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身体的不适,出门的瞬间,她却完全没瞧见赫连邪那双犀利得好似鹰隼的黑眸紧紧锁着不放。
她去店里想跟琪琪说一声,等两天她会请几天假,让她一个人去送外卖。可是琪琪今天竟然没上班,茗轻心里很纳闷,琪琪平时很准时的,从来不会无故缺席。
将琪琪那份外卖也送了,天色已经黑了。茗轻赶公车欲去琪琪的家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可是刚下车,走到小巷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了一条十分隐蔽的小巷里。
茗轻吓得大叫起来,尽管嘴巴被捂住,但是她还是叫的很大声。
“你再叫,我就要了你的命。”男人的大手毫不客气移到了茗轻的脖子上。
茗轻吓得浑身颤抖,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男人的怀里,她大口大口喘气,害怕中,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血腥味。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没钱!”茗轻胆怯开口,声音很小,而且颤抖得吓人。
男人不说话,直接将她拖进一栋废弃的两层楼的破房子里。里面没有光,茗轻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男人皱了皱眉,费力地说:“我受了重伤,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如果你帮我,我给你一百万,作为酬劳。”
一百万?!
茗轻的眼睛瞬间变得雪亮,哪怕黑暗也不能掩盖。愣了一会儿,她才说:“不用了,你先等等我,我出去药店帮你买点药,还买一些蜡烛。”
说完,茗轻就跑出去了。
而男人冷冷一笑。
其实,他只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现在这社会,怎么可能还有那种人?!这女人跑出去了,还会回来吗?!
不可能!
事实上,茗轻跑出废弃的房子之后,真的像逃命般逃走,毕竟那人太凶残了。可是,想到自己闻到的血腥味,她又有些犹豫了……
去药店买了药,再买了一些蜡烛,茗轻回到破屋的时候,男人很惊诧。
看着茗轻点了近二十根蜡烛,他低声问道:“既然逃出去了,为什么会回来?”
“本来是想逃的,但是我也不会见死不救。”茗轻拿着买好的药,跪坐在男人的身边。
在看见男人的俊脸时,她微微有些诧异,要知道男人的脸上竟然戴着面具。
“哪里受伤了?我帮你上药!”茗轻慢慢将纱布、碘酒、止血药、棉花扯开。
男人凝视茗轻许久,才转过身,将自己背上一条触目惊醒的血痕露了出来。
看着狰狞的刀上,长长的从上往下蔓延起码有二十公分以上。
鲜血顺着衣服往下躺,他的伤口上由于靠在了墙壁上,所以沾上了不少灰尘。
茗轻真的想尖叫,她抬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尖叫起来,犹豫了一下,她慢慢用碘酒给他消毒……
当伤口包扎好之后,男人直接从怀里甩出一张卡,扔在了茗轻的脸上:“里面有一百五十万,当做酬劳。”
茗轻皱了皱眉,从地上捡起卡,砸了回去:“我不稀罕!”
说完,她起身把自己手上的鲜血用多余的棉花和纱布擦干净后,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黑眸里突然勾起了十分好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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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琪琪家,茗轻才发现,昨晚她喝酒喝多了,直接睡了一天。她不知道琪琪为什么会喝酒,要知道平日她不会随便乱喝的。
琪琪还没完全醒,茗轻给她弄了一点吃的,又泡了茶让她喝,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茗轻就对琪琪急急地说:“琪琪,我先走了,饭菜放在桌子上,记得起来吃。”
琪琪点了点头,语言之间还带着醉意:“亲爱的,路上小心,嘻嘻,今天我就不送你了!不送了——!!”
茗轻很无语,最后取下围裙,拿了包就离开。不过在她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血渍。
几乎是像做贼一样茗轻冒着身子进入淡水湾,再轻手轻脚回房间,可是她的动作被一个低沉的男音打断:“涵茗轻,你吃错药了?”
声音是从后方传来的,茗轻立即转过身,用包挡住自己后背的衣服,好在今天穿的衣服颜色比较暗,不容易看出来。
“还没睡觉啊?我以为你们睡觉了,所以不敢太大声。”茗轻见赫连邪本能地抬头看了眼走廊墙壁上的挂钟,嘴角隐隐抽搐起来,呃……怎么才晚上九点?
“呵呵……”尴尬一笑,茗轻指了指房间,小声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着,她直接小步小步退后着走。
赫连邪觉得她这一举动怪异得很,却并没有太在意,就当做她发神经了。
心心念念的好不容易盼到赫连邪的生日,一大早,茗轻换好衣服就去敲赫连邪的房间。
赫连邪拉开房门的时候,冲着她就没好气地大吼出声:“涵茗轻,你吃错药了?一大早,敲什么门?”
他没随行,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松松垮垮的,相当……性.感。茗轻抿了抿小嘴,她问道:“少爷,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答应过我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