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潼在‘门’外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着急,自家小姐已经被带进去很久了,里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怕瑟瑟出什么意外,可是那两人看起来也不想坏人,自己那么贸然进去又不好,就在这么纠结的心理中,若潼只能等在‘门’外干着急。
“吱呀”,‘门’被轻轻打开。
若潼非常敏感地把头一甩,看向了从屋内走出来的碧衣‘女’子跟白胡须老者。
“真没想到又遇见这丫头啦!”老者爽朗的笑声闯入若潼耳里。
“老先生,我家小姐……”若潼闻声,立马跑到老者面前询问瑟瑟的状况。
“小丫头,放心好了,你家小姐没事了,毒都清了。”老者拍拍若潼的肩膀。
“那就好,那就好……那孩子?”刚刚来的时候,听‘女’子说有可能会祸及孩子,若潼也对此十分担心,瑟瑟对这个孩子很重视在乎她是看得见的。
“保住了保住了,可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若潼拍拍‘胸’脯,完全安心了,没在意老者的那句可是,就生生地打断了老者的话。
“对了!小丫头,你家小姐的夫君呢?”他记得他之前救那个丫头的时候,不是什么王爷的妃吗?怎么这下子会跑到这里来?她身怀六甲,她夫君怎么会放心让她跟她‘侍’‘女’两个弱‘女’子来这么个地方。老者心里一大堆问题。
“夫君?算了……老先生,小姐有夫君也跟没夫君一样……”想起司徒景岳对瑟瑟造成的造成的伤害,若潼心里就有气。
“哦?这样啊!”老者觉得奇怪,那日救那丫头的时候,她夫君可是紧张得很的啊!怎么这会儿这小丫头会这么说?虽觉得疑‘惑’不解,可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也不好过问。
“老先生,我可以进去看看小姐吗?”若潼此时比较想陪在瑟瑟身边。
“可以可以!”老者抚着白胡子,笑着点头。
若潼得到许可,提步走上台阶,就在快要推开‘门’那刻,老者又把她叫住了:
“对了!丫头,你跟你家小姐叫什么?”
“我叫白若潼,小姐叫白瑟瑟。”
“好好,你去看着你家小姐吧!”
“嗯。”
若潼转身推‘门’,碧衣‘女’子此刻也拉‘门’出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住了,碧衣‘女’子对若潼一笑,若潼先是一愣,随后报以一笑,便匆匆越过‘女’子走进屋里。
‘女’子看着若潼进去,把‘门’掩上,下台阶走向老者。
“爹爹。”
“游伊,那个瑟瑟丫头怎么了?”老者询问道。
“服过‘药’,睡下了。”游伊回答,表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看到游伊被乌云掩埋的脸,老者不解地问道。
“爹爹,如果我再跑快一点儿,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就不会……”游伊的语气里是深深的自责。
“能保住就是大幸,游伊,不要怪自己。”老者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善良,这次瑟瑟肚子的孩子虽保住了,可是总不完美。
“嗯……”游伊虽是这么应着,但也不免心情低落。
“她们俩就是闯进来的外人?”老者决定还是转移话题。
“嗯,我赶到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
“她们不是应该在北方的吗?”老者记得他那次出访偶然救瑟瑟的时候是在北方的王府,这么快,就跑到这南方来了,再说,她是因为什么来到这儿的呢?
“爹爹你见过她们?”游伊对游羽笙的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见过里边躺着的那个。”游羽笙掳了掳自己的白胡子,若有所思。
“是出访遇上的吗?”
“嗯……”
“等她醒来问她吧!”游伊说道。
“也好,等明天吧!”
