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3-21 10:58:02 本章字数:12164
三人一兽到达澳大利亚之后,就住进了霍非事先安排好的宾馆,因为凤倾月并未事先通知说,白若辰也会随行,所以霍非事先并不知情。爱残颚疈飞机可以临时升级的舱位,宾馆的房间却是需要预定,两间房,就注定会有两人睡同一间房。
霍非手拿着两张房卡,犹豫了一下,才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凤倾月,“你和雪球睡一间,我和白先生睡一间吧。”
在飞机上,凤倾月已经为两人做过介绍了。
白若辰眉梢微挑,淡笑道:“不用了,我和月儿一间就行了。”
“可是……”霍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凤倾月开口打断了。
“就这样吧,若辰和我一间。”凤倾月的话一向是板上钉钉,不会给人反驳的机会。
说完,她就拉着白若辰向电梯走去。
原地,霍非看上手中的房卡微微皱眉,抬眼望着凤倾月和白若辰相交的手,眼中蓦地划过一道冷冽。
霍非定的房间在四十一楼,两间房是相连的,就在隔壁,凤倾月对霍非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白若辰进了房。
霍非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也跟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月儿,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吧。”进到房间之后,白若辰看着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微微皱眉。
“不用了,这床够大,两人睡也行。”凤倾月随意的说道。
见白若辰又要说什么,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皙的脸上迅速升起两抹红云,白若辰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凤倾月的视线,望着那张床纠结道:“不是……”
“不是那就行了。”说完,凤倾月就将雪球丢在沙发上,自己进了卫生间。
白若辰站在原地,傻傻的张了张嘴,没出口的后半句是: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同睡一张床,我怕自己忍不住。
见凤倾月已经关上了卫生间大门,白若辰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微微低头,嘴角不自觉向上扬,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让两人更近一步的机会。
晚餐,是服务员送到房间里用的,两人吃完晚餐之后,一前一后的上了床,各自霸占着床的一边,谁也没有向中间位置靠近。
凤倾月是累的,懒得再动,白若辰是纠结的,这女人不是一向很主动么?怎么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了半响,等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白若辰的半边脸全黑了,难道他就这么没有魅力,让这女人一点欲望也没有?
白若辰缓缓转过身,见凤倾月也是面向中间睡的,月光透过酒店的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美得有些虚幻。
白若辰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她了,那精致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柔和。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安静的睡在他的身边,就像毫无防备的瓷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更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
白若辰禁不住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了那绝美的容颜,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他的手已经在她的脸上了。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心的嫩滑和温度又让他留恋。
白若辰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至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他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一股淡淡的清香冲进鼻腔,白若辰深吸了一口,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眸子更是柔得能拧出水来。
等了一会儿,见凤倾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白若辰的胆子才稍大了一点,将脑袋再次凑近了一些,与凤倾月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也酝酿起了暧昧的气息。
双唇微微嘟起,轻易的碰到了女人的双唇,这一碰,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将白若辰所有的渴望全部点燃。
舌尖试探着触碰,细致的描绘着女人的唇形,将那完美的线条,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舌尖顶开唇瓣,轻扫过女人的贝齿,可是女人的牙关很紧,白若辰不得其法,愣是不知道怎样敲开那扇门。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感到很满足,轻阖上双眼,吸吮着那两片香甜的唇瓣,想象着自己正在和这个女人接吻,这样的猥亵,竟然让白若辰生出一丝不一样的快感,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闭上双眼的白若辰没有看见,女人的眉头微微蹙起,那双紧闭的双眼也跟着睁开,好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其实,在白若辰转身的瞬间,凤倾月就醒了过来,她一向浅眠,不然早就不知道被人杀死过多少次了。只是她知道,白若辰不会伤害她,加上她有些好奇,这个腹黑的男人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也没有睁眼,静观其变。
直到这个男人吻上她的双唇,凤倾月的眼角才细微的抽搐了一下,靠,春天到了,这个一向与春天作伴的男人也发春了。
凤倾月本是不打算动的,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接吻,将她的唇吸吮得生疼,装睡装不下去了,她自然就睁眼了。
见男人双目紧闭,眉宇间的渐渐染上一丝春色,脸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淫荡,凤倾月嘴角很不幸的抽了起来。
这样细微的抽搐,终于惊醒了沉醉在双唇间的男人,双眼掀开一条细细的缝,见女人正睁着眼看着自己,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有自己的倒影,更有清浅的笑意。
白若辰脸颊烧红,却是没有退开,红唇相触碰,男子痴痴的唤出一个名字,“月儿……”
呼唤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深情和渴望,凤倾月的眸子蓦地深邃了几分,呼吸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总是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青草香窜入肺腑,在肺腑间游转了一圈,化作一股热气,全部向小腹处汇集而去。
女人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邪气,手下一个用力,人就已经翻身而上,由始至终,两人的唇都没有分开过,像是生来就是如此,诸多纠缠,相濡以沫。
凤倾月的吻技绝对不是白若辰这个菜鸟可以比拟的,狂风暴雨似的轰炸,悱恻缠绵就纠缠,两条小舌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间,扫过彼此的口腔,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让房间里的空气也跟着变得旖旎,燃烧。
小手渐渐碰上了男人的身体,钻进男人身上仅着的一间T恤,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唔……”像是触电一般,白若辰浑身猛地一颤,一股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席卷了他每一处感官。
白若辰的反应让凤倾月很是满意,嘴角的笑意跟着加深,唇也从他的嘴角撤离,开始渐渐往下,想要挑起男人身体里最深层的欲望。
‘叮咚!’
