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的真心

怔怔地发着呆的司徒景岳,思绪都在围绕着怎么瑟瑟拐回到自己的身边来而展开,突然感觉到口干舌燥,喉咙一紧,剧烈地咳嗽起来,将撑在‘床’头柜上艰难地睡觉的某人给吵醒了……

听到那剧烈的咳嗽声,瑟瑟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惺忪的眼眸无焦距地环顾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床’上那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徒景岳身上。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哪里痛了?有没有头晕?”望见司徒景岳咳得眼睛都红了,瑟瑟紧张地跑到他的身边,手忙脚‘乱’的又是把手覆在他的额头探热,又是帮他拍‘胸’口理顺气息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环炮一样,没有间歇地从她的口中迸出来,让咳嗽着的司徒景岳哭笑不得,可碍于没办法一时半会儿立刻停下来,才不能回她的话。

好在她轻轻拍着给自己理顺了气息,渐渐的,咳嗽声才停下来了,司徒景岳大口的喘着气,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她说道:“水……给我来杯水。”

话一出口,瑟瑟不敢相信,这么虚弱的眼前人,竟然是当初那个强壮到可以欺负她的司徒景岳,看看他此刻的脸,无神的眼下是厚重的黑眼圈,气‘色’略显苍白,气息浮弱无力。

看到他这副模样,瑟瑟的心里莫名的有一股酸味儿,眼眶一热,就湿了,却没有掉下泪珠儿,她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明明记得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神采奕奕的。

可是话到喉咙,却被哽咽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望见瑟瑟这副模样,司徒景岳心中一暖,却也不忍心她为自己掉眼泪,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力的微笑,打趣道:“怎么了?难道给我来杯水让你觉得很委屈了吗?你看你,都快哭了。”

听到这话,瑟瑟伸手去擦擦脸颊,哪里有什么泪水,可是眶里那湿润的感觉却是真的,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不知何时,眼眶热了,泪水如‘潮’涌堆积在了那里,随时都有决堤的危险。

她伸出软似无骨的白皙小手,用手指轻轻地擦去徘徊在眼眶边缘的饱满而出的泪水,不承认道:“我哪有哭!我这是沙子进眼了!”

话毕,起身就跑向桌子那边去倒水。躺在‘床’上的司徒景岳微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刚刚那副别扭得可爱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被司徒景岳的看穿给扰‘乱’了心神的瑟瑟,跑到桌子旁拿起一个空茶杯,一慌忙,就倒上了一杯满满的水,一点儿空余的容积也没有,若不注意,稍微一晃,就会洒出来。

为了不‘浪’费水资源,瑟瑟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捧在手里,双眼紧紧地盯着手中满上的杯子,一步,一步,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专心致志的瑟瑟,将所有的心思全部灌注在了那杯水上边,眉头紧蹙,严肃的表情让一直观察她的司徒景岳失笑。

她,还是那么的招人怜爱,总是会做出这些让人失笑的行为。

桌子到‘床’头,不过是五步之遥的距离,原本只需用几秒钟就能走过来,瑟瑟因为那杯水,足足‘花’了将近三分钟才走到头。

“呐!水!”

顺利完成任务的瑟瑟,兴奋地将水递到司徒景岳的面前,可是因为过于兴奋了,短暂的那么一瞬间,她忘了手上那杯水是满满的,只要稍稍一个动‘荡’,就足以让它“山洪暴发”。

把水往前一推,由于推力过大,杯子里的水晃了晃,从杯子的边缘溢了出来,洒到了平躺在‘床’上的司徒景岳的身上,将他薄薄的‘胸’襟给浸湿了。

“啊!”

