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欺负老实人

都说春天是生发的季节,云浩感觉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四月末的关中已经开始热起来,虽然不至于穿短衣短裤。但穿单衣已经感觉不到寒冷,春风透过布衣吹在身上,就好像美女纤细的小手拂过胸膛。那感觉,真他娘的美妙。

背着手,怀揣着两片银叶子就想出门儿。结果被雄阔海死死拖住,实际上也不算是拖。雄阔海只用一只手,就能让云浩动弹不得。

“我的国公爷,您行行好!出去玩可以,我们必须得跟着。这是大事可马虎不得,若是再现您被拐到高丽的事情。俺老熊可没几张好皮可扒!”都是渊盖苏英闹出来的后遗症,现在云浩想要出门。必须在一队彪形大汉的保护下,虽然这样很威风也很无趣。带着儿子吃口面条,都会把面摊老板吓个半死。

“带你出去?你长的跟个狗熊似的,瞎子才认不出你来。薛仁贵跟着老子出门,你就在家里待着。”看了看雄阔海的体型,云浩就有些无奈。街市上够一万人,咱们这位熊爷出没也会鹤立鸡群。没办法,这货就这长成这形状。而且这么多年就没改过,有时候真怀疑是不是基因突变。哪天雄阔海进化出变形功能,云浩都不奇怪。

相比之下,薛仁贵就正常多了。至少这还算是个人形,不是变形金刚。

今天书院放假,颜之推自然也跟着放假。云大宝的那位同学李治回了皇宫,大宝又不愿意和熊猫小花一起玩。只能来找老爹,准备享受一下难得的亲子时光。

对于儿子的要求,云浩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说实话,天天睡到自然醒其实也很无聊的。家里有张妙柯和爪牙独孤婉婉经营,朝廷里面云浩不愿意参合。整天在院子里看青砖绿瓦四方的天,虽然有无数美女环绕。可女人多了不是啥好事,至少肾就不是那么好用。

每次感觉到身体被掏空,就会有贴心的侍女端上乳鸽炖人参。现在更霸道,虎鞭这种奔放的菜式也敢直接往上端。“没办法,一院子老娘们儿都指着您要要孩子呢。您就辛苦一下!”每次张妙柯说这话,云浩就有种要撞墙的冲动。老子是大唐的公爵,不是他娘的你们这群老娘们儿生孩子的工具。

有时候晚上想清心寡欲的反抗一下,结果很悲剧。两个光屁股的女人往被窝里面一钻,恒定的决心瞬间就像破碎的肥皂泡一样灰飞烟灭。

带着儿子出去逛逛也好,好歹也算是体育锻炼。云浩已经忘记了上次跑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爹爹!我要去长安,听说西市的胡饼好吃。我不想吃买来的胡饼,都有人咬过了。”云大少对云家的安保措施很不满意。

“好!咱就去长安!”云浩抱了抱怨念深重的儿子,十几岁的大小子伙子了。云浩猛然间发现,这小子不知道何时已经长得很高。估计再有两年,就会有自己高。

小孩子长大了,自己也就老了。没办法的事情,时间这东西的老天爷唯一公平的玩意。一代天骄李二的一天是十二个时辰,路边吆喝叫卖的店小二,一天也是十二个时辰。虽然质量不一样,但时间的长度都他娘的一个样。

不理会幽怨的雄阔海,带着儿子就上了马车。薛仁贵飞身上马,身后跟了二十几个侍卫。个顶个的虎背熊腰,现在老子也是有身份的人,走到哪都得讲点排场。带二十多个保镖,小意思!