“您好,客房服务。”甜美的嗓音,床上的两人却浑身一僵。
凤倾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黑,没好气的暴吼道:“滚!我们没叫客房服务!”
什么时候的女人最不能惹,那就是欲求不满的时候,特别是对于凤倾月,她的欲望一向强烈,怎么可能忍受半路刹车的行为。如果现代男人中途打断会有阳痿,那她就会有阴痿,多来几次,她保证对男人失去兴趣。
门口的服务小姐奇怪的眨了眨眼,没错啊,电话是说5588需要客房服务的。
“抱歉,打扰了。”再次看了一眼门牌,服务小姐也不好自讨没趣,转身离开了。
被人打断,凤倾月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可是她很快又投入进了战斗之中,再次吻上男人的红唇,将那些被冷水稍稍浇灭的欲望再次挑起,小手也跟着向下移动,停在男人的小腹处画着圈。
白若辰的眸子再次沁入了薄雾,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四处挑火,同时,他的手也不自觉抬起,向女人胸前袭去——
‘叮咚!’
“您好,客房服务。”
“……”
凤倾月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颓然的从男人身上滑了下来,“算了,没兴致了。”
一句话,白若辰的脸色也跟着焦黑了,脑袋微微抬起,看了看自己身下支起的帐篷,咬牙暴吼道:“滚,再来按门铃,我就把你们酒店拆了!”
这里是澳大利亚,官方语言是英语,凤倾月之前也是用的英语回话,可是气急的白若辰那顾得是什么语言,第一次褪去了那温润的外表,整个人处在暴走的边缘。
门前的服务小姐脸色也不太好,连续两次被人吼,第一次还能听懂,第二次就完全听不懂了,虽然听不懂,听语气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在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人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一想到自己刚才可能是被骂了很难听的话,干脆的转身走人。
“月儿。”白若辰可怜兮兮的转回头,想要继续下去。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连着两次在关键时被按门铃?”凤倾月转头突然问道。
白若辰一愣,像是想到什么,浑身犹如被泼下一盆冷水,欲望顿时浇灭,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抬眼看向头顶的墙壁,牙齿跟着磨了磨,霍非,老子跟你没完!
凤倾月好笑的扫了一眼白若辰的反应,这才垂下眼帘,挡住了眼底的深思。
霍非怎么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即使这间宾馆没有优良的隔音,刚才那样细微的声响也不应该被传到隔壁的,除非……内力极为高深,或者……修真者。
想到霍非有可能是修真者,凤眸霎时间变得幽深起来,看来,这趟澳大利亚之行,当真是危险重重。
连续两次被打断,再好的兴致也没了,两人干脆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一早起床,三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照样在一起用餐,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今早接到电话,说是亚太赌会延迟两天举行。”席间,霍非突然说道。
“延迟两天,为什么?”凤倾月微微一愣,抬眼问道。像亚太赌会这种大规模的赌局,能来参加的都是赌界的精英,这些人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名气,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举办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举办方让步,决定延迟两天举行?
