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玲还得安慰伍文定:“你现在的人生也算是成功了,老婆有点怨念,你就当做是白玉微瑕嘛,太完美的东西不好。”
伍文定嘿嘿笑:“我已经觉得很完美了。”
陶雅玲看伍文定一脸的贱相就忍不住想打击:“我觉得你这样的生活算不上完美。”
伍文定惊讶:“这还不够完美?”
陶雅玲解释:“你现在的这一切好像来得太容易,你基本上就失去了热血澎湃的激情和忐忑不安的艰苦奋斗,有了这样的过程,才会让你的结果显得完美。”
伍文定不苛求:“要正确看待人生缺失嘛,你呢?嗯……除了她们仨,你还有什么觉得不完美,需要我去追求的东西没有?”
陶雅玲叹气:“这个假设在你这个前提之下,怎么都显得很无趣,我还是不要去想了。”
伍文定又哑口无言。
其实米玛对吃什么的要求真不算太高,重点是要吃饱,孙琴就是要吃个新鲜,陶雅玲在意吃的味道,徐妃青更注意做法,所以中午是孙琴神神秘秘的带一家人去吃饭,看起来挺高档的一个私家菜饭馆,孙琴自己在柜台就把菜点好才过来。
伍文定心宽,和米玛讨论最近基金会的一点事情,因为教育基金的资助人数越来越多,伍文定又咬死暂时不要动用各个公司的收益,只能用基金会自我输血,可是看着能盈利的基金会创业项目公司,不是自立门户,就是长势良好转到集团公司旗下,米玛很不满,问伍文定是不是要再去弄点财宝来拍卖?不然她可就要坐吃山空了。
伍文定安慰:“我是想看看基金会这边有没有什么人能够有点『操』作能力,以后也好让你更有精力照顾宝宝嘛。”
米玛听了倒是略带甜蜜:“我才不管娃,我要和你一块上班办公……”这当妈的!
伍文定不相信:“别人说这都是天生的母『性』,你现在嘴硬,天知道生了娃会变成什么样。”
陶雅玲本来是要批评全家时光不许讨***务的,听见话题转到宝宝身上,才加入:“母亲疼爱孩子应该是必然的吧,就和虎毒不食子是一个道理。”
伍文定摇头:“没有什么是必然的吧,和父母的身份没有关系,还是和人『性』有关,卖儿卖女的人也有。”
陶雅玲白眼他:“你就是这种人『性』本恶论!”
哦,这下惹住了米玛:“佛说过……”平时说起来什么比较高深点的思想,米玛一般不搭腔,可是真要讨论这种成理论体系的佛理哲学,那才是引经据典,头头是道,陶雅玲这伪文学学士没几招就溃败。
徐妃青一直不参与这些话题,笑眯眯的在桌子上挑拣各种零食小吃,挟给各位,当然主要是给伍文定,其他都是掩护。
孙琴笑嘻嘻的也回来坐下:“家里多几口人,其实还真好,以前在家,我爸老不在家吃饭,经常都是我和我妈,还真冷清,现在多好。”
徐妃青全力赞同的鼓鼓掌。
陶雅玲撇嘴:“又是一个中了老伍毒的傻妞。”
孙琴不以为耻:“拜托你早点解毒早点醒过来!”
陶雅玲遗憾的拍拍肚子:“晚了!”
孙琴哈哈笑。
吃的很快上桌,汤锅类型的,因为是孙琴带路,直接把车开进车库,电梯上来,所以也不太明白吃什么,陶雅玲拿汤勺在里面搅一搅:“什么东西来的?”
米玛不讲究,拿起筷子就开始:“等你搞明白都是什么东西,估计都没有什么实际货『色』了。”
伍文定也捧孙琴的场,不管是什么,直接开吃:“嗯,不错,好像很补的样子,炖汤嘛,小妹,给我来两个干辣椒蘸碟,一个青椒蘸碟……”他的味道是吃得比较大一点,孕『妇』就算了,这种刺激比较重的味道不适合她们,青椒是孙琴的,她对干辣椒比较过敏。
蘸碟上来,徐妃青的筷子就动得比较快了,可能以前真的『操』作盲棍和二胡琴弓太多,她用起筷子来也是快如闪电,势如疾风,就看见筷子头一夹一个准的在汤里起起落落,落点集中在伍文定和她的碗里,间或给其他仨姑娘挟一点。
孙琴有点发呆的样子:“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你动作这么快?”
陶雅玲也开始在吃了,哼哼:“因为以前是吃的很多盘菜,就没有注意到她集中一个点的时候效率有多高!”
米玛来劲的和徐妃青飚速度,不得不说,无论准头还是速度,她都要落点下风。
徐妃青不掩饰,嘿嘿笑着,手上不停:“真的很好吃,还要点什么配菜不?”