这个话题就这么搁到了第二天,瑟瑟脑袋沉沉的,挣扎了一番,眼睛才艰难地睁开。
“水……水……”瑟瑟起身,只觉喉咙干涸。
睡在‘床’沿的若潼被瑟瑟的动作吵醒,一起来就听到瑟瑟找水,慌‘乱’地起身就跑到桌子旁到了一本,小心翼翼地端着走到‘床’边递给瑟瑟。
瑟瑟接过水,便一咕噜地喝了下去,喝得那个狼吞虎咽啊……所以不幸的,呛到了……
“咳咳!咳咳!”瑟瑟拍着‘胸’脯,剧烈地咳嗽着。
若潼见状,上前轻轻拍打瑟瑟的后背,帮她理顺气息。
“小姐,别急,慢点来。”
“呼呼呼……”瑟瑟好不容易才把呼吸调整过来,缓过神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里。
“若潼,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小姐你中毒了,然后有一个姑娘救了你,我跟着她走出了密林,来到了这里,然后一个白胡子的老先生帮你解毒了。”若潼把经过的来龙去脉给瑟瑟娓娓道来。
“姑娘?老先生?”自己昏‘迷’了一日,竟然冒出了那么多陌生人来。
“嗯……就是……”
“丫头醒了?”若潼刚要说话,‘门’就被推开了,游羽笙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您是?”瑟瑟打量了眼前的老者,这么亲切的叫自己,应该是为自己解毒的人了。
“老头子游羽笙,一个老庸医而已。”游羽笙笑得那是十分的和蔼,让人觉得亲近。
“瑟瑟拜谢游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虽然眼前的老者这般自嘲自己,可是总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之情总是要表达的。
“丫头倒是懂礼节,我这个老头子真是占便宜了!哈哈!”游羽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在让瑟瑟大开眼界,顿时联想到了金庸小说的老顽童。
“……”这般幽默风趣的老先生,倒是让瑟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游羽笙对她的无言以对并没有太在意,只笑了笑,走到瑟瑟的‘床’边,拿起她的手,帮她号脉。
瑟瑟只是看着游羽笙的动作没有说话,她细细地观察着老者的表情,发现给别人号脉的他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严谨。
“好,丫头,毒‘性’都除了,身体没事了。”把过一番脉,游羽笙的表情从不苟言笑又迅速地恢复到和蔼可亲。
“谢谢游老先生。”瑟瑟还是恭恭敬敬地道谢了。
“好了,丫头,你这么客气叫我这一把老骨头的不好承受,你就叫我老头子好了。”游羽笙挥挥手,示意拒绝瑟瑟的称呼。
“这……”瑟瑟觉得这样于礼不合啊!但是人家前辈都这么说,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爹爹,不要为难人家白姑娘了。”就在瑟瑟左右为难时,游伊走了进来。
“游伊,我哪有为难?”游羽笙听了不高兴了,撅起嘴责备自己的‘女’儿。
“好了,爹爹,说正事。”游伊提醒道。
“对对对!正事!”被提醒,游羽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做,于是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转身面对瑟瑟。
“怎么了吗?”瑟瑟见状,顿时觉得气氛好像庄重了很多。
“丫头,我在昭玥国皇城救过你,你怎么到这岭南来了?”游羽笙把自己见过她的事道来。
“您就是那位高人?”瑟瑟目瞪,觉得世界太小,没想到这次救自己的,就是那位自己还来不及感谢的高人。
“正是。”
“久仰大名,上次的事,也谢谢您老。”瑟瑟依旧客气。
“我大名你听过?”这次游羽笙倒没在意瑟瑟恭敬的语气了,而是对这话里的“久仰大名”好奇了。
“额……”瑟瑟语塞,本来嘛,这就是客套话,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老者的大名。
见气氛又陷入尴尬,瑟瑟的哑口无言,游伊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家老爹又犯老‘毛’病了。
“白姑娘,不用在意,我爹爹是想知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个……”对于这个问题,瑟瑟觉得有些难回答。
“是啊!丫头,我上次看你受伤帮你治病,你夫君对你‘挺’好的啊!怎么就出走了?那潼丫头还说他待你不好,可我看他‘挺’紧张你的啊!”游羽笙回忆着那时司徒邵阳一脸担忧的神态。
“怎么可能!小姐她……”
“若潼,我自己来说。”若潼闻言想反驳,那个折磨地小姐不‘成’人样的人儿哪里会紧张小姐?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瑟瑟制止住了。
瑟瑟之所以不让若潼继续说,是因为她知道老先生误会了司徒邵阳是她的夫君,但这也难怪的,自己受伤还呆在邵阳家,而且邵阳那么紧张,不让人误会也难。
“看潼丫头的反应,莫不是真对你不好?丫头,大声说出来不怕!”游羽笙注意到若潼那一脸愤慨,正想好好听听这原委,可却让瑟瑟丫头给挡下了,游羽笙以为是这丫头有什么难言之隐,故大胆‘激’励她。