“听说上一届的赌王也要来,只是不是以参赛者的身份,而是以裁判的身份。”
“赌王?”凤倾月微微皱眉,上一届赌王她也知道,或者应该说,来参加亚太赌会之前,她就已经调阅了有关亚太赌会的所有资料。
上一届赌王——唐庆义,是澳门皇冠赌场的赌手,更是澳门黑势力的掌舵人,曾经连续五届拿下亚太赌会的赌王位置,后来退出了亚太赌会,再由霍老连任五届。
唐庆义和霍老的赌技说不清谁高一些,因为两人并没有在一个赌桌上赌过,但是同样能够连任五届赌王,两人的赌技都不俗,是世界公认的赌王。
他为什么要来参加?
凤倾月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疑问正是这个,传闻唐庆义淡薄名利,年轻时也算是一号人物,可惜一生不曾有后,老了来开始迷恋女色,游走在各色女人之间,希望能给自己生出一子半女,一直未曾如愿。
“也就是说,我们会在澳大利亚多逗留两日?”
“嗯。”霍非点了点头。
凤倾月撇了撇嘴,没太在意这个问题,用她的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敌我实力尚不清楚的情况下,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
既然不用去参加亚太赌会,凤倾月也不想在宾馆里闲着,拉着白若辰就想去逛逛澳大利亚,难得来一次,就当放假旅游。
谁知,霍非也要跟着一起,于是,两人的浪漫游,变成了三人成行。
霍非的确是来过澳大利亚的,对澳大利亚十分熟悉,就像一个现成的导游,带着凤倾月两人将悉尼玩了个遍。
首当其冲,自然是悉尼歌剧院。
凤倾月对现代的交响乐了解得并不多,可是不可否认,那样的音乐的确很美,恢弘,大气,让人不自禁沉浸其中,细细体味每一个音符,每一次起伏转折,像是历经了一次洗涤,让人的灵魂得到释放。
悉尼歌剧院里还有餐厅,电影厅,图书馆,咖啡馆,酒吧等等,这是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娱乐城,滞留其中一天,一点也不会感到烦闷。
三人也的确是在里面待了一人。
第二天,霍非又将人带去了邦戴到布朗特,那是一段久经海洋侵蚀的海岸线,是澳大利亚最具代表性的海岸线之一。
这是一条沿着饱经风霜的砂岩悬崖,路程不长,但景色壮观的海岸路径。
对于冲浪之内的刺激项目,凤倾月选择了敬而远之,只是躺在海边的沙滩上,近距离接触着阳光和海滩,仍由阳光亲吻着她浑身的每一处娇肤,听着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体会着异国不一样的情调。
今天,凤倾月穿的是一套较为保守的连体游泳衣,淡紫色系的色调,映衬着那一头紫色长发,美丽妖娆,都不足矣形容此刻的她。
连体式游泳衣保守,尽管如此,仍然不能掩住她的玲珑曲线,自从到达海岸起,大部分人的眼珠几乎都黏在了她的身上,包括霍非的。
白若辰扫视一圈,微微蹙眉,“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
凤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这人才是正宗的现代人吧,怎么现在比她还保守了?
凤倾月缓缓的闭上双眼,说实在的,这样的生活倒真是一种享受,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过这样的日子,可惜她天生劳碌命,存活在阴谋中太久,偶尔的放松是惬意,一直这样下去,就会让她加速死亡。
距离海岸线几百米处的一艘游艇上,一名男子同样的在享受着日光浴,只可惜,他四周有着太多的黑衣保镖,让人根本不能尽兴。
“本王子说,你们能不能让本王子一个人待一会儿?”那名男子懒懒的翻了翻眼皮,没好气的看着人墙似的黑衣保镖,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了转,突然命令道:“集体转过身去!”
那些黑衣人对视一眼,知道男子又有新花样了,无奈的转过身,浑身却一直处于高度提防状态。
果不其然——
“王子殿下,求您就安静一会儿吧,您要是出了事,酋长一定会杀了我们的。”逮住妄想偷跑的男子,那群黑衣人集体哀求道。
逃跑失败,男子无奈的垮下肩膀,“行了,我不偷跑了还不行吗?”
