眼中一闪而逝的调皮,若是他知道了小兰此时是在故意调侃他,一定气恼死了。

看着他满面通红的样子,小兰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兰不和公子闹了,药当然是公子你自己上。小兰就在门口等着公子,一会儿您弄好了,我带您回房去~”说完把药瓶往魏子雷手里一塞,掩着嘴笑嘻嘻出去了。

魏子雷这才知道小兰刚才是故意吓他的,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瓶子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给自己涂药。

他行走大江南北,受过不少伤,用的都是刀伤药。可今日,却要治疗那里的伤口……思及此,脸色不禁忽青忽白,心里犹如翻倒了的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乱做一团,可最多的当属羞耻。

那柔嫩的甬道受了一夜的蹂躏,此时又红又肿,想是里面有擦伤的,不然刚刚也不会有淡淡的血渍。一想到这个就涨红了脸,羞耻万分,只在入口处草草涂了药就了事了。

处理好了伤口,深吸了口气弄好衣服下摆走了出去。虽然心情是不佳的,身体也难受,可这药效还是很好的,冰冰凉凉,稍微缓解了刺痛的灼烧感,让身体的主人也稍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