伍文定吃得多,有发现:“这……这是牛拱嘴吧?不错不错,我喜欢吃,陶子你也多吃点,你当老师,要多说话的。”
陶雅玲哭笑不得:“你要不要吃点那什么?你这么多老婆的!”
孙琴就有点一脸诡笑,不说话。
米玛从汤锅里面夹起来一段骨头:“这个我认识,尾巴根嘛……还有吃牛尾巴的?我们一般都不要。”
伍文定解释:“猪尾拿来做卤菜还是很好吃的,而且越到末段越好吃,回头我也在家弄点卤水,平时卤点什么来吃。”
陶雅玲谨慎:“卤的对孕『妇』不算很好吧,你还是改成炖的算了。”
孙琴有不同意见:“卤的你们不吃就是了,对不对,小青?”徐妃青的菜鲜香清脆,味道其实也不小,贵州重庆菜都是喜欢重一点的。
徐妃青忙不过来,小脑袋啄米表示赞同,埋头专心吃,还要把左手放在台面上稍微挡住,米玛有随时从她盘子抢东西的嗜好。
孙琴招手叫服务员还送了一些别的菜过来,她自己就悠闲的挟点生肉片涮着吃,不怎么参与开始的汤锅原料。
她这种比较异于平时的进餐作风,还是被伍文定注意到:“怎么,不太舒服?”按说,孙琴的亲戚是要来看她了。
孙琴脸上带点笑:“没事没事,你们快吃,还点什么菜不?”
陶雅玲这几年和她相处的时间不比和伍文定少,多熟悉的:“嗯?有诡诈,老实交代,什么事?”疑『惑』的观察一下桌面上现在还有的七八盘各种烫菜,荤素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伍文定隐约明白,笑眯眯的给陶雅玲再挟点:“孙孙这么纯真的人,有什么诡诈,来,多吃点,对咱儿子好!”
陶雅玲没意识的边吃边嘟哝:“你……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伍文定随口胡扯:“你现在肚子多平缓的,多半是儿子,米玛现在有点尖,多半是女儿。”
米玛嘴里包着东西,惊讶:“什么时候你还钻研了这一门学问?”
陶雅玲终于关心到自己正在吃的东西:“这不是拱嘴也不是尾巴哦,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她,伍文定也忙着盛汤挟菜给老婆,孙琴更是装模作样的繁忙起来。
陶雅玲顿时就奇怪的挟给米玛看:“你吃过这个没?这是什么?”
米玛观察一阵:“当然吃过,还吃得不少,就是肉吧?”
陶雅玲抬头对着孙琴扬眉『毛』:“赶紧的,什么东西?”
孙琴怯怯的指指门外:“特『色』菜,三巴汤……很补的。”脸上却有忍不住的笑。
重庆历史上以来,都自称为巴人,所以对这个巴字到没有什么敏感,陶雅玲以为是什么地方特『色』风味,点点头,埋头又开始吃。
孙琴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没这块想,很有点悻悻然。
所幸还有米玛:“三巴汤?嗯,不错,嘴巴,尾巴都有了,还有什么巴?”
陶雅玲正吃着呢,转念一想,可不是么?一下就开始有点反胃,捂着嘴抬头看伍文定!
伍文定笑:“孙孙前年还被我忽悠着吃过那啥的爪子呢!”
这是美院的一个传统笑话,几乎各个男女厕所都有画着那啥,绝对是美术精品,展翅昂首的老鹰,下面俩爪子呈球状……
陶雅玲得到证实,伸手就掐住伍文定,另一只手捂嘴:“扶……扶我去卫生间!”她现在的妊娠反应比较大呢!
伍文定赶紧扶老婆出门。
在卫生间陶雅玲反应很有点强烈,拿伍文定撒气:“她是故意的!她嫉妒我!”
伍文定小声:“嗯,她不是嫉妒,是报仇,我以前在郑州骗她吃过鹰爪子的!”
陶雅玲又是一声哇……
孙琴笑眯眯的伸头看徐妃青和米玛。
徐妃青继续埋头吃,最近陶雅玲吃饭时间呕吐,很常见的,已经比前段减轻了不少。
米玛更是毫不顾忌的大吃。
孙琴奇怪:“你们不觉得有什么?”
徐妃青抽空反问:“有什么?”
孙琴强调:“三巴汤啊,嘴巴,尾巴,还有那啥巴?”
徐妃青眨巴小眼睛:“嗯?什么巴?都很好吃啊。”
孙琴纠结:“就是……就是……鞭啊!”
可怜徐妃青这孩子那里听说过什么说法:“鞭什么鞭,你还来点不?”
孙琴败退,转头问米玛:“你总该知道吧?”
米玛眨巴下大眼睛:“牛鞭?这有什么稀奇,牛鞭我们都不要的,我们那只用虎鞭来泡酒!很不错,下次让丹增搞点送过来,等娃出来了,我没事晚上可以喝一杯,你们也可以试试,很补的。”
孙琴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