“真的?”逮住他的黑衣人不信的反问。
“真的!”男子朝天就是一个白眼,就连度假也不让人清净。
见男子不像在说假,黑衣人才试着松开了手,男子没好气的瞪了那群人一眼,坐到了游艇边。
一群黑衣人恪尽其守的守在一旁,防范有人突袭,更是防范这名不让人省心的王子殿下偷跑。
“去把本王子的望远镜拿过来。”
实在是闲得无聊,这里距离海岸线又有些远,这群人死活不肯开近一些,让他只能看到五颜六色的一片,却看不清那些人的样貌。
没一会儿,一名黑衣人就恭敬的递上了一个望眼镜,男子接过用它查看起海岸的美景来。
他多想和那些人亲近,多想和众人一起玩乐,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胡来。
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正要放下望远镜,整个人却是一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透过望远镜,一瞬不瞬的望着躺在沙滩上的一名紫发美女。
好美啊!
男子在心里惊叹一声,目不转睛的望着,完全忘了动作。
直到那名紫发美女与她身边的两名男子一起离开海岸,他才蓦地惊醒过来。
“阿贝尔,快,将游艇开到海岸去!”男子开口命令道。
“抱歉王子殿下,酋长吩咐过,您不能距离人群太近,以便我们保护您。”阿贝尔微微弯腰,态度恭敬,却是没有半分退让的余地。
男子狠狠的瞪了阿贝尔一眼,一把将望远镜丢掉,就想要跳进大海,却是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重新将他拎回了甲板之上。
逃不掉,甩不掉,男子无奈的趴在甲板之上哀叹: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
转眼就到了亚太赌会的日子,虽然是耽误了两天的行程,却是让凤倾月难得的放松了一次。
这天一早,凤倾月和白若辰早早就起了床,因为霍非说过,这次赌会会在‘澳大利亚RISI赌船’上举行。
‘澳大利亚RISI赌船’是全球有名的赌场,这次被用来举办亚太赌会,会在赌会开始之后,启程驶向公海,在公海上举行这一界的赌王选举。
凤倾月等人先是用了早餐,然后又在霍非的带领下,去到了澳大利亚一间有名的服装店,在几人都选好了合适的衣服之后,又回到了宾馆,盛装打扮之后,由宾馆的专用接送客人的轿车,将几人送到了‘澳大利亚RISI赌船’。
‘澳大利亚RISI赌船’实际是由一艘游轮打造,它有八层楼高,可容纳上万人。
它每一层都有自己的主打项目,最下面一层是一个餐厅,可以供客人在里面用餐,乃至于举行宴会。
上面四层是赌厅,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赌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供所有人在里面赌博。
最上面三层是宾馆,供客人休息。三层中央都有一个空出来的位置,一层是小型酒吧台,一层是小型的舞台,最上面一层是一个医疗室。
可是说,这艘油轮设计得非常的人性化,里面包揽了一切,吃喝拉撒睡一应俱全。
此刻,这艘油轮上已经聚满了人,最底层像是在举行一个宴会,男男女女穿着正式,酒杯互碰,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演奏团队,正在进行着现场演奏,各种乐器同奏出动听舒缓的音乐。
凤倾月三人一兽到达海边时,海边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三人在外围下了车,向游艇走去。
“抱歉,赌船今日不对外开放。”走到岸边时,有几名身材壮实的外国男人,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霍非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凤倾月看见,上面印着一个标志,与这艘游船船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其中一名外国接过那个卡片看了看,然后又将卡片退还回来,恭敬的让开了身。
“那些人身手都不差。”三人正向船上走去,白若辰突然靠近凤倾月耳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那些人都是赌船的保镖,赌场什么样的人都有可能遇到,一旦有带头闹事的,都会被这些人丢进海里喂鱼。”这话是霍非回答的。
凤倾月和白若辰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白若辰刚才的声音很小,加上这里是海边,除了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还有各式油轮发出的轰鸣,霍非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环境听清白若辰的话,那得要多好的耳力,或者说是……多好的修为。
三人终于站上了甲板,当三人出现的一瞬,还在甲板上推杯互敬的人群,同时望了过来。
这一望,人群不自禁发出一声倒吸气声。
霍非,在场许多人都是认识的,因为以前霍老来参加亚太赌会时,他也曾陪同前来。霍非长相并不差,刀削似的五官,很符合外国人的审美观,加上那温润的外表,更是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好感。
今天的霍非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传统的款式套在他身上,并不会感觉特别古板,反倒是那衣架子的身材,将这身衣服支撑得恰到好处。
可是与霍非相比,另一名男子也毫不逊色,或许看到他的第一眼,众人并不会感到惊艳,可是他就是无端的让人感觉到舒服,犹如清风拂面,和着海面的微风,更是有了另一番味道。
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套在纤长的俊躯之上,柔和的面部五官,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眉目间隐然的气息让人感觉温和,这样淡然的男子好似出自画间,不然世上真有人能拥有这样的气质吗?
