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神色自若,没有丝毫慌乱,淡淡的道:“全都来了?”
几名人形炎魔面面相觑,其中一只额头长着八只眼睛的家伙开口道:“对付你,我们几个就够了。”
方寻面无表情,笑道:“就是说,还藏着几只喽?”
对方面色一变,冷冷的道:“可惜,你没资格见到他们。”
“呵,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了。”
方寻耸了耸肩,原本变得温和的斗生天火陡然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甚至浮现出复杂繁琐的铭文和各种奇异瑞象。
“这…斗生天火?”
看到紫火的瞬间,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八只眼顿时流露出怯意,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斗生天火,焚尽苍穹,破灭一切邪道,净化万物,是炎魔一族名副其实的克星。
他们之所以会龟缩在域外千万年难以恢复元气,正是因为曾经至高无上的太古君主死在了斗生天火下,导致炎魔一族迅速溃败,被驱逐出仙界,从此一蹶不振,直到现在为止。
身为炎魔一族的纯血后裔,斗生天火对他的影响更加巨大,八只眼怎能不畏惧?
其余几只炎魔同样比八只眼好不到哪去,不过他们毕竟是封号仙王,虽然只是塑道境界,但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角色,因此倒不至于直接拔腿逃命。
“喂!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先护送我离开!”
爱德华终于从慌乱中惊醒过来,色厉内茬的吩咐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
八只眼无奈,只得朝着爱德华飞去,可惜他刚动了一下,方寻便紧跟着伸出了手指。
唰!
妖艳的紫光一闪即逝,犹如划过天际的流星,尽管短暂,却让人记忆犹新。
八只眼愕然的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腹部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小洞,直接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包括丹田。
随后,八只眼的身躯迅速瓦解,化作几十块血肉,从空中坠落。
爱德华:“???”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封号仙王啊!居然就这样被干掉了?
难道眼前的这个青年,真的是仙尊?
可是仙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这样年轻的仙尊?而且据爱德华所知,这次开战之前,女帝就已经安排了大量强者,甚至是氏族君主去伏击仙界的十大仙尊,至少有三位以上的仙尊是重伤在身,无法参战的,这个怪物究竟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方寻可不会给他们想明白的机会,手指在空中连续弹了数下,皆是响起惊人的音爆声,接着围绕在他周身的炎魔中,立刻就有几人被恐怖的音弹击中丹田,开膛破肚而死。
这下,哪怕是头猪也看的出来双方实力悬殊的巨大差距了,更何况这几个存活的炎魔?
他们相视一眼,立刻不约而同的转身逃命,如果说在知道方寻掌握着斗生天火时他们还能勉强保持淡定的话,那么在见证过方寻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将近一半的人的时候,他们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至于爱德华?见鬼去吧!
然而,方寻早已下定决心要杀光这里的所有炎魔,哪里还会让他们跑掉?
直接又是几个音弹过去,干掉了所有的炎魔。
“恶…恶魔……”
爱德华喃喃自语,已经快要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完全想不明白方寻为何能砍瓜切菜般杀死十几位封号仙王,这些可都是他们炎魔一族的中坚力量,放在任何一个氏族都至少是公爵以上的领主,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假的!都是假的!
十分钟前还坐镇中枢,意气风发的爱德华,此刻彻底陷入了癫狂,用力抽打着自己苍白俊美的脸颊,试图挣脱这个噩梦。
可惜,噩梦,才刚刚开始。
“恶魔?”
方寻忍不住冷笑,大手一抓,金色的巨手顿时提起爱德华,并且阻止了他继续抽打自己的举动。
“看看这块大陆,几个月前,这里应该还是一片繁荣昌盛吧?”
爱德华双目猩红,披头散发,俨然失去了理智,但他还是听清了方寻的话。
“没错,嘿嘿,他们负隅顽抗了三个月,最后被天魔帝陛下抹杀,为了庆祝胜利,我吞食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在战场上杀了我两员大将!”
爱德华怪笑道,犹如一个疯子。
方寻不知道爱德华所说的女人是谁,但毫无疑问,应该是为了这块大陆战死的守护者。
咔嚓!
“啊!!”
爱德华发出凄厉的惨叫,金色巨手缓缓收紧,他身上的骨头也开始碎裂。
方寻没有去管爱德华,而是竖指成剑,狠狠划落!
轰!
从天际一直到方寻脚下,一道宽约百丈的巨大沟壑贯穿了炎魔建立的整个根据地,带起璀璨的火花和爆炸,深不见底。
沿途所过,不管是地仙级别的炮灰,还是大罗金仙或者大罗真仙级别的首领,无一例外的全部陨落。
一击,至少有七万炎魔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他们可以抵抗三个月,你觉得,你们可以抵抗多久?”
方寻饶有兴致的询问道,在他的操控下,所有死去的炎魔的血液都倒流上天空,很快便形成一条红的发黑的血河,看上去森然无比。
“你…你…天魔帝陛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爱德华语无伦次的喊道,手脚已经被捏的粉碎,流出滚烫的魔血。
“我原以为你们能多撑一会,结果没想到,藏起来的那几只,居然始终没勇气站出来。”
方寻失望的摇了摇头,说:“罢了,既然如此,我就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揪出来吧。”
说到最后,方寻几乎是一字一顿,杀意凛然。
随后爱德华就看到方寻闲庭漫步般在他们的总部上空来回游走,无论下方多少炎魔联合发动攻击,都被他一只手化解,而他随手一掌,却能直接夺走所有炎魔的生命。
此刻的方寻,真如阎罗一般,轻描淡写的收割着这些“恶魔”的血液,然后送入头顶的血河中,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