望见司徒景岳‘胸’前那一滩水渍,脸微微泛红,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可到了这最后关头,竟然还是出了错了。

慌忙的瑟瑟取出袖里的手帕,趴在‘床’边,着急地给他擦干。

她做事,总是大大咧咧的,让她这般来照顾自己,似乎不是个正确的决定。司徒景岳无奈地这般想着,嘴里‘露’出一抹苦笑,却透着幸福。

忍住酸痛,司徒景岳动了动手臂,向在他‘胸’前忙碌着的手伸去,轻轻地抓住她略显慌‘乱’的手。

他的手很冰凉,覆上她温暖的小手,冷热分明,瑟瑟怔了怔,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在瑟瑟的印象里,他的手都是温厚宽大的,比她的手不知道温暖多少倍,气血虚浮的瑟瑟,手脚都是冰凉的,不似正常人那般温热,这是在生下小苏晨的时候留下来的后遗症。

可是现在,他的手比她的还要冰冷,就像没有丝毫的温度一样,若不是他还用一双满含温柔的眸子看着自己,她一定会误以为他的生命气息不存在了。

心头的酸楚更盛,这一次,瑟瑟没能忍住泪水,“哗啦”的一声,无声地落了下来。

瑟瑟紧咬着嘴‘唇’,一边‘抽’泣着,豆大的泪珠儿从明亮的眼眶里不间断地落下来。

未料到瑟瑟竟然会做出如此反应,即便是不喜欢自己的触‘摸’,可是这样就哭了,未免有些过了,可看清看仔细一点儿,瑟瑟的泪水,似乎不是委屈。

“怎么了?”司徒景岳担忧地问道。

紧抿着嘴‘唇’,瑟瑟低头紧闭着眼摇摇头,想要用眼帘阻隔那如洪荒的泪水,却只是徒劳。

望见她这般伤心的模样,司徒景岳心‘乱’如麻,不安的心跟着痛起来,他忍着酸痛,用手艰难地撑起身子来,靠着‘床’头,伸出另一只手,为她擦拭脸上那滚烫的泪水。

“别哭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委屈了?如果你不喜欢……”

“不要!”

司徒景岳刚想把牵住她的手‘抽’出来,一松开,就被瑟瑟大呼了一声,又紧紧地抓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可她却只是继续无声地啜泣,泪水就像那失控的水龙头,喷涌而出。

也许这时候,她最需要的是冷静。

气氛沉默了下来,瑟瑟心中的一根弦似乎被触动了,情绪犹如山洪暴发,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趴在‘床’边,手里紧紧握着他冰凉而宽厚的手,她埋头痛哭。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憔悴虚弱的司徒景岳。

司徒景岳虚弱地靠在‘床’头,眼神温柔而心痛地看着哭得这般伤心的她,知道她需要片刻的宁静,便也没再开口打扰,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打她的后背,给她些许安慰。

久久,等到瑟瑟把泪水都哭干以后,她才把头抬起来,满脸都是干涸的泪痕,‘交’错,鼻涕泪水都‘混’成一体了,模样脏兮兮的,十分狼狈,而那双刚刚受到泪水侵蚀的眼眸,红肿让人心生怜爱。

这幅模样看在司徒景岳的眼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嘴角只能扬起一抹苦涩却无奈的笑容,用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哭够了?”

“嗯……”瑟瑟吸吸鼻子,用浓重的鼻音回答道。

“看你,都哭成小‘花’猫了。”话毕,也不管是不是很脏,司徒景岳徒手就在她脸上涂抹,试图帮她擦干净那些泪水鼻涕。

他的动作很温柔,瑟瑟怔了怔,伸出手去抓住在她脸上捣‘弄’的大手,吸吸鼻子,用红肿的眸子望着他,“脏。”

她不想脏了他的手,那些鼻涕分泌液跟泪水的‘混’合体,光是她自己想着就恶心,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给自己擦呢?

可是司徒景岳却毫不介意,笑着回应:“没关系,再脏,我也帮你擦。”

一句话,温暖到心田。

瑟瑟被他这句‘肉’麻中带点宠溺的话语给生生怔住了,思绪绕不过来,没察觉到自己抓住的手已经挣脱了她的束缚,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你真是奇怪,那么脏也擦。”

半饷,司徒景岳已经大致地帮她擦干净了那些‘混’合物了,满意地看着她算是干净的脸笑了笑,有些傻气。

“只帮你擦,再脏,我也只帮你擦。”这句话,分明是隐晦地告诉瑟瑟,这辈子,这些事,他司徒景岳,只会为她一个人动手去做。

闻言,瑟瑟的耳根泛红,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了。

“拿冰敷敷,眼睛肿得像个猪头了。”仔细端详她害羞的脸,倒是别有一番‘春’‘色’,只是那双红肿的眸子,有些大煞风景,司徒景岳严肃地提出意见。

“你才是猪头!”