尽管有两名如此优秀的男子衬托,也丝毫掩不住中间那名女子的风华。
一头妖艳的紫发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隐隐散发出一层层淡淡的紫色光晕,一身合体的紫色抹胸连衣短裙紧贴身体曲线,勾勒出足矣让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完美身姿。
胸大,腰细,臀圆,这是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魔鬼身材,更何况,那名女子还拥有让所有女人都惊羡的笔直双腿。短裙只到了大腿中部,不会过短,也不会过长,正好将那双莹白的双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样的身材已属极品,众人迫不及待的向上看去,这一看,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吸气声。
英气又不失个性的眉宇,凌厉又不失妩媚的凤眸,高挺鼻梁,淡薄唇形,精夺巧工,好精致的一位俏人儿。一身紫衣将她气息显得更为神秘,精致的五官透着一层淡淡的冷漠,甚至,还有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霸气。
这样的女人虽然危险,却又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为征服这样一个女人,往往比征服十个极品美女还要来得有成就感。
只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连霍非就自愿成为陪衬,这个女人不用说,正是最近风头正起的炎帮决策人——凤倾月。
众人微微颔首表示致意,却没人敢贸然上前打招呼,虽然他们很想,可是现在谁和炎帮走近,都有可能成为全球黑势力的公敌,这样的境况,这些人都可以预见。
凤倾月也不在意,淡扫了那些人一眼,就带着白若辰走到油轮的最前端,站在甲板之上,享受着海风的轻抚。
“你这次的决定很危险。”白若辰站在她身后,用灵力传声,轻叹着道。
“我知道。”凤倾月此刻的心境,一点也不必白若辰轻松,她有种感觉,霍非会是她到目前为止,遇到最大的劲敌。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况且,她从不为自己的任何决定后悔,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她都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如果在海上发生了意外,听我的,什么也别管,自己先走。”白若辰抬眼望着海天一线,眼中有着决绝,更有着守护一个人的决心。
凤倾月闻言微微侧头,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英雄救美这招对我没用,如果你死了,我顶多当是少了一个伙伴,难过一段时间就忘了。”
白若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毛这女人关心人的话,总得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呢?她刚才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死了我不会难过,所以,你最好还是留着这条命。
转眼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总是淡淡的眸底,有着水样的光泽在流转,那是无悔的深情。
“月儿,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庆幸是什么吗?”白若辰突然问道。
“是什么?”
“是遇见了师父。”
凤倾月嘴角一抽,她还以为他会说,是因为遇见了她。
好吧,她自恋了一把。
好似看出了凤倾月心中所想,白若辰嘴角微微上翘,眼中情意更浓,像是化不开的情网,铺展开来,足矣将任何女人溺毙。
“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会静心的等待三十年;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拥有了比常人更长的生命;因为遇见了师父,我才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你,找到你,然后用我余下的生命去守护你,直到生命的终结。”
说这话时,白若辰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那样的神情像是一种宣誓,庄严神圣,容不得任何人亵渎。
深邃的凤眸微微一闪,表面平静如初,眼底却是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不是一个心软的女人,甜言蜜语在她这里根本无用,却是因为白若辰面上的神情,眼底流转的情意而轻易感动。
或许,她应该重新认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
他淡然,但是他却有着一颗最炙热的心,永远静静的守候在远处,等待着她偶然间的回眸。
他腹黑,但是他却永远不出做出真正伤害她的事情,他或许会使一些小计谋,却是无伤大雅,并不会对她造成影响,甚至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守护她,保护她,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样一个男人,当真是让人无法讨厌起来。
凤倾月缓缓勾起唇角,将目光调转前方,坚定的道:“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人打垮,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也只是上天对我的历练,我是不会放弃的。”
望着女人绝美的背影,听着女人自信的话语,白若辰也跟着勾起唇角,将目光转向远方。
不管前路如何,他都一定会陪着她。
如今,他早已分不清,他对她是单纯的守护,还是一种近乎痴狂的执念。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的,他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放开面前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都放不开她。
