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山‘洞’里发生了肌肤之亲之后,瑟瑟对于他的态度越发冷淡,同行了数日,她也未见跟自己主动说过几句话,有时若不是自己先主动开口,她或许下定了决心不再理睬自己,这让司徒景岳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沉默地走了一路,司徒景岳一直在悄悄的观察瑟瑟的表情变化,希望能从她的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感情来判断此刻她的心情,但是她面上‘波’澜平静,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心底的想法。
司徒景岳败了,她这副对他不理不睬,日渐疏远的状态,让他心里懊悔自己当初那日如此冲动,更害怕,她会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她会再次一声不吭地从他眼前消失,司徒景岳原本焦躁的心更加不淡定了,他跨步上前,冲到了走在前边不发一语的瑟瑟身边,猛地拉住了她的手。
始料未及的瑟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了回去,身子往后倒,直直地落入了司徒景岳的怀抱之中,后背紧紧地贴着他滚热的‘胸’膛。
他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用力收紧,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让她不能有任何动作,低头,把脸埋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温热的气息打在了她敏感的肌肤之上,让被他突然的动作而怔住的瑟瑟回过神来,眉头略皱,不悦且不解的看着身后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司徒景岳。
等待了许久,瑟瑟原本想等司徒景岳开口说明是怎么回事的,结果他似乎恋上了她的气息,把头埋在了她的脖子,一点儿想起来或者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无奈的瑟瑟只能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抱够了吗?”语气里尽显不悦之情。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一直贪婪地在她的身上享受属于她的气息与味道的司徒景岳,才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双带着感伤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此刻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瑟瑟。
当目光触及到他的那一刻,感受到他眼里那根本不加掩饰的悲伤,让她惊讶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选择沉默。
看着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明显在躲避自己的瑟瑟,司徒景岳的心沉了下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对不起。”语气甚是诚恳。
闻言,瑟瑟身体一僵,愣在了他的怀里。
看到她没有任何反应,而她又将脸别了过去,他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表情,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在焦急地等待她的回答。
他知道,是他过于心急了,即便是她主动,但那也是毒物的作用并非她自愿的,所以当看到她这几天对自己不闻不问,态度日渐冷漠,他的心更加害怕了。
最后,才鼓起了勇气,将她抓紧,拥入自己的怀里,给她说一声对不起,只祈求她能够原谅。
三千青丝如瀑流之下,垂在了她的‘胸’前,侧面的发丝更起了阻挡的作用,将她此刻的表情掩埋在了乌丝之后。
她有一种错觉,在听到司徒景岳给自己道歉的时候,她有一刻的慌神,他的这一句“对不起”,是对他自己那日在山‘洞’里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还是五年之前为了伤透自己的心这一行为道歉?瑟瑟在思量这一个问题。
以至于,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司徒景岳的心简直是悬到了嗓子眼了,可是怀里的人儿却一点儿表示也没有?等待是最煎熬的,随着时间推移,他隐隐感觉离绝望越近,觉得瑟瑟会原谅他的机会,越发渺小。
果真如他所想!在沉默了将近一刻钟之后,瑟瑟终于轻启薄‘唇’,小声地回应他:“司徒景岳,道歉永远弥补不了已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痛苦。”
这一句话,其实是她对他五年前的行为的控诉,但是她不能明说,也就借着这个机会,说出她一直以来藏于心里的想法。
说完,她大胆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没有一丝的窘迫抑或紧张,有的只是坦‘荡’,这一刻,她仿佛看透了一切,明了许多事。
被她这淡然无情感的目光给惊讶住了,收紧在她小腹上的手慢慢松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认真地看着瑟瑟,像宣誓一般的郑重地对她说:“白瑟瑟,我想让你幸福,我也会让你幸福,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真诚之中又透‘露’着一丝的霸气,似一句甜蜜的表白,但更似是在跟她宣告她的所有权。
这样不君王之威的霸道表白,让瑟瑟眉头不悦地紧皱,最后从口里突出了两个来:“随你。”反正,这次‘迷’途林之行之后,她也不会再见到他。
瑟瑟心里的潜台词,司徒景岳当然听不到,当听到瑟瑟没有立刻否决自己的话时,他的心情豁然开朗。
而回应完了他的瑟瑟,转身就继续往前走,她现在只希望,快点找到那味可以医治晨儿心疾的珍贵‘药’材,然后找到小苏晨还有若潼,管它鬼幽什么复仇大计的,她也要不负责任一回,抛下他们,带着晨儿还有若潼离开。
这么想着,步子不禁加快了速度,而此时心里美滋滋的司徒景岳没有感受到从她步子之中传达出的焦急情感,只是面带笑容地在她身后跟紧。
因为司徒景岳曾经进入过‘迷’途林,对这里边儿的地形,环境状况都比较熟悉,所以他们这一路都是无惊无险,走得很顺畅的。
按司徒景岳的说法,要找到那些珍贵的‘药’材的所在地,走的就是他们刚进到那林子的时候,右手边的倒数第二条道,它通往的就是‘药’材生长地。
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终于走到了路的尽头了,瑟瑟看着前方的雾霾愈渐稀薄,而且从那白雾之后还透着一抹柔和的光,心里估‘摸’着,雾霾之后,应该就是‘药’材的生长地了!