烟尘滚滚的杀向长安城,一路上的行人无不避让。能在车身用卷云纹的人家只有一家,那就是临潼的那位楚国公。太子都得罪不起的人,等闲勋贵都得绕路走。

长安东市越发的拥挤了,数不清的人在这里在自己手中的银钱换成商品,或者将商品换成银钱。熙熙攘攘摩肩擦踵,每天都跟龙泉寺庙会差不多少。

云大宝看什么都新鲜,糖人要一个,面人也要一个。这孩子长这么大,就没像今天这样逛过街。不是不愿意逛街,而是基本不怎么来长安。张妙柯说是怕跟着长安那些纨绔学坏了,骑着马马屁股上还蹲着只豹看看就不像好人。咱家孩子就很乖,整天牵着花熊在家里溜达。

说话就没个准谱,他儿子放个屁都是香的。上次长孙无忌的小儿子来云家,马屁股上的豹子就被小花追杀上了房。连带长孙无忌的小儿子也上了房,小花不会放过任何欺负云大宝的生物,无论是豹子还是它的主人。凭良心过,熊猫虽然卖萌为生,但战斗指数还是要高过豹子一头,好歹人家也是熊。

出了笼的小鸟自然看什么都新鲜。饭馆儿的小二在门前扯着脖子的吆喝,吆喝出来跟唱歌儿似的。不但声调阴阳顿挫,而且传出去很远。那位包烧麦的更厉害,居然可以一只手包烧麦,另外一只手腾出来刷笼屉。整个小摊就他两口子忙活,男人负责后厨女人负责上菜收钱。倒也是生意兴隆!

波斯的舞姬露着肚脐眼儿,肥硕的肚子上,肥肉甩得好像海边的浪花。两个硕大的**,肉隐肉现的剧烈晃动。云浩不得不扭过云大宝的头,少年郎看多了这个不好,容易对女人的身材留下阴影。这他娘的舞姬也太肥了,肚子上的肉叠了三层也出来混。云浩打定主意,今后再也不吃猪大油。

人很拥挤,但无论云浩父子走到哪里。人群都会自动向两边分开,而且没人敢靠近爷俩儿一丈之内。有不开眼的刚靠过来,就会被凶恶的大汉拎着脖领子逼到墙角问话。也不知道怎么问话的,反正从墙角出来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有些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勋贵嘛!就应该凶恶一点儿,没干点欺男霸女的事情已经让云家在长安勋贵面前抬不起头来。云大宝兴奋得鼻头冒光,他觉得这样很威风。

终于来到一家酒楼,爷俩儿也累了。干脆就上了酒楼,云浩也不说话。只是告诉小二,照着菜谱从后往前上菜。以前听说过土豪这么干过,一直想来一次。这回就在儿子面前装个逼,现在咱是老大级别的人物。这样的酒楼买个十间八间的都是小意思,点着烧着看景都木有问题。

对于老爹穷人乍富的丑恶嘴脸,云大宝钦佩极了。今后出来就这么干,看什么菜谱。就按照菜谱上一遍,这才够派头。不像长孙城的老爹,点个菜都看半天小家子气,还仆射呢。

菜馆里面的菜实际上没有云家好吃,李二都说过云家的菜肴比皇宫里面都要好,更何况街边的馆子。侍卫们霸道的封锁了整层酒楼,从酒楼老板到厨子都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哪家的贵人,今天踏了这片贱地。当听说是大名鼎鼎的楚国公之后,厨子自杀的心都有了。他师傅的师傅,也不过就是当年云家的小学徒。如今要给云家家主做菜,这是他职业生涯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尽管饭菜比不上云家,但在厨子全力以赴之下也比普通酒楼强得多。尤其是那条松鼠鱼,做得的确是地道。

爷两个胡吃海塞,一边吃一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大宝不时给云浩讲讲书院里的趣事,尤其是李治抓鱼掉进河里面的事情,讲得是声行并茂,嘴角还带着笑。

正在云大少说得高兴的时候,忽然间下面一阵骚乱。无数人的围拢到一家店铺门口,店铺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远远的听不清楚吵什么,云浩只是扒着窗户看。爱看热闹这毛病,两辈子都没改掉。看到老爹在看,云大宝也放下筷子兴致勃勃的看。这孩子遗传基因真好!