此爱无关命定,只是一颗真心。
霍非一直在应对着不停上前敬酒的人,眸光却是不自觉望向船头,船头上,一女一男,一紫一白,那么和谐,那么般配,好似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形成一个单独的空间,那里面有他和她,却独独没有自己的位置。
想到这里,霍非的眸子沉了沉,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人的身边,能站的只有他。
霍非正想上前,却听闻不远处响起一阵不小的喧哗,甲板上的人群也渐渐向那边移去,那是上船的地方,看来,主角终于到了。
霍非放下手中的酒杯,眼尾扫过船头的两人,也向人群处聚集而去。
凤倾月两人也听到的喧哗声,两人同时转回身,向上船的甲板处望去。
喧哗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各国语言,就像是一个综合菜市场,有商贩的叫卖,鸡鸭的嘶叫。
好吧,这样的描述虽然不太恰当,可是听在凤倾月耳中,就是这种感觉。她不太喜欢喧闹的地方,却是不得不来参加,听闻那此起彼伏的叫声,她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第一次觉得自己五识好也并非好事。
人群终于安静下来,甚至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样的情景会不自觉让人侧目。
凤倾月两人也跟着抬眼望去,这一望,凤倾月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散开的人群中,渐渐走出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发丝黑白相间,让他看上去更显了几分老气。眼角和额头都有着几条深浅不一的皱纹,这些皱纹并没能影响他的威仪,反而让他看上去带着几分不可违抗的威严之感。
一身黑色西装套在身上,却是无法遮住那大大的肚腩,那是福相,更是缺乏锻炼的衰老之相。
男人身边的女人正挽着他的手臂,一身拖地的白色长裙,很好的衬托了她纤细的身姿,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圣洁,同样也是高不可攀。
女人下巴微扬,将颈部的线条很好的勾勒出来,优美的脖颈上,挂着一条亮闪闪的钻石项链,闪花了在场人的眼球。
标准的鹅蛋脸,清秀的五官带着一丝古典韵味,是外国人眼中标准的东方美人儿,只是她脸上高高在上的神情,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加上之前遭受过凤倾月的冲击,女人这样的美,显得更加落于俗套,少了女子应有的味道。
不自觉的,众人就将视线再次落在凤倾月身上,虽然那名女子同样也少了一丝女人味,却是被浑身散发的气势冲淡了,与这个女人故作的高不可攀相比,她显得更加真实一些,也更加容易让人接受。
凤倾月缓缓的勾起唇角,面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不远处的女人,这人她刚好认识,正是前些日子突然消失在了拉斯维加斯的霍佳。
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会在这样的场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霍佳同样也看到了凤倾月,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被很快的掩盖下去,下巴再次高昂了几分,直到所有人将目光调转至凤倾月身上时,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情才出现了丝丝龟裂。
霍佳浑身一僵,不甘心的磨了磨牙,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的眼中都只能看到那个女人?!幕清幽是,这些人也是!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一切,霍佳又很快的将神情修复,眼中没有任何波动,眼底的恨意反是更浓。
凤倾月见此,微微挑眉,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这女人总算长大了,不会再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顺着她。只是这样,也说明这个女人更加难对付了,特别是她身边的男人,若自己没有猜错,这人应该就是唐庆义了。
这次亚太赌会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凤小姐。”见凤倾月并没有要率先打招呼的欲望,霍佳干脆拖着身边的男人向凤倾月走去。
唐庆义无奈的看了看霍佳,眼中有着纵容,更有着宠溺,好似不管她要怎样,他都会满足她。
就是那样的眼神,让凤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几分,这一次,真的是麻烦了。
“霍小姐,唐先生。”凤倾月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没想到凤小姐也会来参加亚太赌会,你会赌吗?”霍佳不屑的扫了凤倾月一眼,待看见她身边的白若辰时,眼中划过一丝愠怒。
这女人既然有了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又要霸着幕清幽不放?!
想到幕清幽,霍佳的心就忍不住一痛,那是她今生唯一爱上的男子,她对他是一见钟情,那样朦胧的感情更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深厚。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毁了她的一切,甚至让她在心爱之人面前,遭受到那样的侮辱。
这段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发过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付出代价,失去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