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paly的后果就是程肃根本起不来床。
就连梦里都是和裴砺天崩地裂般的纠缠,从窗户搞到地上,到桌子,门板,最后在床上还换了好几个姿势,程肃动了动眼皮,庆幸自己居然还活着。
禽兽本来就可怕,憋了五年的禽兽简直无法直视。
昨晚上泄了太多次裴砺也起得晚,抱着毫无抵抗力浑身软趴趴只能哼唧的程肃美美的睡觉。
程妈妈不知道裴砺回来了,已经吃过午饭了还没看见程肃,就跑来叫她起床。
结果推门一看,地上扔着衣服,东西乱七八糟的滚着,地上还有可疑的白浊。
程妈妈看得老脸通红,默不作声的把腿退回来,轻轻关上门。
关门声惊醒了裴砺,用手臂遮住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清醒了之后闭着眼睛笑了笑,把被子拉到头顶去弄睡得正熟的程肃。
被子下面动了好一会,程肃才鼓起脸探出头,艰难的挪动身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你滚开,我打算不和你过了!”
昨晚上差点就死在这屋子里了。
裴砺不知满足的抱着她啃她肩膀,“都五年了,这么几次哪里够?”
不等程肃反抗,裴砺又要了她一次。
反正大清早的,离天黑还早呢。
……
回去的路上,程肃靠在车窗边睁着眼睛发呆。
裴砺坐在身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公司最近的项目。
面目红润容光焕发,脸上只写着一个大字,爽。
临临在前面坐得无聊,扭头跟程肃说话,“妈妈你饿不饿?”
程肃无意识的摇头,没有看他。
临临皱着眉问,“妈妈你怎么了?”
这一声像是拉回了程肃的思绪,扭头用肿胀的眼睛看了裴砺一眼,咬牙切齿道,“在想怎么弄死你爸爸。”
程妈妈和任景都冒起了冷汗,就只有裴砺不害臊的搂过程肃亲了一口,轻笑出声。
程肃推开他,“从今天起你不准碰我。”
裴砺低着头笑容不减,果真不再碰她。
到家之后程妈妈抱着临临先上去了,裴砺坐在车子里,看着程肃握着车门一动不动。
那姿态像极了一个睨着臣子的帝王,可是不屑中又带着宠溺。
他身子一好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只为了想快些疼爱这个女人,没想到一碰到就深入骨髓,哪里是他能控制的,会把人折腾得路都走不了是他意料之外。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裴砺挑眉,“怎么不下车?”
程肃虚虚的靠着椅子,扭过头去,“不想和禽兽一起下。”
“喔。”裴砺低吟一声,“那我下去了。”
程肃咬牙,梗着脖子。
不一会裴砺就绕到了她面前,含着笑看她。
程肃有些挂不住了,小声道,“我走不动。”
裴砺问,“那要我抱你下来么?”
程肃挺不好意思的点头,“嗯。”
谁知裴砺道,“不是不想我碰你么?老婆的话我不能不听。”
程肃气得把车窗摇上来,不让他看到自己。
裴砺却在外面说,“不愿意我抱就算了。”
程肃很没出息的又把车窗摇下,抿紧了嘴唇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委屈得很。
裴砺哪里受得了,所有感觉直冲而下,集聚在某个地方。
程肃把门打开,张开手臂让他抱,裴砺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抱起来,都能感觉到她一双腿在颤抖。
这个时候裴砺才自责,好像是有点过火了。
……
事后第二天裴砺才想起答应刘小刀去医院复检的事。
刘小刀拿着文件夹从走廊上来,跟裴砺碰了个正着,看他一脸满足,走路带风活脱脱脱胎换骨,就知道他玩命放纵自己了。
他拍了拍裴砺的肩膀,“做你的老二真辛苦。”
裴砺冷漠着脸,“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刘小刀哼笑一声,把裴砺带去了自己办公室,简单检查了一下,还没提裤子,冯文阁闯了进来。
手里拿着给刘小刀买的刀削面。
而刘小刀带着手套,拿着银针,弯着腰检查裴砺的兄弟。
裴砺淡淡开口,“早上好。”
冯文阁在原地站了一会,把面朝垃圾桶一丢就走了。
刘小刀神色没变,裴砺幸灾乐祸道,“我好像做错什么了。”
刘小刀不屑道,“惯他那臭毛病。”
心里却在想,草你大爷的敢跟老子发脾气了,回去折腾死你丫的。