“啊!”

听到司徒景岳这带着嘲笑的话语,瑟瑟撅起嘴来,不满地推了他一把。

谁知他这般弱不禁风,才小小的一推,他就大叫了一声,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声让瑟瑟大惊失‘色’,再看看司徒景岳那痛得扭曲的面容,好像不是开玩笑啊!

瑟瑟这才慌忙上前去搀扶他,嘴里喋喋不休:“司徒景岳你怎么了?我才那么轻轻一推啊!不可能那么痛吧!你到底怎么了?”

从见到无故昏倒再到现在一推就痛的境地,瑟瑟觉得,司徒景岳似乎比以前虚弱了许多,身子骨貌似都可以媲美上她的了。

‘女’人的直觉都是敏感的,就连瑟瑟这样笨笨的‘女’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在他们未见的这些日子里,司徒景岳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瑟瑟心里笃定!

司徒景岳在见到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很想知道。

“就是骨头酸而已。”害怕她担心,司徒景岳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装作无事,可那酸痛,又怎是忍忍就过了的呢?他的骨头就像被碾过一般的痛。

即便他极力的掩饰,但瑟瑟也不是个傻子,当然知道他只不过是隐忍罢了,为的是让她安心。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是个感‘性’的动物,还没消肿的眼睛,此刻眼眶又是一热,差一点儿,瑟瑟又要哭出来了。

见状,司徒景岳手忙脚‘乱’,慌忙地又重复了一边:“我真的没事,只是骨头有点儿酸而已!”着重强调了“只是”这两个字。

“好了,不要装了,你看你,面目都狰狞了,哪里像没事的样子。”瑟瑟吸吸鼻子,忍住了泪水,即便眶里多热,她也不会哭的,要知道,哭一次,不仅眼睛肿痛得可以,而且鼻子塞得很难受。

撇撇嘴,瑟瑟毫不客气地揭穿司徒景岳的“谎言”。

“呵呵……”司徒景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瑟瑟她很想知道到底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精’力殆尽的‘露’出这般的疲惫模样,全然没有当初的风采可言。

“就是,太累了而已,赶路,心急。”司徒景岳不想多说,只是简单的概括了几句。

“赶路?”赶路怎么可能累成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倒在她的面前,睡得不省人事,如果只是单纯的赶路而没有好好休息,断断不可能会把身子折腾这这样。

所以,瑟瑟摆出一副显然不相信的模样。

“嗯,赶路。”司徒景岳又重复了一遍,他明白瑟瑟的表情,可即便她不相信,他也不想多说。

“实话!”看着他根本没有好好做出坦白从宽的觉悟,瑟瑟‘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试图用威‘逼’让他说出实话。

可是让瑟瑟失望的是,她那副娇弱的模样,再怎么摆出一副恶婆娘的模样,都毫无威慑力可言,司徒景岳根本不为所动,抬了抬眼眸,轻瞥了她一眼,稍稍偏转头去,拒绝回答。

望见他这明显说明拒绝相告的表情,瑟瑟眉头一蹙,脸‘色’沉了下来,站起身子,翘着双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用警告的语气说:“实话!最后一遍,不说,休想我再理你!”

无可奈何的,在瑟瑟的威‘逼’之下,司徒景岳只好如实相告,自己为了赶公文,忙朝事,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一忙完,就没日没夜地舟车劳顿地赶路,为的就是见她一面。

听了司徒景岳平静如水无‘波’澜的叙述,瑟瑟听不出他话里的感情,从他的表情中,她看到的只是淡漠和平静,还带着点儿郁闷,似乎,若不是她‘逼’迫,他根本不想提起这些。

一字一句都深深而清晰地落入了瑟瑟的耳中,越听,瑟瑟的心受到的冲击就越大,她从未想过,司徒景岳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心一软,瑟瑟微微弯下身子,将此刻全身无力的司徒景岳抱进了怀里。

泪水,再一次从眶里溢了出来,顾不得红肿的眼睛此刻受着咸涩的泪水带来的刺痛冲击,瑟瑟只想再次大哭一场。

被突然抱住的司徒景岳身体怔了怔,若不是没有力气,他定然伸手回抱她。

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是她主动抱住他。

司徒景岳明显感觉到了肩上的衣襟被一股温热的液体给浸湿了,他眸中的眼‘色’温和了许多,温柔充斥了整个眼眶。

为了她这样的关心,再病倒一次又何妨呢?司徒景岳觉得他这一次累到如此境地,值了!