瑟瑟的面上难得的‘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她二话不说,往前快步小跑,待冲出雾霾之时,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
在林子里那布满雾霾的地方呆久了,眼睛适应了没有光线的环境,一下子那么大的冲击,让瑟瑟没法立刻缓过来做出反应,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挡住那肆虐的阳光。
待眼睛适应了这光的强度之后,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切,深深地震慑住瑟瑟了。
面前是一片广阔的湿地,上面栖息着许多不知名的动物,此时它们正悠闲自在地享受着这午后的时光,完全没有因为瑟瑟他们的打扰而表现出一丝的惊慌。
而在湿地之中,还有湿地的周围,都生长着许多‘花’草,乍一看,嫣然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在一个外行眼里,那些‘花’草就只是简单的陪衬品抑或装饰品,但在瑟瑟的眼里,那都是宝贝啊!
此时她看到那些只能从书上见识到的草‘药’,都真真实实地充满了自己的视线,她只能微张着小嘴,双眼发光地看着,心里不住赞叹。
随着她身后进入这仙境的司徒景岳也被这幕不似人间俗气之境的画面给惊讶到了,记得那时,这里似乎还只是一片荒芜之地,可如今,到处一片姹紫嫣红,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一直躲在湿地周围的生长得甚是茂密的大树之上的一个娇小俏皮的‘女’孩,正借着葱茏的叶子来隐蔽自己的行迹,在那叶子之后,‘露’出一双灵动的眸子,悄悄地观察那贸然闯入的两人。
原本在湿地里跟自己亲爱的伙伴嬉耍的溪小小,当听到自己的灵宠飞鸟给自己带来消息说有人正往这片湿地靠近的时候,她还在疑‘惑’是谁那么有能耐,不怕死地进来这林里呢!
于是就躲在这树上等待敌人的到来,当瑟瑟瘦小的身影跟司徒景岳高大的个子从雾霾之中冲出来时,躲在暗处的她,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子,真的是有趣极了。
就在瑟瑟还在为这样一幅不真实的画面所感叹惊讶的时候,司徒景岳已经将被震惊到的心给收了回来,以最快的速度平复了心情,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因为他感觉到了,周围充斥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叶子之后的溪小小发现了司徒景岳的戒备,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嘴角咧得更加得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察觉到她的存在了!溪小小顿觉有趣。
“这么多‘药’材!想必能治愈晨儿的那味一定在!”此刻被那些珍贵的‘药’材吸引住眼球的瑟瑟,已经没有任何戒备之心了,更没有去考虑周围是否存在着什么危险,径直地冲向那堆‘药’草。
见状,司徒景岳立马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制止道:“不要任意妄为,冲动行事!这里有埋伏!”
闻言,瑟瑟停住了脚步,发现自己过于兴奋,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了,竟然连危险也没有考虑到!心里直骂自己大意。
再细细回想司徒景岳那句话时,捕捉到了话里的“埋伏”二字,顿时惊恐地环顾四周,但是除了湿地里的飞禽偶尔鸣叫几声之外,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