检查完之后,刘小刀还没心没肺的龇牙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丢在裴砺面前说,“庆祝你翻身为王,别谢我。”
裴砺一点都不期待那是什么玩意,当即拆开看了看,突然勾起笑容。
临走前说了句,“谢了。”
刘小刀挥挥手,摸了摸下巴看了眼垃圾桶,起身去换衣服。
哎,还不是自己惯出来的。
裴砺将刘小刀送的礼物放进衣服里,不动声色打开门。
程肃还在为裴砺纵欲的事置气,看见他进来把书盖在脸上,无视他。
裴砺直接把人抓起来亲了一口,然后丢在沙发上去了临临的房间。
临临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低着头在做什么。
裴砺走过去,临临才反应过来,把怀里的东西用手臂遮住。
裴砺蹲在他面前,已经把那些东西看清楚了。
“爸爸交给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临临皱着苦大仇深的小脸,犹犹豫豫的把手臂拿开,然后很急切的解释,“我很认真的在做。”
裴砺面色温和,揉了揉他的脑袋,“紧张什么,爸爸又不说你。”
然后低头看了看勉强成型的彩纸玫瑰花,心里吐槽妈的这不是一坨屎吗?
临临说,“我一直在学习,可是老是学不会。”
裴砺知道他的情况,学东西会很慢。
裴砺让临临学习折玫瑰花,一来是想锻炼他的动手能力,二是在结婚之前,让临临折出一束捧花。
临临见裴砺不说话,抓着他的袖子讨好的说,“爸爸不要不喜欢我。”
裴砺手臂动了动,把他搂进怀里,“爸爸很喜欢你。”
怕临临理解起来费力,裴砺就挑简单直白的说。
临临松了一口气,弱弱道,“爸爸,我会很努力的学。”
裴砺嗯了一声,“不准偷懒。”
……
这几天程肃一直和裴砺分房睡,裴砺也没缠着,该做什么做什么。
程肃一开始是想调整好酸疼的身子,如今好得差不多了,发现裴砺还是没有要主动和她睡的意思,有小情绪了。
他痊愈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好?受得了外界的诱惑吗?
程肃很愁。
晚上吃饭,程肃总是偷偷去瞄裴砺,偷看得那么明显,裴砺愣是没有看她一眼。
吃完就回书房了,留一桌子的碗筷让程肃洗。
之前还会偶尔帮她洗洗碗,现在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程肃更愁了。
程肃不甘心,跑去书房,东走走西走走,然后凑到他身边问,“你都忙什么啊?”
谁知一走过去,裴砺就把电脑盖上,然后寡淡的说,“没什么。”
卧槽??
程肃当时就不好了,你做了什么要瞒着我?这幅样子明显有鬼啊。
程肃脸色铁青,不问不甘心,问了又怕他嫌弃自己多心,站了好久,最后万千情绪只化作一个字。
“哦。”
裴砺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嗯了一声。
程肃撇撇嘴,心酸酸的往后挪动几步,然后看见裴砺又打开电脑,无视她继续做自己的事。
裴砺其实都把程肃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那副包子脸真的快要让他忍不住笑出来了。
结果却是冷漠的问,“还有事么?”
程肃抠着手指头小声说,“晚上你回房睡么?”
裴砺故作深沉的想了想,“我睡得晚,你先睡吧。”
意思就是为了不打扰你我睡客房就行了。
程肃感觉空气都是酸的,酸得她呼吸不畅哪儿都不舒服,开口就示弱,“老公我错了。”
裴砺身子一僵,程肃好几天没叫他老公了,一叫现在就有了反应。
“怎么了?”玩心大起的裴砺假装不懂的问。
程肃走到他面前,说,“我不该跟你置气,不该和你分房睡。”
裴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笑了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然而下面已经顶起了帐篷,恨不得就在这张书桌上把人给办了。
程肃却吓得要命,习惯了?她一个人睡半夜都睡不着,他们才分房睡几天就习惯了?
嘴巴一撇,眼睛就红了。
现在程肃被裴砺宠得一委屈就想哭,而且此刻有苦还不能说,抬起手臂抹了下眼睛,哑着声音说了句你早点休息就跑了。
裴砺等她走远了才抬起头来,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