“你好傻,你知不知道啊!司徒景岳,你真的好傻……”带着哭腔,瑟瑟似乎哭又似乎笑着说。

“嗯,我傻。”司徒景岳也不反驳,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妙不可言,不‘乱’瑟瑟说什么,他都欣然接受。

又一次大哭了一场之后,瑟瑟才擦干收起眼泪,‘抽’‘抽’搭搭地从司徒景岳的身上起来。

这一次,不仅仅是眼睛红肿得像猪头了,那鼻子也红彤彤得像在雪地里走了一遭一样,冻成了小丑鼻子。

瑟瑟这一次,不仅仅是邋遢,模样更是滑稽,一时没忍住,司徒景岳“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许笑啦……”

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的模样有多狼狈,瑟瑟伸手去擦擦鼻子,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把那些干涸的泪痕都擦干擦净。

“好,不笑。”果真,下一刻司徒景岳就收住了笑声,变得严肃。

“哧!”

表情转变太快了,司徒景岳前一秒还在笑着,这一秒就摆出了一副公正严明的严肃模样,让瑟瑟顿时破涕为笑。

“心情好了?”

醒来开始,瑟瑟就一直没停的哭,害得他的心都跟着‘抽’痛起来了,看着她的泪水啪嗒啪嗒地不停从眶里流出来,司徒景岳只觉得,他的心啪嗒啪嗒的,流了一串血……

如今她笑了,他也就安下心来了。

“嗯……”吸吸难受的鼻子,瑟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还酸么?”目光落在了他不能动弹的身子上,瑟瑟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你要是一直笑着,就不酸了。”咧开一个略显傻气的笑容,司徒景岳‘露’出一口白牙面对着她。

“油嘴滑舌!”瑟瑟撇撇嘴,对他的讨好,似乎不怎么领情。

“说真的,你要是总哭,我就想去安慰你,一想安慰你,身子就必须动,身子一动,就牵扯到了骨头,牵扯到了骨头,我就酸痛。”司徒景岳言之在理地给她阐述了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听得瑟瑟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坐那高位上的人,嘴可真会说!”瑟瑟佩服之,顿时目瞪口呆。

“好了,闹了那么久,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和她唠嗑了那么久,司徒景岳觉得,正式的话题还没有涉及到。

“正事?”瑟瑟眨巴着眼睛,不大懂司徒景岳所指的正事是什么。

“龙锦瑟。”

冷不丁的,司徒景岳突然开口唤她以前的名字。

瑟瑟显然没料到,睁着眼眸子愣在了那里。

“既然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想,我也不必在掩饰了。”司徒景岳明说。

“好吧……那你想跟我说些什么?”面对这个称呼,瑟瑟不排斥,也欣然接受,觉得在他面前,也不必再用白瑟瑟这个身份活着了。

“晨儿,是我的孩子,对吗?”

司徒景岳问得小心翼翼,以前的心思,都放在了锦瑟的身上,对于她身边横空出世的孩子并未多关注,虽然对于他长得跟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外貌曾经表示过怀疑,但是和锦瑟分别了那么多些年,他也不能确定,这孩子的由来,是否与他有半点血缘关系。

可如今细细想来,再认真端详,小苏晨不仅模样像自己,就连那‘性’格,也与童年的自己同了七八分。

所以他大胆猜测,小苏晨应该是他的儿子!