酒楼老板端着一盘红油耳丝上来,看到云浩和云大宝都在向下看。瞥了一眼,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板!你知道下面是怎么回事?”看到老板摇头,云浩就知道他知道这里面的内情。都在一条街上做买卖,家长里短的事情肯定知道一些。八卦之心大起之下,问了出来。

“哎……!说起来,这是活欺负老实人呐!”老板一脸的无奈。

“咋回事儿?老板你说说!”小孩子好奇心更加强烈,听老板说了个开头就忍不住问道。

“下面是开药铺的王掌柜,他们夫妻两个。王掌柜问诊看病,媳妇蒋氏就在店铺里面帮着抓药。虽说这条街租金贵些,可夫妻两个为人和善。眼看着买卖一天比一天红火,哪知道祸从天上来来。蒋氏那天在街上买东西,被人摸了屁股!”

云浩脸色有些尴尬,这里面还有少儿不宜的事情。云浩犹豫是不是让老板打住,别教坏了小孩子。可强烈的好奇心,又让他非常想听下去。

“摸屁股的不是别人,正是东宫谢掌固家的少爷。今年正好十岁,要说怕就怕这样的事情。说不是非礼吧!十岁的孩子该懂的也都知道些,说非礼吧,毕竟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蒋氏也是随意的教训了几句,哪知道这孩子当街辱骂蒋氏。国公爷!您是不知道,骂的那个难听。老汉我活了快五十岁,都没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听到过。

蒋氏受了委屈,恰巧王掌柜出门送客人。听了媳妇一说,一怒之下打了孩子几巴掌。这下可就惹了祸事喽!谢掌固的娘子带了一群人,将蒋氏好一顿打,还说要扒她的衣服。旁边的邻居说和,才没有扒她的衣服。王掌柜去管,也被一群二流子殴打。

夫妻两人受了委屈,一想对方是东宫太子的人惹不起。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可偏偏那谢掌固家的夫人不依不饶,三天两头的来药铺门口谩骂。您看看,掐着腰骂人的就是谢掌固的夫人。这是要活活逼死老实人呐!”

云浩顺着老板的手指望去,果然见到人群中间一个胖大的妇人掐着腰。大着嗓门说着嗓门,不过离得实在太远听不清楚。隐隐约约只能听到什么娼妇,骚狐狸之类的话。

“还有这样欺负人的,爹让咱家的护卫去揍他们。”云宝宝听了,立刻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来,要带着侍卫们行侠仗义。

“稍安勿躁!”云浩摆了摆手示意儿子坐下。到了他这个身份,可不是轻易能够行侠仗义的。一件小事情,可能就牵动着朝局。无数人会调动所有脑细胞,产生出无数的遐想。有时候结果会怎样,连云浩都猜不到。

“出了这样的事情,官府难道说不管?”云浩看着老板问道。

“我的国公爷!虽说打了人,但也没打坏哪里。不断胳膊不断腿的,衙门根本不会管。十岁的孩子,你告他非礼府衙也不会受理。至于这种堵着门骂街,您看看差役都懒得管这样的泼妇。这种事情,又不违反律法。就算抓起来,也没办法判不是。再说了,人家的当家人是东宫的谢掌固。那可是太子殿下的人,没违反律法衙门也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只盼着她闹得累了,自己就会走。

只是可怜了王掌柜夫妇,生意做不成还得受这份儿气。窝囊啊!”掌柜的摇头叹息,脸上写满了无奈。

云浩点了点头,这下算是知道了。这家人就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有关系有背景,却又不违法。这种人衙门也头疼,人家有后台轻易不敢抓,抓了也没办法判。你总不能说,一个十岁的孩子非礼一个妇人吧!大唐律也没这一条!

至于骂街,那属于邻里之间的纠纷。衙役就在不远处看热闹,也懒得去制止。这种事情又没油水还得罪人,天天混迹市井的差役们一个个油得都跟包蛋糕那块纸似的,看到就装作没看到。

云浩正在挠头,忽然间人群一阵大哗。扭头看见一个妇人攀爬到对面的楼顶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一跳,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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