而且在他每一次向锦瑟打听关于小苏晨生父的消息的时候,她总是避而不谈,最后分别的那次,她只留给了他一句“你没有资格问”,便决然转身离去。

司徒景岳猜想,或许是当年伤得她太深,带着孩子的她,才会如此苦,在遭受了那么多磨难之后,生下了残缺的小苏晨,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他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思此,他的心黯淡了下来,是自己做得太错了,当年若是能够冷静下来考虑自己的内心,或许就会做出放走她的决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将近五年。

他不敢想象这些年来,身子羸弱的她带着小苏晨受了多少的苦,他,后悔莫及。

心中满怀期待地望着瑟瑟,司徒景岳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在心里做了一番长斗争的瑟瑟,权衡之下,觉得,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将小苏晨的身份告知他,也未尝不好,终究,司徒景岳才是晨儿的父亲,或许他的出现,能让晨儿断了让段成音成为他爹爹的念头。

这么想着,瑟瑟也不再逃避这个问题了,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司徒景岳,给出了他渴望的答案:“是,晨儿是你的孩子。”

听到这个他渴望又害怕的答案,司徒景岳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很欣喜,瑟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害怕的却是,这么多年,他不仅没有尽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更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的角‘色’。

对瑟瑟母子俩,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孩子?”语气有些哽咽,司徒景岳不敢注视瑟瑟的眼眸,他的心,很是凌‘乱’。

“我想过告诉你,可是……可是那天,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不想用孩子绑住你,既然你不爱,我何必带着晨儿,在那牢笼里受苦……”

瑟瑟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刺进他的心中,可他没办法反驳,这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她口中的那一天,他清楚是哪一天,如果那一天,他回答的是“爱”,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有的,只是茫然未知的以后而已,他唯一能抓紧的,就是这个未来。

忍住身上的痛,司徒景岳撑起身子,轻轻地将瑟瑟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语:

“锦瑟,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一定!”

是承诺,也是保证。

第178章 只是一个意外第176章 幻觉?存在?第227章 是祸躲不过第81章 亡命天涯第203章 做我的女人(1)第169章 迷途森林第56章 岭南山庄(4)第203章 做我的女人(1)第111章 再见已是路人第212章 最后还是错过了第209章 遗失的美好第67章 错的时间,错的人第150章 路遇劫匪第72章 陷害(1)第27章 阴谋第81章 亡命天涯第109章 青楼再见 Vip第87章 收我为徒第219章 闺房里的陌生男子第19章 你恨我吗第100章 蛇蝎美人102第一百零三章 出谷第72章 陷害(1)第132章 柔情男人也腹黑第23章 和你在一起第75章 天牢之灾(2)第143章 欢喜冤家爱聚头第175章 意乱情迷间第183章 我不愿只做你的青梅第48章 平安夜狂欢第131章 相认 Vip第55章 岭南山庄(3)第222章 像孩子一样活着第189章 伢的由来第120章 不自量力 Vip第44章 我的心愿第44章 我的心愿第121章 携伴逃逸 Vip第39章 一家人第127章 地下室惊魂 Vip第195章 美女救正太第163章 不得不从第169章 迷途森林第77章 萌生逃离第245章 梦一场第100章 蛇蝎美人第95章 主仆之情?第149章 让我陪着他第69章 和亲公主第201章 晨儿的师傅也在这儿第197章 此生你是我的人第227章 是祸躲不过第12章 微妙的变化第71章 情敌第157章 暧昧第85章 身重蛇毒第219章 闺房里的陌生男子第136章 迟来的表白 Vip第218章 最后还是要离开第57章 岭南山庄(5)第93章 银狼第209章 遗失的美好第127章 地下室惊魂 Vip第75章 天牢之灾(2)第152章 旧识重逢宁不识第190章 同住一屋第183章 我不愿只做你的青梅第44章 我的心愿第194章 关于采花贼的性取向第28章 行刑的牢房第82章 重生第202章 给我坦白!第37章 桃子妹妹(3)第61章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第93章 银狼第129章 新伙伴 Vip第143章 欢喜冤家爱聚头第135章 那些年,那些情第212章 最后还是错过了第60章 整装待发第76章 天牢之灾(3)第33章 替代品第190章 同住一屋第71章 情敌第28章 行刑的牢房第165章 谢谢你第116章 小妞不是随随便便能招惹的 Vip第237章 再见故友第47章 白色圣诞节第111章 再见已是路人第211章 最后的决绝第17章 他怎么了第17章 他怎么了125 鬼丘其实是死人第87章 收我为徒第239章 女人的战场第164章 连作为我的对手的资格也没有第93章 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